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籠中雀她渣了瘋批皇帝 第8卷 第三百九十九章 再敢碰我,我便斷了你的手

《籠中雀她渣了瘋批皇帝》第8卷 第三百九十九章 再敢碰我,我便斷了你的手

姜姒的左臂尚搭著他那件緋袍,他親自給裹在上,三重袍子仔細穿好。

他慣是由人侍奉的,沒想到竟給穿起了袍子。

他的袍又長又寬大,小,那緋的袍角便堆在地上,堆一小堆,像一大朵妖冶的辛夷花。

那人溫和地打量著,“你是第一次穿我的袍子罷?”

姜姒沒有答話,只穿過伯嬴的袍子,伯嬴的袍子令踏實心安。若不是自己的袍被撕扯壞了,斷然不會去穿許之洐的袍子。

后殿沒有生爐子,這隆冬的天氣迫得人止不住地發寒。但穿了這三重袍,到底暖和許多。

持著匕首的右手,也不再戰戰抖瑟。

垂眉掩住眸中的清冷,不去看他,只是道,“你也換一件吧,當心著涼。”

那人暗自嘆息一聲,也依言取來一件長袍握在手心,猶豫片刻方道,“阿姒,最后一次為我更吧。”

永寧三年九月大婚,與他獨時總是十分拘謹,他便要

那時他是燕王,常穿一玄黑云紋長袍。他張開雙臂的時候,會垂下長長的袍袖,那正紅的玉帶子束得他腰纖細,其上懸著的赤綬四彩及環佩流蘇輕輕晃

那時他能坦然命道,“阿姒,寬。”

如今他猶豫了,只是溫聲請求,“阿姒,最后一次為我更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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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姜姒沒有應下,甚至淡淡不理,“你不配。”

他眼里兀自迸出淚,“再我一聲‘殿下’罷,我喜歡聽你這樣我。”

但姜姒沒有應下,緩緩抬頭,撞進了那雙漆黑如墨卻又張皇破碎的眸子里。一笑,那一貫的聲音里卻毫無半分愫,“姜姒的殿下早就死了。”

的殿下早就死了,死在了西伐大營之中。

后來再沒有什麼殿下了。

原也不該進未央宮,不該在朱雀殿委曲求全地活著。

要死,便該痛快的死。

要活,便也該痛痛快快地活。

就為了一句“你死,裴昭時死”,又委屈求全了那麼久。

可是人這一輩子這麼短,為何總要為別人去活呀?

該為自己活一次。

過去的姜姒不懂,如今卻再明白不過。

如今許之洐不過是個階下囚,不必凡事都依著他,不僅不必凡事都依著他,偏偏什麼都不依他。

姜姒便道,“許之洐,你該做一輩子的孤家寡人。”

做一輩子的孤家寡人,這一輩子都該孤獨地活著。

他不會人,也本不配得到

話音甫落,便走。

那人卻突然自背后抱住,哽咽不能言語,只聽得他極力克制住自己的嗚咽之音,好一會兒才道,“阿姒,你應了我,我便放你走了。”

姜姒聽了太多許之洐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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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次次承諾,一次次食言。

他偏執、多疑,自己的話總是自己親自推翻。他是上位者,他說什麼自然便是什麼,他守信是對,食言亦是對。

上位者從來都對,錯的永遠都是下位者。

他的雙臂箍著,生怕就此離開,從此出宮嫁伯嬴,再也看不見

他又咳了起來,姜姒看不見他的臉,只聽得咳聲厲害,乍然間肩頭滾熱,似是什麼東西霍地一大片咯上了這緋袍。

約莫是又咯了。

姜姒心頭一酸,終究是最后一面了,他說不得什麼時候便死了。

出神地著這座后殿,恍然喃道,“殿下。”

他的手松開片刻,頃卻又越發抓了,“阿姒,我舍不得你。”

的聲音蒼涼莫名,“換上裳,我送你回正殿罷。”

送他回正殿,給賀慕云或虎賁軍,押至北宮或囚于地牢,早些病死,或孤獨地終此余生。

他不肯,霍地將掰過來,捧起的臉便吻了上去。

方才在湯泉中被他咬破數,早已紅腫,此時他竟又去咬。不止如此,他甚至把將將穿好的緋袍子扯下了的雙肩。

真是白如凝脂,了那麼多責罰,依然完好如初。

這是他怎麼都不夠的阿姒,怎麼都不夠的尤

他怎麼肯放這樣的尤走。

但他只鉗住了的左手,的右手死死握住匕首,并未被他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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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他到底是守信一回。

他果真給了隨時傷他、殺他的機會。

姜姒持著匕首抵住了他的脊背,他即刻察覺到那一尖刺涼意,子一僵,隨之一頓,那雙眸星目定定地凝視著

牢牢地握住匕首,冷然警告,“聽著,再敢我,我便斷了你的手。”

許之洐輕笑一聲,“那便用我的手換你一次。”

言罷,他索直接將攔腰放倒,欺上去,陡然掀起袍來。

只是穿著他的長袍子,并沒有著那的抱腹襯,因而他甫一掀開,一雙玉杵立時暴在他的面前。

姜姒神冷肅,一個翻將他反下,舉起匕首冷冷地凝視他。

若是從前,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一是不敢,二是不能。

如今他半分不曾制,也許是他的子早已了支,輕而易舉地便將他反下。

的眸中盡是凜凜殺意,“我對你已心存善念,我不殺你,但你也不要我。”

他眸極深,似一口千年幽潭般深不見底,含著一如既往的眷與偏執。

的話好似并沒有進他的耳中,他不僅沒有就此停手,反而在在外的之上寸寸挲,惋惜一嘆,“以后,這子就是伯嬴的了。”

姜姒蹙著眉頭,“我是慶朝長公主,我不屬于任何人。”

那人似是極不贊同,眉頭一挑,“你忘了,伯嬴也是你的主人。”

是,是,是。

他曾將賜給伯嬴,他曾一鞭一鞭地,要認伯嬴為主人,要親眼瞧著伯嬴給鎖項圈,他要伯嬴像牽牲畜一般牽爬回永巷。

是伯嬴待好,才從未把當做奴隸。

是伯嬴護周全,一次也不曾折辱。

若是伯嬴亦似他一般,若伯嬴與他是一樣的人,那又該如何活下來呀?

姜姒不敢想。

但許之洐居然敢提。

姜姒再也克制不住,抓住他那肆意游走的手腕按在地,繼而揚起匕首狠狠地劃了下去。

刀鋒與皮“哧”得一聲劃出聽的聲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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