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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中雀她渣了瘋批皇帝》第8卷 第四百一十五章 縫上他的嘴

裴昭時的話,怎麼會不記得,孩子的每一句話做母親的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是在宣德元年的六月,蘇采死后不久,裴昭時將將與說完這句話,琉璃耳墜的事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姜姒溫藹道,“記得呀,昭時。”

裴昭時調皮一笑,“母親想知道嗎?”

如今沒什麼可避諱的,姜姒便笑問,“是什麼,昭時想要告訴母親嗎?”

裴昭時正襟危坐,“我喚伯父為‘父親’。”

便聽一聲長嘆在素屏之后約響起。

姜姒笑道,“伯父可知道?”

裴昭時得意洋洋,“伯父是應了的。”

姜姒瞥了一眼素屏,又問,“是什麼時候的事,是不是伯父去平陵接你與祖父祖母的時候?”

裴昭時搖搖頭,“是母親還在朱雀殿的時候。”

素屏后那人安靜許久,此時卻乍然咳了起來。

裴昭時朝素屏看去,疑問道,“母親,誰在后面?”

姜姒溫道,“是個宦,快病死了。母親念他可憐,收留他在殿養病。”

裴昭時正道,“祖母早就說過,母親最是菩薩心腸,要昭時將來也做一個像母親一樣寬厚的人。”

姜姒笑而不言,端起酸馬來,“祖母家里也有酸馬嗎?”

裴昭時搖搖頭,“祖母家里雖沒有酸馬,但祖母會為昭時做桃湯。”(桃湯,即用桃子熬制而的桃。《漢書·王莽傳》便記載了王莽夢到“漢高廟神靈,遣虎賁武士高廟,拔劍四面提擊,斧壞戶牖,桃湯赭鞭鞭灑屋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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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飲了酸馬,又問,“母親,那人是什麼病,為何咳得那麼厲害?”

“癆病。”姜姒笑道,“割開嚨便好了。”

那人很快便住不咳了。

裴昭時便眉眼彎彎地笑,“母親說笑,這世上哪有這種醫病的法子?”

姜姒打趣道,“昭時還不信母親?”

裴昭時點頭,“昭時自然信母親的話。只是方才的事還要問母親的意思,母親是否允許昭時喚伯父為‘父親’?”

姜姒笑道,“自小也是伯父伴你長大,昭時愿意,母親心里也歡喜。”

裴昭時欣然笑起,又問,“父親說,從平陵回來就要來平宮,如今怎麼不見父親?”

“長安的宅子塌了墻,父親正在家中修葺,修好了自然就來了。”

裴昭時點頭笑起,又喝起了酸馬,“那昭時下回進宮,就能見到父親母親了。”

待那人的藥煎好了,便有宮人躬進殿端給了宋瑤,宋瑤便也端著藥垂頭繞過素屏侍奉那人飲湯藥了。

眼見著快到晌午了,萬嬤嬤便來問,“公主,今日天兒冷,不如留小侯爺一起進午膳。”

“膳房今日備了暖鍋子,還有遼西送來的黃牛,小侯爺正好可以與公主一起吃暖鍋。”(《三國志》中有載:“魏國初建,為大理,遷相國。文帝在東宮,賜繇五釜”。南北朝時期,火鍋使用“銅鼎”,“銅鼎”也是現代普遍流行的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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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便也留裴昭時一同進午膳。

天寒地凍,吃暖鍋子是最好的。膳房送來了銅鼎,鼎上正燒著銀炭,把湯底煮得咕嘟咕嘟冒泡泡。

婢子們排一列奉上最新鮮的牛羊,亦有鮮翠滴的數樣青菜,冷盤小菜自然也有。

那遼西鮮的牛,涮進咕嘟咕嘟的熱湯里過一下便能口品嘗。

整個平宮正殿都冒著濃郁的暖鍋香氣,母子二人說說笑笑吃得十分歡喜。

待進完了暖鍋,侍婢們將銅鼎盤子全都端走了,又開了窗子氣,燃起了艾香,殿暖鍋子的味道很快便消散了。

到了午后,姜姒便有心命人送裴昭時回府。但裴昭時磨磨蹭蹭地不肯走,小手抓住母親搖搖晃晃,可憐地哀求,“昭時想念母親,想在母親宮里住幾日。”

姜姒怕裴昭時發現素屏后那人,只得哄他過幾日仍會接他進宮小住,裴昭時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待裴昭時離開了平宮,素屏后那人便沉著聲道,“姜姒。”

殿眾人見那階下囚竟敢直呼長公主名諱,忙垂下頭去不敢出聲,生怕再似昨夜一般出事。

姜姒卻也不惱,款款行至素屏后,居高臨下地瞥著他,“二公子有何吩咐?”

許之洐正半靠在榻上,著臉責問,“昭時便那麼輕易地認人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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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姒知他方才必然聽得一清二楚,愈發有心氣他,掩笑道,“都不是外人,聲‘父親’有什麼要的?”

若是在這之前聽姜姒說這樣的話,許之洐必定心中酸楚難過,甚至還要氣得咯出來。

但如今,他只是笑了一聲,沖姜姒道,“你附耳過來。”

姜姒便也依言俯靠近。

那人便道,“不管誰父親,都是我許之洐的孩子,上都淌著我許之洐的,是我許之洐留在你子里印記。他每你一聲母親,都要提醒你——姜姒,你跟了我四年。”

姜姒輕笑一聲,“你這張,不要也罷。”

說著便端立命道,“取針線來。”

許之洐擰著眉,自他那夜被帶至平宮,他的眉眼無一刻舒展。此時亦是蹙眉盯,“你又要干什麼?”

萬嬤嬤磨磨蹭蹭地奉上了針線,姜姒便道,“給他上。”

萬嬤嬤一驚,“公主要什麼?”

姜姒朝許之洐努努,“他的。”

萬嬤嬤驚慌失,手便開始發起抖來,“公主......”

許之洐嗤笑一聲,從的眸子一路向下盯住的玉杵,眸輕佻曖昧,“早知你有這樣的好主意,便該把你的起來。”

許之洐霸道無禮慣了,這張也素來不肯吃虧,如今便被拴在丹柱之上,一只手形同虛設,竟還要逞這口舌之快。

姜姒的臉登時一紅,從萬嬤嬤手中奪來針線,踩上矮榻便上前要去他的。眼見著那針就要扎上去,許之洐卻一把握住了的手腕,“你們方才吃的暖鍋,我也要吃。”

姜姒簡直要笑死,沒想到許之洐竟提出這種要求來,不可思議地睨著他,“都快沒了,還吃什麼暖鍋?”

那人泰然自若,“昭時吃的什麼,我便要吃什麼。”

“孤為何要應你?”

那人挑眉,“憑我是......”

立即就知道許之洐要說出什麼來,登時喝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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