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哇啥，別哇！”

阿斗的清白被看了，頭皮都麻了，長這麼大，頭一次經歷這種事，腦筋瞬間短路，青筋也短路。

三五息時間。

鄭麗昭保持前傾姿勢，胳膊依舊在水里，一不，睜著大眼，一眨不眨，死盯著前方。

阿斗保持著僵直的姿勢，從頭皮發麻，發展到全發麻。

忽然，一陣冷風吹進浴室，渾的鄭麗昭一個激靈，一水珠的阿斗一個哆嗦。

“噗通……”

阿斗回水桶，雙手抱在前。

鄭麗昭冷得打哆嗦，下意識扯過架上的大把自己裹起來。

“那個，哈，那個世子，你果然很健康，沒病……是個能干事的人！真棒！”

阿斗臉都綠了：“我謝謝你夸我啊！”

鄭麗昭也有些大腦短路：“不客氣。我，啊……不……屬下就是有而發，世子確實很棒！魁梧的！”

“行了，速速退下！”

“喏！”

“等一等……把我大留下！”

“這件服了，屬下給世子換件新的。”鄭麗昭邊說邊往外退，腦子中的景象揮之不去，心里暗罵：

“這可惡的過目不忘！我剛才為什麼要看這麼細致！”

一刻鐘后。

鄭麗昭拿來一件新的服，掛在架子上，一聲不吭，抬步往后退。

“等等。”阿斗稍稍恢復了些心態，開口住：

“回去多吃些芋頭、山藥、核桃、肝這種高蛋白食，有助于重要部位囤積脂肪！我也能賞心悅目些。”

“喏。”

見退出去，阿斗長呼一口氣，自水中起，手去拿服。

這時，那個俏麗的影又回到浴室，問道：“世子，請問脂肪是什麼？那個……沒事了……”

鄭麗昭飛速逃了。

阿斗的手巍巍的扯過服，穿在上，心里咆哮：

我勒個去，側面特麼也失守了！

……

第二日，宣文宮的人發現鄭尚書總是愣愣出神，不就使勁搖晃腦袋，里叨念“快忘掉”三字，似是中了邪般。

世子清晨時也有些萎靡不振，里經常叨念“虧了，就該就地正法的”一句話。

時不時看看自己右手，一臉嫌棄。

但在午時，呂方來到后，婢們突然聽到世子興的大，之后抱著一大筐鐵環，手舞足蹈狂奔向承乾宮。

午后，王府眾人就見漢中王一臉喜，領了一眾侍衛，帶著世子去校場騎馬去了。

據說，校場整個下午都煙塵四起，馬蹄聲不絕，不時傳出歡呼聲。

傍晚，漢中王回府后立即下令，征調益州所有鐵匠，傳聞要打造一種武。

當夜，宦們驚詫地發現，世子沐浴時，門外有8個護衛把守，據說，連一只蒼蠅也沒能飛進去。

……

又一日，九月十四，晨。

都城東門外。

一座高高的三層祭壇矗立在曠野。

這是當年劉焉蜀后興建的，劉備見其氣勢恢宏，便留下來自用。

此時，祭壇首層正面擺了6座一米高的銅鼎，每座鼎了三支香，燃起裊裊青煙。

第二層擺了18個虎皮大鼓，各有一個壯士，手持鼓錘靜靜站立一旁。

祭臺第三層，樹立有“漢”字和“劉”字的杏黃大旗。另有錞﹑鐃、戈、戟﹑錘等祭祀儀式上用的武。

益州文武肅穆而立，劉備攜阿斗立于高臺之上。

“吉時到！”

隨著一個文喝出悠揚的聲音，祭祀儀式開始。

鼓聲驟起，震天地。再禮樂，直達天聽，禮樂奏罷，劉備帶著阿斗向天跪拜。

“咚咚咚……”

鼓聲再起，久久不絕，震得阿斗腔難，他腹誹道：“這是生怕老天爺聽不到啊！”

祭壇之下，趙云帶著麾下將肅立，關興、張苞、關索、張紹四個小將戴盔披甲，站在趙云后。

在往后，三萬士卒飽含肅殺之氣，烏的站滿了曠野。

鼓聲罷，劉備焚香，青煙沖天而去。

臺下萬軍肅穆，文武寂靜，只有大風卷軍旗的呼嘯聲。

良久。

祭祀儀式完畢，阿斗跪地，雙手接過劉備賜予的寶劍，一甩披風，腳步堅定地走下祭臺，行至大軍正中。

頃刻間，旌旗招展，號角聲響起，穿云層，直達高天。

“此去軍。”劉備高聲喊道，“意義重大，宣孤與云長兄弟之，外展我軍之威儀。”

阿斗全披掛，腰懸寶劍，翻上馬，盔甲鏘然作聲。

“火影”嘶鳴，前蹄，在阿斗喊出“出征”二字后，昂首前行。

……

祭臺下。

李嚴湊到法正側，問道：“尚書令大人，一次軍而已，大王為何搞得這麼隆重，就跟討伐曹賊一般。”

法正看著英姿颯爽的阿斗，低聲道：“世子聰慧過人，將來必能為明主，然，他未曾領兵，威不足，此次東去，若能借前將軍之力，征得一城半土之地，對他的名來說，必是如虎添翼。”

李嚴聞言一驚：

“您的意思是，世子此去，是為了北伐？”

法正搖頭：“不至于，有前將軍披荊斬棘，不需要世子揮師，但是世子若能借軍的名義親臨前線，縱使不直接征討，也不會有壞。”

李嚴點頭：“大王年近花甲，此時栽培世子，甚為明智！”

……

楊儀皺眉，小聲問道：“不是說二王子和三王子也出征閬中麼？”

劉側道：“聽說兩位王子偶風寒，臨時取消了行程。”

……

許靖看著漸行漸遠的阿斗，心道：

“主公此次派軍未曾同任何人商議，難道主公真的相信世子所言，認為荊州有危險？

可怎麼會呢？襄西側有劉封，南方有糜芳，一個是主公義子，一個是主公妻兄，皆忠心耿耿，文武皆備，縱使孫權襲也不懼，縱使曹賊反撲也不慮。何必如此耗費錢糧，哎！一對敗家玩意！”

諸葛亮輕搖羽扇，看著東行的大軍，很是寬：“主公有此子，匡扶漢室的大業，必！”

……

蜀醉酒樓。

掌柜的筆疾書：劉賊遣三萬大軍東去荊州，不知何故，主公定要當心。

……

祭臺之上，劉備目送阿斗離開，即便大軍已經走遠，他依舊遲遲不肯回府。

“有子如此，足矣！”

……

阿斗策馬前行，回首遠巍峨的都城墻，臉表逐漸堅毅起來，他想起了偉人的詩句：

山下旌旗在，山頭鼓角相聞。

敵軍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

早已森嚴壁壘，更加眾志城。

黃洋界上炮聲隆，報道敵軍霄遁。

阿斗很想高聲朗誦，但是他心中敬畏，不敢剽竊偉人詩句，只心中咆哮：

“能否興漢，只看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