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周過去。
這一周,南若安都在用大量的工作來麻痹自己。
在CC和泰達兩個企業之間連軸轉,幾乎沒怎麼睡覺,也沒什麼胃口。
整個人暴瘦了一大圈。
沒有和商擎聯系。
商擎給發來的任何消息,全部都沒有回復,電話也沒接。
商擎來找,拒絕見他,只要一聽到他的任何消息,都選擇屏蔽。
這一周把商擎折磨得夠嗆。
他不知道南若安究竟怎麼了,也不知道心里怎麼想。
他不喜歡用文字通,他一直在努力試圖尋找一個當面通的機會。
可是,南若安拒絕給他這樣的機會。
他使出渾解數,想要去見一見南若安。
然而,當他去CC的時候,去了泰達。
當他趕去泰達的時候,人又消失了。
像是故意躲著他那般,無論他怎麼試圖想要見到,都是徒勞。
他急得飯吃不下,覺睡不著,胡須都蓄了很長,整個人就像是靈魂空了一般,變得渾渾噩噩,不知所終。
他來找柯敏的時候,柯敏看到面前這個不修邊幅、胡須很長的男人,嚇了一大跳。
“你……你啥況啊,商擎,你怎麼突然變這副德行了?”柯敏難以置信地問道。
“柯敏,你幫我約安安出來行嗎?我覺我快死了。”
商擎捂著口,整顆心都很繃很繃,那種擔驚怕、害怕失去的覺,是他以往從未會過的。
他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種病,做相思病。
他現在得病了,病得很嚴重。
他已經到了無論睡著還是醒著,腦袋里都牽掛著南若安的狀態。
“啊?你沒事吧?你得什麼絕癥了嗎?不會吧?”
柯敏再度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扶住商擎,忙不迭掏出電話,“你等等,等等啊,我這就給安安打電話讓過來。”
柯敏立刻撥通了南若安的電話。
南若安此時正好結束一個會議走出來,剛準備喝口水,電話就響了:
“敏敏,你找我?”
“安安,你快來我家,商擎他,他人快不行了。”
南若安整顆心臟忽然間像是驟停了,“你說什麼?商擎他怎麼了?他什麼不行,你說清楚?”
“他說他快死了,他要見你一面,你快過來,他現在看著……看著真的不像個人樣,你快點來啊。”
柯敏在電話那頭著急地喊。
南若安瞬間慌了神。
短短一周而已,他怎麼了?怎麼會變得不像個人樣,還快要死了?
這是怎麼回事?
南若安嚇得六神無主,“好,好,我現在就過來。”
人命關天,顧不得再生他什麼氣了。
南若安放下喝水的杯子,拎著包沒命地往外跑,立刻便驅車朝著柯敏家的方向而去。
平時二十分鐘的路程,用了十分鐘就殺到了柯敏家的樓下。
咚咚咚跑上樓后,用力敲開柯敏家的門。
柯敏打開門,南若安第一眼便被沙發上坐著的那個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男人,給嚇了一大跳。
商擎抬起眼皮,當看到南若安穿著一襲職業套裝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剎那間覺春風來了,凝固的空氣都瞬間流了。
他立刻起,拔往前,直接將柯敏撥到一邊,隨后,不顧一切將南若安摟了懷里。
“安安,你干嘛躲著我?”
商擎低沉的嗓音里,著一種特有的音質,像是漢突然撒起來,令人有一種猝不及防的覺。
南若安渾僵起來,“你什麼況?你怎麼了?”
“再見不到你的話,我就要死了。”
商擎摟著南若安不肯放,這一刻,他覺小的軀是那樣真實,真實的令他覺這一輩子,他都不想再松開了。
南若安一瞬間整個大無語。
合著,鬧了半天,說自己快死快不行了,竟……竟然只是為了見?
頓時有一種被愚弄到的覺。
用盡全力推開商擎,眼神剎那間變得生冷:
“你費盡心機讓柯敏把我來這里,就只是為了見我而已嗎?”
商擎怔怔看著南若安,小了一圈的臉和布滿的眼睛,令他覺到心疼。
冷的、沒有一的話語,令他覺詫異又費解。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令如此生氣,他急于想要解開這個謎團。
于是,他上前,再度扶住了南若安的肩膀:
“安安,你怎麼突然變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告訴我。”
柯敏見這形,于是隨意拎了袋東西,訕訕道:
“那什麼,你們先聊,我出去扔垃圾,順便買點菜。晚上都別走了,就在我家吃飯哈。”
柯敏很快離開,并且立刻關上了房門。
房間里頓時就剩下了南若安和商擎兩個人。
南若安負氣甩開商擎的手,也不知道為何,心底的委屈,剎那間像是河里的海草一般,迅速蔓延,整顆心都變得潤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你應該很清楚才對,不是嗎?”
南若安幽幽道。
商擎一頭霧水,“安安,你指的是什麼?”
南若安背對著他,“有些事,還需要明說嗎?”
商擎猜到可能知道了他去米國的事,于是,他扳過的肩膀,直視著的眼睛,“你是不是在生氣我去米國的事沒跟你說?”
南若安抬眸看向商擎,注意到,他眼睛里同樣滿是,人也很憔悴,這副胡須拉碴的模樣,看上去像是一下蒼老了五歲。
南若安點了點頭,“你去米國,是為了見你的初,對吧?”
原來,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商擎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下意識便問,“誰告訴你的,是馮薇還是果果?”
看來,真的是了。
南若安頓時苦笑了一下,再度試圖轉,突然不想再搭理商擎,只覺心底滿腹的委屈,無從釋放。
商擎卻用力扳著的,他輕聲說:
“你別急,關于董洋洋的事,我慢慢跟你解釋。事,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