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錢,許梔可就不困了,“是啊,王叔叔,您和我們公司的那個項目還沒有完全定下來,您是不是后邊還要離開申城,抓定下來吧。”
說著還不忘加一把火,“我爸最疼我了,要是知道您這麼幫我,他今天晚上肯定托夢去謝你。”
王保哲的手微微一抖,誰稀罕啊,一個死人來托什麼夢啊。
他是商人啊,他最討厭晦氣了,他的臉微微沉下來,“這個項目又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要從長計議。”
賀北至在旁邊悠閑地拿起來水杯啜了一口,“嗯,您慢慢想,我反正也對這個項目有點興趣。”
這威脅的意味已經很濃了。
誰不知道,這幾年賀北至在申城的勢頭有多猛,比當年許正山巔峰時期還要厲害。
他盯上的項目,只要他想就能搶過去。
這明晃晃的,就是在告訴王保哲,他要是不想干,賀北至不介意搶過去。
后半程,大家都沒怎麼吃東西,很快就散了。
主要是王保哲被賀北至氣得腦袋疼。
四個人出了會所到停車場,王保哲扶額說;“我頭不舒服,小唐啊,麻煩你幫我送一下小梔,小梔,你跟小唐也,就讓送你吧。”
說著,便不由分說地輕輕推著許梔的肩膀,直接塞進來唐今的車上。
許梔落下車窗,“那王叔叔,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并越過王保哲,淡淡看了賀北至一眼。
唐今跟兩人打過招呼也上了車,他沒喝酒,今天自己開車來的。
“唐先生,謝謝了。”許梔客氣地說。
唐今目微頓,但還是紳士地說:“別客氣。”
路上兩人無話,許梔始終看著窗外。
唐今看了幾眼,“你還在生我的氣?”
許梔正在愣神,沒聽清他的話,茫然地看過去。
“上次舞會,我不告而別,其實,我有自己的苦衷。”
許梔哦了一聲,其實對他的苦衷不興趣,但還是客氣地說:“我明白。我沒在意。”
唐今一愣,苦笑一聲,“也是,我的事,你可能都不太在意。”
這話說的有點曖昧,許梔沒搭話。
唐今又說:“我聽朋友說,那天后來,是賀北至拿了我的面找的你。”
恰逢紅燈,唐今停好車,轉過頭來看著許梔,特別認真地問:“你和賀北至,和好了嗎?”
許梔看著前方的紅燈,語氣很淡,“那你朋友那天沒告訴你,我倆最后翻了臉?”
唐今微微一愣,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這樣啊。”話鋒一轉,“那我是不是還有機會?”
許梔轉過頭,看了唐今一眼,對方臉上是真誠的微笑。
好像他真的想問問,許梔能不能給一個機會。
可許梔不傻,哪有這樣的人,十天半個月不冒出來一下,冒出來就問有沒有機會。
怎麼,當是他池塘里的魚嗎?
許梔回過頭,看了一眼變綠的信號燈,“開車吧,唐總。”
到了許梔家樓下,許梔解開安全帶想要下車,唐今突然湊過來,許梔嚇得往后一靠,唐今的作一頓,有些尷尬地說:“你這里粘了東西。”
他從許梔的頭上拿下一個小,在指尖,給許梔看。
許梔看了一眼,眉頭皺了起來,這種曖昧的小把戲,實在覺得無聊,還有點惡心。
“謝了。”面無表地說完就下了車,連轉再見的都沒有。
反正唐今,這種詐尸型選手,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面了。
最好不見面。
唐今看著進了樓道口,才開車走了。
許梔躲在樓道門的影里,等著唐今開遠不見了,又等了幾分鐘,才出來,走出小區到路邊等車。
讓唐今送來的,是以前住的地方。
不為別的,跟唐今說不上悉,讓對方知道自己的住,不安全。
剛站到路邊沒兩分鐘,一輛賓利添越停到旁,悉的車型,讓人一眼不忘的車牌號。
車窗落下,賀北至優越的眉眼出來,好整以暇地盯著看。
許梔抿,“你怎麼在這?”
“你要真敢讓他送你回家,今晚我就得好好教訓教訓你。”
這話說的曖昧,是哪種教訓,兩人心照不宣。
看著許梔臉頰紅了起來,賀北至角勾起來,給推開車門,“上車送你回去。”
“我要回我家。”許梔側目警惕地看著他。
賀北至輕笑一聲,“不然呢,你還想去哪兒?”
嘶,狗男人。
許梔白他一眼,拉開車門上車,反正這會兒也晚了,打車也不安全,賀北至的車,不蹭白不蹭。
可一上車,就后悔了,男人長手一,直接將拉坐到自己的上。
一只手箍住的后腰,一只手住的下,兇狠的吻直接砸了下來。
這吻,又急又重,帶著懲罰的意味,許梔的呼吸都不順暢了。
好半天,賀北至才松開。
許梔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前面,擋板早就升上去了,心里微微松口氣,著脾氣說:“你干嘛?”
賀北至的呼吸也有點重,緩了口氣,聲音因抑而沙啞,“你們倆剛才在車里干嘛?”
他剛才沒跟著唐今的車。
怕唐今懷疑,他是讓保鏢開車跟著的。
保鏢實時匯報路線方向,賀北至猜到了許梔的用意,先一步抄近路來到這邊。
就停在路邊的大樹下,這邊沒什麼燈,蔽,而且就跟許梔原來住的單元樓,隔著鐵柵欄,什麼都能看見。
包括唐今在車里突然湊近許梔的那一瞬間。
賀北至的心都快掉了,恨不得上去把唐今揍得媽都不認。
但是他不能。
今天他抓許梔手之后,許梔就給他發了信息,讓他消停點,別讓人看出來。
看出來怎麼了?他就是想跟許梔走在底下。
想到這個,他就更生氣了,不等許梔回答,又吻了上去,這回還咬了一口。
甜腥味和痛同時襲來,許梔嚶嚀了一聲,賀北至的作一頓,呼吸更重了幾分,但吻沒那麼霸道了。
換了輕的吻,輕輕舐自己剛剛咬過的地方。
許久,賀北至才松開許梔,氣息已經全了,聲音幾乎是從嚨里出來的,“梔梔,和好吧。”
他真的一天也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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