一切都規制好后,就是挑選一天好日子掛上匾額,辦個簡單的書院落禮。
沈翠都敢住這‘兇宅’了,也不用看什麼黃歷,就把日子定在了八月末,也恰好是衛恕他們去府學報到的前夕。
早先時候說好邀請崔五娘過來觀禮的,所以提前就寫了帖子送過去。
沈翠的字練了這麼些年,依舊說不上大好,但好歹下了不苦工的,也不至于丟丑了。
本來沈翠還想著崔五娘貴人事兒忙,前頭可能是一時興起,眼下新鮮勁兒該已經過了,或許并不會過來。
但崔家門房一聽說翠微書院這邊下的帖子,就笑道:“我們家主早就吩咐過了,說這幾日有書院下帖子,不論定在何時,都是有空的。”
得了這麼句準話,沈翠這邊也就放心準備了。雖然是小辦,但既然有客人來,總得多添兩個菜。
另外早些時候在村里,就只有勞不語和孩子們用茶盞喝茶,那是從牙里省出來的購點,從系統里買的,保溫效果更好一些。
其他人日常則都用的大海碗,到時候總不能用海碗給客人上茶。
到了辦酒那日一大早,衛家的下人又早早地起開始鄭重灑掃——沈翠代過,他們日常活范圍就是二道垂花門之前的前院。
雖說他們是衛家的下人,但衛恕私下叮囑過,讓他們萬事以沈翠這山長為先。
而且前頭衛恕在青竹書院的時候,并不能帶下人進去,他們都是在衛員外家。
衛員外人很和氣,但原配去后一直沒有續娶,家中庶務無人管理,他們的住宿環境還不如這里。
另外沈翠除了最簡單的活計外,并不是一味無休止地趨使他們,偶爾使他們傳個信、打聽個消息的,也都客客氣氣的,并沒有頤指氣使。
他們還樂得在這里的。
到了上午十分,崔五娘就帶著賀禮上門了。
那會子沈翠他們都已經起了,做過了早,吃過了早飯,年們開始早讀,沈翠也當了好一會兒的陪讀。
聽說客人來了,沈翠沒驚年們,起親自去迎。
兩人見了面先寒暄了幾句,沈翠的目落在崔五娘侍捧著的匣子上,笑道:“都說了您人來就,不用準備什麼賀禮,太過客氣了。”
崔五娘笑著擺手:“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就是一些書而已。你知道的,我家開書局的,最不缺的就是書。”
說著話,們相攜著進了二道門,崔五娘立刻聽到了郎朗的讀書聲。
也沒提要去看看課室,低聲音道:“別打擾他們,咱倆進屋去說話。”
沈翠就把迎進了主屋,周氏沏好了茶水端過來——們婆媳倆日常起居肯定是不會去用衛家的下人的,而且那些人到底是外男,多有不便,所以們還跟從前一樣,事事都親力親為。
崔五娘還未見過周氏,沈翠就給介紹道:“這是我大兒媳。”
周氏雖還是有些靦腆,但在場合上并不會再手腳的,給客人上了茶,抿一笑,半福了福,行了個晚輩禮。
崔五娘笑道:“沈山長真是好福氣,不止小兒子孝順長進,這大兒媳婦看著也招人疼的很。”
其實談論這個話題是有些尷尬的,畢竟崔五娘看著二十五六了,而沈翠雖然比大幾歲,但因為原在容貌上乘,穿過來后一直用著后世的護品,保養得宜,所以兩人看著差不多大。
看著差不多大的兩人,沈翠已經有了穆二胖那麼大的兒子,更有周氏這麼大的兒媳婦,而崔五娘還梳著姑娘家的發髻,并未嫁人。
但崔五娘這樣的人顯然不會在意這種細枝末節,說完又打聽道:“那您家大兒子現下也在書院?”
沈翠說不是的,“他學早,我開辦書院的時候,他已經考上了秀才,了府學。現下正在省會參加鄉試還未回來。”
“這不是巧了嘛!”崔五娘擱下茶盞,繼續笑著道:“我家弟弟今遭也去了參加鄉試,前頭也是在府學的,他倆大概是認識的。我能冒昧地問一下你家大兒子的名諱嗎?”
崔五娘前頭提到家中調皮的弟弟,都會特地點出是堂弟。
這次提到的卻只稱為‘弟弟’,想來就應當是的親弟弟了。
這個本沒有什麼好瞞的,而且后頭穆云川還會過來,所以沈翠坦白道:“我夫家姓穆。”
穆這個姓并不算常見,剛還笑著的崔五娘正道:“是連中‘小三元’的穆云川?”
沈翠依舊不卑不地點了點頭,崔五娘又笑道:“這真是緣分,穆公子和我弟弟好!他從前不怎麼愿意在府學待的,早先甚至還不想科考了。多虧了穆公子來了,他整個人都開朗多了,今遭去臨南府參加鄉試秋闈,就是他倆一道去的。早知道這樣……”
說著話,崔五娘又開始打量宅子了,顯然又覺得不該把這‘兇宅’租給沈翠了。不同的是,前頭是不忍心‘坑’沈翠,現下是覺著沒得壞了兩家的誼。
沈翠并不想沾穆云川的,今遭要不是崔五娘問起,也不會提起穆云川,便道:“買賣是買賣,人是人。這里真好的,您不用想那些。”
一邊說,沈翠一邊也在努力回憶原書劇——劇里穆云川一路青云直上,當然是不了各種貴人扶持和幫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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