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治邦和他對視一眼,立刻站起來,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怎麼的,他拔就往教室外面跑。
丁雪潤也跟著站起來,樓珹問他做什麼去,丁雪潤說去廁所。
他一出教室,便快步追上去。一把拽過陳治邦的校服,把他拖到了男廁所。
丁雪潤力氣不能說很大,可他目很沉,讓陳治邦不敢反抗,不敢。
丁雪潤把他塞進男廁隔間,滿臉沉:“你又想去告狀”
“告……告什麼狀”他不由自主地發抖,心里越發覺得,可怕的人不是樓珹,而是丁雪潤。
“你說呢”他語氣冷靜。
“我……我沒有,我不是想告狀,我只是……”
“那你跑什麼跑”丁雪潤現在可以確定了,那個看的人,就是陳治邦。“為什麼跟著我們”
他慫得起背來:“我看你們倆很奇怪……”
事實上,他已經觀察了好幾個月了,也就是今天,親眼看見了才敢確定。
丁雪潤冷聲警告他:“你敢告狀、或是傳出去,我就讓你考不了試,我有很多種方式讓你去不了考場。聽明白了嗎”
陳治邦心里一驚,趕點頭:“我沒想告狀,我不會說出去的。”
“這樣最好。”
丁雪潤沒把這件事告訴樓珹,但他始終盯著陳治邦,陳治邦別說告狀了,連問老師問題都不敢了,怕被丁雪潤誤會自己告狀。
時間一晃就是六月。
丁雪潤為了保證樓珹的休息時間,從五月份起,晚上就只給他講到十一點,他讓樓珹去睡覺,結果自己還坐在書房看書。
他今年高考考文科,文科需要背的容很多,誠然他聰明、記好,也須得認真背知識點。
樓珹不貪睡,也勤勤懇懇地坐在旁邊背公式,也不去鬧丁雪潤,晚上睡覺更是老實,他只想在考試前,讓丁雪潤多睡一會兒,休息好。
期間岳筠過來看他們,看見的就是兩個孩子一個坐在書桌前,另一個坐在落地燈下,兩個人都在學習、背書。
他們市的高考安排了三個考點,六中也是考點之一。然而文科的考場和理科考場是分開的,也就是說,丁雪潤和樓珹是分開考試。
離他們最近的文科考場在三中,距離六中要開車一個小時。
考試那天上午,是岳筠的司機把丁雪潤送過去的。
六中學校門口,竇老師正在等待學生,他手里拿著一摞準考證,還提著一口袋的中筆和2B鉛筆。
“每年都有學生到了考場才發現準考證沒有帶、筆也沒有帶。每一堂考試結束,我就在這里等你們,把準考證還給我。考試前提早到,我就在這里等著。”
有同學發現丁雪潤沒來,覺得奇怪,竇老師才說丁雪潤高考報考的是文科。他還有些擔心丁雪潤的況,因為丁雪潤是他們班上唯一一個考文科的學生,還在其他學校考,他不盯著丁雪潤進考場,心里就不踏實。
所以沒考一科前,他就發消息問一句,考完又要打電話問一句。
中午,丁雪潤就在三中附近的酒店休息,岳筠的司機很盡責,給他打包好飯菜放在桌上,丁雪潤一邊吃,一邊跟樓珹開視頻。
語文文理科考得是一樣的,但樓珹也沒有找丁雪潤去對答案,反而關心他,擔心他在接近四十度的高溫下熱壞:“考場有空調嗎”
“有的。”三中件設施非常好。
樓珹吐槽說前面坐著陳治邦那個傻:“他還敢問我,問你為什麼不考理科,憑借他的腦子,他能懂你為什麼不考理科嗎”
高考考兩天,一共四堂考試,很快就結束了。
丁雪潤幫樓珹估分,大約是四百左右。
但績沒出來之前,都不能下定論。
樓珹認真學習了這麼久,忽然考完,整個大腦都清空了,從來沒有這麼放松過。他趁著考完那二十天,買了兩張機票,和丁雪潤一起飛了三亞。
之所以是去三亞,是因為他爸爸在三亞有海邊別墅。樓珹對吃穿住都是高要求,丁雪潤消費跟他是不一樣的,而丁雪潤從來不要自己替他花錢。
譬如機票,樓珹買了丁雪潤要給他錢。
樓珹也沒有辦法,若不是知道丁雪潤搞直播做廣告,是比較來錢的,也不會這樣。
別墅就在海邊,推門就是沙灘。
樓珹整天抱著沖浪板下海,一玩就是一下午。丁雪潤游泳技不太好,便在樹下架了個吊床,抱著一本司法書,在樹蔭下看法條。他一直覺得沖浪是很危險的運,所以很不放心樓珹,總是從書上抬頭去看一眼他。
太正當頭,他眼睛一花,就看不見樓珹了。
丁雪潤趕從吊床上下來,跑向海浪。
他朝海上張,很快,他就看見樓珹趴在沖浪板上,被一波海浪沖回了沙灘上。
樓珹臉在沖浪板上,眼睛閉著一不,像一條死魚。
丁雪潤上過他的當,不敢輕易再相信他,探了下他的鼻息,發覺他真是裝的,就走開了。
樓珹皮上的水漸漸蒸發,他發覺丁雪潤沒有靜,心里納悶,側著頭生生咳了點海水出來,咳得很厲害,還不小心吃了點沙子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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