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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中雀她渣了瘋批皇帝》第8卷 第四百零七章 面首

宮燈火通明,院中一株紅梅堆滿了厚厚的積雪,在宮燈之下開得十分艷。

穿過院落,廊下侍奉的婢子輕輕推開殿門。

姜芙正在繡榻上閑閑托腮臥著,有一俊秀面首跪坐一旁輕皙白的小的華袍并不整齊,領口寬寬松松地搭在肩頭,一雙潔好看的小足輕踩在面首肩上,向那面首時眼如

看起來十分快活。

殿另有七八個樣貌出的俊雅男子正專心奏樂,想來亦是面首。

見有人進來,竹管樂之音一頓,那七八人含笑放下手中的樂,伏首抵額拜道,“長公主長樂無極。”

姜姒素手一抬,示意他們起

姜芙依舊臥著,玉足亦是依舊搭在那面首肩上,似是毫不介意被人瞧見,眼下見了姜姒來,亦只是笑著懶懶問道,“可是擾了妹妹清凈了?”

姜姒褪去大氅,走到案前自行落座,“我過來湊個熱鬧。”

姜芙掩一笑,足尖一點那面首,垂下去的袍越發出一大截白凈的來,面首忙垂頭退下榻去。

姜芙這才起了,裊裊然跪坐姜姒一旁,施施然斟了一杯酒推去,笑道,“那正好,來嘗嘗姐姐的梅子酒,再一同聽聽他們幾個奏樂。”

案上的陶瓶正著鮮翠滴的梅花,就連姜芙自己的袍子上亦是繡著繁多的梅花,十分好看。只是殿充斥著不同的脂氣,是把這梅花的清香給掩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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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首們兀自落了座,繼續奏起樂來。

姜姒飲下梅子酒,抬眸見姜芙細細啜著,涂著丹蔻的纖纖長指輕輕叩著節拍,便道,“姐姐看起來很歡喜。”

姜芙笑道,“阿姒,早該如此了。”

早若如此,便也不會額外生出這許多不面來。

姜芙又道,“我向陛下與叔父提了,也想出宮去住了。”

“姐姐要走?”

姜芙含笑點頭,“阿姒啊,我在外頭過慣了,宮里人來人往的,到底是規矩多,活得不痛快。”

姜姒垂下眸子,不走了,姜芙卻要走了。

想起永寧元年,那時候的姜芙亦是與告別,那時也說,“阿姒啊,我要走了。”

過去是不得不走,如今卻是主要走。姜姒心中酸不好阻攔,卻又十分不舍。昨日臥在姜芙懷里,就好似躺在母親懷里一樣。

“姐姐心里是在生我的氣。”

大概還對上次罰回宮的事十分介懷。

又怎麼會不介懷呢?

剛敕封為朝華公主就淪為闔宮的笑話,這臉面還能擱到哪里去,自然是待不下去了。

姜芙笑著搖頭,“有什麼可生氣的,你不出這口氣,心里終究是不舒服。你出了氣,我們姐妹倆也就好了。”

姜姒這才釋懷,拂袖為斟了一杯,片刻又問,“姐姐何時走?”

“公主府還在收拾著,我再陪你走一段,到了該走的時候,我便走了。沒什麼事,便再也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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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點點頭,越發握了姜芙的手。

姜芙卻狡黠一笑,“阿姒,人生苦短,你仔細瞧著。”

姜姒不知道姜芙說的是什麼,但見朝面首勾勾手指,即刻便有兩人躬上前,在繡榻之旁跪了下來,聲道,“公主。”

姜芙在榻上仰臥著,方才掛在肩頭的領口便垂落下去,出雪白的脯來,朱微啟,妖嬈命道,“酒來。”

面首依言執起角觴,抬高幾分,將梅子酒向姜芙口中細細傾倒,作輕文雅。

若有酒漬不慎濺出,一旁的面首便趕去,上幾下便與姜芙那紅艷艷的朱糾纏在了一起。

姜姒別開臉去,只當什麼都不曾看見。轉眸去打量殿奏樂的面首們,一個個面相秀,也不知從何尋來的男子。

都說許家的男子相貌段是一等一的,從前不知,長安除了許家人,竟還有這麼多的好

一一打量過去,有一奏笛男子眉清目秀的,倒有些形似裴君,姜姒不免多看了幾眼。

這幾眼恰巧被姜芙捉住了,于是朝那人招手命道,“還不快來侍奉長公主。”

那人果然收起笛子于腰間,繼而垂手上前,姜姒一晃神兒,那人已跪坐下來,見姜姒不曾呵斥,執起的雙趺便要去褪緞履。

姜姒猛一回神,登時沉下臉來,一腳將他踹開,斥道,“放肆!”

那人被蹬開,亦不惱,只是半倒在地毯上含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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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芙噗嗤一聲笑,“妹妹怎知他們的好?”

“你看他的模樣,可有兩分像裴家公子?”

如今裴君也不再是定國侯了,再提起他來,也只能稱一聲裴家公子。但這世間諸人,又有誰能與裴君比。

“他會的多著呢,能奏笛,亦能起舞,單說按蹺(按古語)之法,便是獨一份兒的。”

見姜姒不再斥責,臉也略有緩和,姜芙嗔道,“你呀,就是想不開。”

言罷不再管,與那面首繼續玩起了飲酒含的游戲。

姜姒自斟自飲了一杯,旋即起了往外走去,臨出門前,忽又轉朝方才那面首看去,見那面首仍舊含笑向來,于是問道,“什麼名字?”

“回稟長公主,奴名為趙子翎。”

何當有翅翎,飛去墮爾前(出自杜甫《彭衙行》,意為怎樣才能擁有翅膀,飛去落到你跟前),倒不算一個太難聽的名字。

姜姒微微點頭,但也不曾說什麼,轉過便走了。

待回了平宮,尚在院中便聽見殿那人抑著咳聲,聽著咳得厲害。

姜姒腳步一頓,問道,“白日賀先生可有來過?”

宋瑤忙道,“巳時三刻來過,見長公主睡著,便也回了。”

“有什麼別的事嗎?”

“賀先生沒有說,大約還是要來教習音律罷。”

“明日可還來?”

“約莫是要來的,賀先生每日都來,從陛下的章臺宮出來,來平宮正好。”

姜姒笑了一下,踏著雪進了正殿,萬嬤嬤尚還在屏風之后侍奉著,殿里果然一草藥味都沒有了。

姜姒移步到了素屏之后,見那人仍舊臥著。飲了湯藥之后,殿又暖和,臉便比最初好看了許多,看著有點氣了。

姜姒心里冷哼,若非他在甘泉宮起了殺心,一次又一次凌辱,何至如今半死不活地躺在這里。

這樣想著,齒輕啟,便說出了最刻薄的話來。

“說起來你也算是命大,孤還想著,你若死了,孤便親自將你釘進棺槨里。”

那人臉一白。

姜姒又道,“那一顆顆的釘子一下下砸進金楠木之中,那可是這世間最妙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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