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風國,天京,穹廬殿。
經過近一個月的篩選,攣鞮沖已初步確定死心塌地效忠他的一些臣子員。
其中就包括當時在鎮戍關行的耿固等人。
耿固三人自愿投靠,而那次行,三人對攣鞮沖也是十分照拂,攣鞮沖對三人印象很好,加之用人之際,便將三人收麾下。
攣鞮沖一綴著皮的天藍錦緞棉袍,端坐在王椅上,眼神狂傲不羈,“關于北燕國要與我國建,諸位卿有何看法?”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后齊齊道,“皇上圣裁,臣等無異議。”
眾人心中知曉——新帝雖年輕,但卻是獨攬乾綱之人,甚至可以說獨斷專行。
這一個月,新帝經常拋出一個問題,讓群臣討論,眾人毫不知便真的討論起來,新帝便將不符合他心意、甚至有違逆他意的臣子,或邊緣化,或者直接拉出去砍了。
時間久,大家都知曉,這些問題看似討論,實則是考驗!
還知曉,新帝是剛愎自用之人,本聽不進去別人的意見,便沒人再敢異議,哪怕新帝說的是錯的。
攣鞮沖對眾人反應滿意,“既然你們沒意見,這件事便這麼定了。”
說著,從王椅上起,在高臺上慢慢踱步,不急不緩道,“這些人,真把我們蒼風國人當猴兒耍,太平時嫌我們拿不出有價值的貨,不與我們易,還建了個什麼長墻防著我們;不太平時,拋出幾個銅板,妄想讓我們賣命,可笑。
之前有些沒骨氣的,還真和他們合作。冒著風險、犧牲不勇士,去鎮戍關綁個人。如果綁的人關乎權力之爭也就罷了,竟是因為后院人們的爭風吃醋,因為幾個短見人,就讓我們勇士丟了命?”
眾人知曉,新帝在含沙影先帝和前大皇子,都低著頭,不敢言語。
不過心里是贊同的!
尤其是耿固等人,當時他們接到這艱巨任務時,只以為劫的人對武王很重要,連夜制定計劃。
那一次他們帶了五百余人,最后只回來三百多人,也就是說,有將近兩百勇士在任務中喪生。
后來新帝派人到北燕國打探消息,了解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才發現是娘們們的爭斗,他們幾個氣得鼻子都歪了!
想到那些將士,只覺得不值!對先皇和大皇子,也是心有怨懟!
有一人小心翼翼問道,“皇上圣明,微臣絕無異議,只是微臣沒聽懂,皇上是同意了與北燕國建嗎?”
攣鞮沖轉過來,角勾起一冷笑,“當然,真金白銀供養我們,為何不要?與武王合作,我們還需配合他完那些下三濫之事,但與北燕皇帝合作,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拿到那些好。”
說著,聲音一頓,眸子閃過邪肆,“如此好的機會,不大加利用,只換一些金銀,實在是鼠目寸。”
未提先帝之名,卻句句影先帝!
眾人心中道——雖然四皇子剛愎自用,但其魄力與野心,卻遠在先帝和前大皇子之上!
是的,蒼風國雖強大,可以輕松掠奪南部諸國,但若想真正侵吞南部大好土地,有武力還不行,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北燕國,蒼風國趁機撈一些好,只是下策。
上策則是——趁它、滅它國!
眾人拱手鞠躬,齊夸皇帝圣明。
攣鞮沖擺了擺手,“左骨都侯。”
左骨都侯從人群中出來,“臣在!”
“你與北燕國使臣定個時間見面,讓他轉達北燕國皇帝:若想與我們蒼風國合作,當然可以,但有個條件。讓他把一名蘇明妝的子送來,以表誠意。”
群臣大吃一驚。
耿固也是驚愕地看向新帝——難道皇上看上那北燕國人了?不過,雖在意料之外,又好像在理之中。那人長得確實是,整個蒼風國,就沒見過那樣的子。
麗,卻不弱,冷靜,不失智慧。
被劫后,竟還有勇氣與他們討價還價,只是……只是那子親了啊!還是鎮戍關代帥的夫人!
群臣言又止,不知如何說。
攣鞮沖看出眾人難言之,笑道,“你們是不是想問,那子婚了,朕為何還要人?”
“皇上圣明。”眾人齊齊道。
攣鞮沖輕蔑地看向宮門方向,目悠遠,“正是因為不妥當,所以才能考驗北燕國皇帝的誠意,以及讓他認清自己的位置。這段時間,朕對你們做的,不就是這個?”
眾人恍然大悟——是的!這一個月時間,皇上對他們進行一次又一次服從考驗,將不符合皇上要求之人,剔除;將猶豫不決之人,收服。
現在皇上對北燕國皇帝做的,也是服從考驗?
左骨都侯問道,“微臣愚鈍,請問皇上還想召見使臣嗎”
“召見他們做什麼?朕忙的很,沒時間浪費在阿貓阿狗上。行了,沒別的事,都退下吧。”
“是,皇上。”群臣單膝跪地,行叩拜禮。
還沒眾人行禮結束,攣鞮沖便起,繞過后屏風,離開大殿。
群臣被輕視,卻無人有怨言,或者說,沒人敢有怨言。
……
十日后。
北燕國皇宮,書房。
“什麼?你說什麼?蒼風國新帝要誰?”明德帝幾乎不相信自己耳朵。
禮部侍郎王穆也是面尷尬,“回陛下,是……安國公夫人蘇明妝,當時微臣也以為自己聽錯了,向負責接待微臣的員仔細打探,后來那員為微臣引薦了一名耿固的人,微臣才得知。”
“什麼?”
“原來安國公夫人被劫一事,是武王妃串通前大皇子做的。按照道理,這般艱巨任務,蒼風國不會冒險,但大皇子為了陷害四皇子,便將四皇子了劫匪隊伍,而就在這隊伍里,四皇子……也就是蒼風國新帝,見到了安國公夫人,為其傾慕。”
明德帝愣在龍椅上,好半天沒緩過神來,“果然紅多禍水,只要明妝所到之,都會引來一系列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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