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初手自己接了包裹挎上，肩膀都被歪了三分。

前頭若不是靠著那一大壺沈翠堅持讓他們帶上的姜湯，昨日病倒的必然不止衛奚一個。所以梅若初并沒有任何嫌棄包裹沉重的意思，只會念沈翠的妥帖周到。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到門口，梅若初站住了腳，說了自回書院后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話，“是因為我嗎？”

他這話問的沒頭沒尾的，但沈翠很快反應過來，他想問的是書院的眾人都在考試中坐上了不好的位置，頗吃了一番苦頭，是不是被他影響的。

沈翠立刻說不是。

梅若初雖然倒霉，但很影響別人。而且如果說這次法則作妖是刻意針對某個人的話，那首當其沖的也不是梅若初，而是作為系統1號培養對象的穆二胖。

畢竟穆二胖的考試績，才事關系統任務能不能通關。

怕他自責影響了后頭的發揮，又補充道：“我不是說假話騙你、寬你的心，真不是因為你。你別什麼事兒都往自己上攬。”

梅若初自然是相信的，見說的這般篤定，便松了一口氣。

后頭他依舊不讓沈翠再送，自己前往貢院。

依舊是好一通折騰，等穆二胖起來了，梅若初才得以場。

穆二胖離開書院后沒多會兒，衛恕他們也起來了。

所幸衛奚已經退了燒，其他人上都沒有發出病癥來。

沈翠仍有些提醒吊膽，直到幕上又出現了一個個小格子，看著他們出現在了格子間里，那提著的一口氣仍然沒有卸下——

因為第二場考位稍有變之后，大部分翠微的年還是集中在右下角一塊，證明他們還是在前頭那個詭異的風口位。

至于為何說大部分呢？

因為有一個特例，也就是穆二胖，他的考位挪到了幕上另一個角落，和其他人相隔甚遠。

那個片區應就不是風口了，但必然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第198章

會試第二場期間，天象一切正常，并未再出現大風大雨的況。

梅若初和衛恕他們所在風口位，仍然比其他地方稍冷一些。

但他們都帶了三壺姜湯和防風面罩，而且人嘛，幸福都是在比對中產生的。

時下這樣的小風，已經不足以影響他們了。

連衛奚的質在一開始都沒有到影響了。

沈翠看完他們的狀態后，便去看被法則‘特殊照顧’的穆二胖了。

穆二胖那邊，則是小風都沒有，他連防風面罩都沒拿出來，上多穿的春衫也下去了一件。

看樣子是半點反常沒有。

沈翠又關注了一下他的心值。

前頭大風大雨的時候，除了梅若初之外，所有人的心值都不高。

今天倒是反常，因為為特例的穆二胖心居然還不錯？瞅著比梅若初他們的心值還高不。

這還真讓沈翠不著頭腦的。

連做針線的心思都沒有了，就那麼陪著穆二胖，看著他該吃吃該睡睡，就那麼無風無浪地到了第二天發卷的時候。

會試第二場，就沒有詩賦了，考的是五道史論題和二道策論題。

考史論，也就是提取一些關于歷史事件或者歷史人的事跡，讓舉子發表自己的看法，論一論得失。

從某種程度來說，跟策論那些考的是一樣的東西——即政治嗅覺。

穆二胖只詩文上是短板，過去數月也做了不史論題，勞不語和梅若初都不在這上頭替他心。

所以穆二胖看完卷子之后，心依舊十分不錯，很快就開始對著題目打腹稿了。

打好腹稿，拿到試卷的當天上午，穆二胖就開始下筆了。

他那邊確實看得出是沒有一邪風的，連紙鎮都沒用上，也不用擔心磨出來的墨被風吹干，或者筆尖的墨滴被吹落到卷子上，所以他并不寫寫停停的，而是十分連貫的作答。

因此答題速度比其他人里最快的梅若初，還快上不。

到了夜之前，他就已經寫好了三道。

而他吃過晚飯之后，也并不再點蠟燭熬夜，而是直接睡下了。顯然后頭還沒寫的題，他也已是竹在，不需要再點燈熬油的冥思苦想了。

但他越是這般順利，沈翠就越是不安心，第二天等到他寫最后兩題的時候，就比對著他和梅若初的卷子去看。

史論最后一題，是‘周唐外重輕，秦魏外輕重各有得論’。

周唐指的是周朝和唐朝。外重輕則是說，周朝實行諸侯分封制，結果造諸侯做大，各自為政，周天子皇權形容虛設的局面。而唐朝則實行藩鎮制，則導致了藩鎮割據的局面。

秦魏指的是秦朝和北魏，這兩個朝代跟周唐相反，‘外輕重’，權利集中于皇帝手中，但中央集權的效果并沒有比封建制和藩鎮制好多。

各有得論，也就是讓舉子來結合分封制、藩鎮制等，來論一論前朝制度的得失了。

一番比對，沈翠這半桶水已經評判不出，他們誰寫的更好，但確定他倆在寫的是核是一樣的。

穆二胖并沒有偏題。

一個恍神的工夫，穆二胖跟梅若初都已經寫完了最后一道史論題，開始寫策論題了。

題目是‘刑賞忠厚之至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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