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真的是雨眠诶,刚才在门口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
刘春秀,隔壁邻居,出了名的碎、嗓门儿大!
丈夫也在二中教书,跟苏雨眠家同一年搬进教职工小区。
看见苏雨眠出来,赶紧两步上去,盯着从头到脚好一番打量,“啧啧,我的乖乖,不得了!要不怎么说大城市养人呢,丫头这是发达了呀!”
苏雨眠:“……”
“瞧瞧这打扮,这材,还有穿的服、鞋子,时髦得不行咧!”
刘春秀逮着就是一顿猛夸,然后压低嗓子,朝苏雨眠挤眉弄眼:“丫头,我听说你在京都混得好,有路子……能不能给我家二妹介绍介绍?”
苏雨眠有点懵:“……介绍什么?”
“咳!就是那种大老板,金婿呀,我家二妹材好,长得也漂亮,关键是年轻,才22呢!”
苏雨眠脸沉下来,后退半步,和拉开距离:“刘阿姨,你可能误会了,我去京都不是混的,也没什么门路,帮不了你。”
刘春秀闻言,眉头一紧:“雨眠呐,我们两家邻里邻居的,怎么还藏着掖着?自己赚了钱,得了好,也得给别人一条路不是?”
苏雨眠气笑了:“我算老几?我给人路走?刘阿姨,你太高看我。”
见几番推脱,刘春秀脸上笑容一收:“哎哟哟,这人一发达,尾就翘到天上去了!刚才开个玩笑来着,谁家好姑娘愿意去吃那口下贱饭啊……”
“刘嫂子!你说话注意点!”不等苏雨眠开口,苏晋兴猛地丢开自行车,冲上前将儿护在后。
他肃着脸,眼中燃烧着怒火,“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我家眠眠,干干净净,倒是你满喷粪!”
“呵,我喷粪?”刘春秀也怒了,跟苏家本来就不太对付,邻里邻居着,小没断过,“你自己去听听,咱们小区这片儿,谁不知道你儿几年不回家,在外面傍大款?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说,有本事你去堵大家的啊!”
“你——”苏晋兴气红了眼,膛剧烈起伏,“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切……做了还不让人说啊?真是又当又立,假得要死!”刻薄的视线把苏雨眠打量一番,“哪家好姑娘穿这样?随时随地都要勾引男人的样子,恶心死了!”
“你——你给我滚——滚——”苏晋兴捂着心脏,呼吸困难。
“爸爸!”苏雨眠赶紧翻出降压药喂给他。
再抬头,看向人的眼神又冷又寒:“你一声阿姨是看在这么多年邻居的份上,你还蹬鼻子上脸,骂到我家门口来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客气了!”
说着,苏雨眠随手拿起角落里的拖把,可能宜敏刚洗过,湿漉漉的还挂着水,起就往人上抡。
刘春秀尖一声:“打人了——打人了——”
躲都躲不急!
虽然还是让给避开了,但拖把上的水大部分都甩到上。
苏雨眠:“哎呀,刚拖过厕所,还没洗呢,正好!”
刘春秀面大变,好像真的从自己上闻到那屎臭味:“你、你个小丫头片子,太可恶了!”
苏雨眠晃了晃拖把,继续往上抡。
刘春秀抱头乱窜,跑到门口还不忘回头放狠话:“我、我跟你们没完!”
“你们家这片该死的紫藤花,蔓到我家院子里来了,明天我就一把火全烧!看着就烦!”
说完,拔就跑,因为苏雨眠又举着拖把追上去了。
“滚!来一次,我打一次!”
苏雨眠放下拖把,长舒口气,回头却见苏晋兴表凝重,心里咯噔一下。
半晌,才嗫嚅着主动开口:“……对不起爸爸,我……”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哈?”
“就这样……那样……”苏晋兴学刚才抡拖把的动作。
苏雨眠:“……”
“咳!姑娘家,还是娴静文雅一点比较好,不能学泼妇行径。”
“爸,”苏雨眠上前挽住他,“您就说刚才解不解气吧?”
呃!
苏晋兴:“……解气。”
“咱们家靠近院子的那片紫藤花是不是就是拔的?”
其实两家中间隔着一小块空地,刘春秀擅自填了土种菜,每天屎尿都往上淋,苏家种的紫藤花只是藤蔓爬出院墙,还没落到那片空地,就被毁了个干净。
苏晋兴大度,宜敏也不喜争执,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提空地的事,反而让刘春秀觉得那片空地就是的了。
“说花枝长过去,挡住的菜晒太阳,所以全拔了。”苏晋兴叹了口气,“可把你妈给心疼坏了。”
苏雨眠咬了咬下,没想到自己不在家的这几年,父母会这么气。
“爸,们说的那些……”
“不用理!就当是在放屁!什么都不知道,就乱嚼舌,我儿我比谁都了解,本不是那种人。”
苏雨眠眼眶微红。
“行了,一会儿别跟你妈说,那个人就爱东想西想。”
“嗯嗯。”
……
大年初二,开始走亲戚。
苏雨眠一大早就被宜敏从被窝里挖出来,“别睡了,去收拾收拾,穿漂亮点,一会儿去你大伯家。”
苏雨眠爷爷有四个孩子,苏晋兴是老三,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小妹。
大伯苏晋齐,十多岁辍学去工地打工,二十多岁出来自己接活,积累了第一桶金后就转做建材生意。
如今有自己的建材公司,住着别墅,开着大奔,在他们这个小地方,算是很大的老板了。
爷爷一直跟他住,所以,每年年初二,苏家四兄妹都会到老大家里聚一聚。
往年,只有苏晋兴和宜敏,今年多了个苏雨眠。
“大伯母,新年快乐。”
方蓉打开门,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孩儿愣了几秒:“……这是眠眠?”
宜敏微微一笑:“大嫂,新年快乐。”
说话的同时,把果篮和给老爷子、老太太准备的保健品递过去。
方蓉:“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真是的……就等你们一家了,快请进。”
“哟,这是雨眠?稀客啊,几年都没回来过,今年怎么想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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