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五把握，大家的臉都有些凝重。盡管崔斐說丟臉無妨，可他們也不愿意看到崔斐這被欺負的一方反而向施暴者道歉。

半晌后，梅若初道：“去問問山長，可能會有辦法。”

沈翠日常并不手教學那一塊的事務，只負責照顧大家的飲食起居，猛得聽到梅若初這麼說，崔斐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衛恕和衛奚卻也跟著點頭，“還是梅兄腦子轉得快。”

崔斐還沒弄明白，人已經被他們推著到了沈翠面前。

梅若初早就組織好了語言，三言兩語就說明了事的經過。

“阿斐沒做錯，泥人尚且三分火氣呢，被人惹到頭上，你予以反擊也很正常。”沈翠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不過賭約那事兒……但那李如峰顯然已經把崔斐視為眼中釘，今遭拒了一回，下回不知道又在哪兒挖坑等著崔斐。

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崔斐能以丟臉面的代價去博一個讓李如峰退學的機會，也算是以小博大。此舉倒是有些像雷厲風行、敢想敢做的崔五娘。而且沈翠覺得，今遭這件事兒可能不只是他們兩個年人的恩怨，更像是兩家人的積怨。

既然崔斐已經應下，也不去想那些，接著詢問道：“所以現在咱們要一起幫著阿斐考過那個李如峰對吧？”

眾人點頭，崔斐就也愣愣地跟著點頭，而后補充道：“其實是我自己應下的，該我來努力。大家能支持我，我就很高興了。”

沈翠轉頭問起這歲考的考試容。

因為教學上不手嘛，前頭顧著給崔斐調養質不及格的。而且這個架空時代和現實歷史不同，歷史上如清朝那樣的歲考是三年一次。

到了這兒了一年一度了，考試容想來也不會一樣。

這歲考其實和科舉不太一樣，它雖然也是考四書五經的容，但側重考什麼是由學政來定的。

每一年歲考開考之前，學政都會列個大概的范圍，作為考綱，傳到一眾府學和縣學去。

這份考綱會張在府學中，任由學生謄抄，照著這上頭復習準沒錯。

聽到這兒，沈翠有思路了，這不等于是后世那種大學考試前劃重點嗎？

讓崔斐他們先拿了考綱來給看。

那考綱是學生們在府學里自己謄抄的，一份足有十幾張。

但這其實是好消息，因為這考綱越，復習的就越有方向——不然若是直接來一句考《周易》，考綱倒是了，但劃一整本的重點，不就等于沒重點？

沈翠大概翻了翻，問大家說：“你們溫習的怎麼樣了？”

梅若初先點了頭，說已經照著這份提綱復習完了所有書目。

因為他過目不忘，看到提綱腦子里就能自對應書上的相應容和所有學過的相關知識，所以復習的特別快。

衛恕衛奚和崔斐則慢一點，但是也都溫到八九了。

沈翠思索半晌，轉頭看向梅若初，“那我就來分配任務了，若初既然說溫習完了，那麼你就照著這份提綱，做一份教案。”

梅若初前頭做過《周易》教案，那麼深的一本書，有他那教案輔助，后頭穆二胖就學的特別快。而且做教案并不影響他的幸運值。

今遭再做一份，他駕輕就，一邊卷袖子一邊道：“大概三日我就可以寫完。麻煩山長一會兒把晚飯送到課室，我一邊吃一邊寫。”

沈翠點了頭，轉頭看向崔斐，“這三日里你還是先照著原來的進度溫書，完第一復習，等到若初的教案做出來，咱們再從頭到尾來個第二。我去炒菜。”

崔斐還沒明白話題怎麼從溫書突然轉到炒菜上了，沈翠已經去灶房了。

沒有什麼比能提高短期記憶力的【白菜炒蛋】更適合考前突擊的了，而且沈翠本來就準備治過他的心疾之后，就給他適當多做一些系統食，對抗法則的‘設定’。所以很快炒出一盤子。

不止這頓晚飯，后頭一連三日，崔斐和衛恕衛奚每頓都在吃白菜炒蛋。

直到他們日常打嗝都是白菜味兒了，梅若初的教案整理出來了。

和前頭的一樣，這份教案包括了重點難點，和某某年份，某場考試據哪句話，出過什麼題。而適合提問學生的那部分，則變了據這部分容，可能會如何出題。

十幾張考綱，了厚厚的數百頁教案。

看著是加大了復習量，其實是簡化了復習的過程。只要能把這上百頁東西爛于，那別說二等，即便是一等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這說法在旁人看來可謂是異想天開，畢竟真要在復習的短短時間把這數百頁東西倒背如流——這般好的記憶力，那就和梅若初一樣，早就竹在，本不用搞什麼突擊了。

當然這教案不止崔斐有用，衛恕和衛奚同樣能用到。除了晚飯之外，沈翠連夜宵也供應上了，還是只有那麼一個菜。

一直到歲考之前，他們幾人都是下學后就一頭扎進課室，連吃飯都不出來，甚至連水都不怎麼喝，減如廁的頻率。

這幾日沈翠也在有意維持時間增益，從前是只在白天用，晚上就關掉了。眼下是一直從早用到晚，讓年們比別人多了一些時間復習。

臘月中旬，歲試開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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