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面前，是一片虛空，本無人跟他對話。

只是大海卻仿佛接到回應一樣，繼續說道：“你這麼說有點牽強。生靈的發展是存在一定規律的，總不能因為人心的惡，就否定存在的善。”

大海臉很沉重，努力的涉著。

而且他的表也開始不斷變化，最后更是仿佛無法制自己的緒：“你說的對。但手段也不用這麼極端。這麼多紀元走過來，一切推倒后重來，結果還不是一樣？”

“你想要一個絕對凈土不存在。”

“人的思維不可能因為什麼規則而改變。”

“只要有人，就會有善惡，就會有毀壞。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利益，就會有矛盾，就會有廝殺。這本就是一種規律！”

大海仰著頭，強行爭辯。

“不行。這不是辦法，一次次毀滅，一次次重來，一切都還是無法改變。規則終究無法強行制一切。”

大海臉憤怒，因為緒波太大，臉也開始漲紅。

但很快，大海眼中就閃過一抹失落，無奈的低下頭，嘆息了一聲……

遠。

龍霸天看著大海的表現，眼中也是不斷的收。

“瘋了！”

“大海這是瘋了？對著空氣說話，還能這麼彩？”

龍霸天不自語，在心中揣測起來。

說實話，就在大海停下腳步的時候，他就已經發覺了不對勁，后來看到大海在那里自言自語，他就覺不正常了。

“難道是天啟劫的力太大，給弄出來了神分裂？”

“可是不應該啊。以大海的實力，怎麼可能抗能力這麼弱？”

“不能理解！”

龍霸天陷一種矛盾之中。

他對大海自然是極為推崇的，畢竟實力擺在這，他始終認為大海無敵。

只是大海此時的反應卻讓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神話了大海。

不過不等他多想，大海的影已經從遠走了過來。

“其實，你不用給自己這麼大力。雖然說能力越強，責任越大，但這畢竟不是你一定要做的事。反正天啟劫對你我也不會有任何影響。”龍霸天盡可能的放緩自己的語速，似乎想要開導大海。

大海眉心一沉，看著一臉噓寒問暖的龍霸天，眼中疑：“你在說什麼？”

龍霸天輕輕搖頭，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

“好好，你先別激。我知道最近發生的事讓你有點自我懷疑。但其實你也不用給自己這麼大的力。你之前的樣子，我看到了。你自己對著虛空說話的樣子，我很擔憂。”

大海：……

話說到這里，大海哪里還能不明白，龍霸天這是將自己當神病了，一時間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

“閉，爾其母才是神病。”大海忍不住怒喝一聲。

即便是之前和那個存在對話，大海都沒有發出來自己的緒。但此刻被龍霸天一句話給整破防了。

他從沒像現在這樣，想弄死一個人。

“龍霸天，你好的很啊。”大海冷笑，不不的說道。

;“害，咱兩誰跟誰啊。你也不用灰心，以你的實力。反手之間就能將滋生出來的心魔，emmm就是那個分裂出來的神給抹殺，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龍霸天沒聽出來大海口氣不對，依舊順著自己的心思說下去。

大海臉都黑了。

這玩意真是給廢啊。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和我談話的存在，你就沒資格去看其‘真’相。”大海強行下去自己想刀了龍霸天的心思，開口說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龍霸天好歹也是如今天地至強序列之一，即便是比不過你，還有極個別人，但也是舉世無雙的好不好，怎麼可能存在我沒資格見面的人。”龍霸天矢口否決，不相信大海的話。

大海生出一掌將這玩意給拍死的沖。

“我說，如果我說，和我對話的是天啟劫的源頭呢？　”大海不想弄死龍霸天的原因很簡單，怎麼說龍霸天也是自己弄過來的，即便是廢也養了這麼久，下手的話還有點不忍心。

“好好好，你說是就是，千萬不要再給自己力了。”龍霸天出一副，我懂，我都懂，你怎麼說就是什麼的樣子。

大海：……

大海覺自己破防了。

既然解釋不清，那就不解釋了。

轉一眼，大海直接說道：“你出來亮個相吧，不然這個貨還以為自己什麼都懂呢。”

龍霸天輕輕搖頭，不斷嘆息。

看來，這病得不輕，想要完全給扭轉過來，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

可就在他這想法出現的瞬間，一抹窒息忽然浮現在他心頭。

接著，他就覺到一極為恐怖的氣息忽然將他包裹。

下意識的，他直接抬頭。

可就在他抬頭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竟看到了一個影。

一個很難定義的影。

當然，更重要的是，此人上的氣息，讓他覺到極致抑，連息都帶著小心翼翼。這是一種層次上的制，正如大海所說，他連面見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還好，這影的主人沒想弄死他，只是了一面而后就直接離開。

大海則是看小丑一般的看著他。

“他他他……”龍霸天聲音抖，指著那影消失的方向。

“啊，繼續。到底誰特麼神經病？”

大海打斷龍霸天，開口說道。

“海哥，別鬧。我承認我之前有點不識好歹了，可咱們是一個戰壕里的兄弟啊，你可不能不管我。”

龍霸天已經毫無節可言。

在看到那影的一瞬，他更是決定，要牢牢的跟在大海邊。

大海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和那個存在對話，足以證明，他依舊無敵。

更重要的是，那個影讓他生出一種極為恐怖的猜測。

只是，他不敢說出來而已。

大海冷笑：傻博一。

……

寂滅之城。

龍飛此時已經踏足在寂滅之城外。

看著眼前這屹立在虛無中的一座古老城池，龍飛沉默了。

他以為寂滅之城只是一個比喻，沒想到真的是一座城池。

“如果不出所料，這里應該就是天滅族的據地了吧。”龍飛自語一聲，信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