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奚晨提醒。

實際上，傅寒江一出來就看見了。

看滿臉焦急，不知道是又遇到了什麼麻煩事？但這會兒，被奚晨問起，傅寒江面上毫不顯。

似乎是才看見的樣子，淡淡點頭，“嗯，是。”

“看的樣子……”奚晨嘀咕著，“好像是遇到什麼事了。

要不要去問問啊？”傅寒江結滾了滾，思忖片刻，搖了搖頭，“不用了。”

“？”奚晨詫異，“不用？”他居然說不用？“嗯。”

傅寒江頷首，“又不是很的關系，或許，也并不希我們手。”

移開視線，“我們走吧，秦衍之他們還在等著。”

“嗯，聽你的。”

奚晨彎彎，他不理會盛相思，當然是樂見其的。

大門口，司機已經把車開過來了。

兩人先后上了車，車子開出，迎面，盛相思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握著手機在通話，“你在哪兒？知道了！待在那兒別！我馬上過去！”傅寒江目不斜視，眼角余里，只看到匆匆跑了過去。

腦子里瞬間閃過無數想法……怎麼了？又在追誰？不會有事吧？總是這麼冒冒失失的，真人擔心……腦子里突然一個激靈，急剎車。

傅寒江驀地攥雙手，他又在想些什麼？這些是他該想的嗎？不可以，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以及，所有和有關的一切，都不是他該過問的！他，沒有資格。

…拐彎的十字路口，盛相思找到了齊承志。

他站在川流不息的中心，眼神空的著周遭的一切，整個人脆弱的，仿佛一……就會灰飛煙滅。“

承志。”

盛相思緩步走過去，低低開口，“跟姐姐回家，好不好？”“……”齊承志回過頭來，朝著，咧一笑，答非所問，“姐，我沒追上……沒追上啊。

歡喜走了，走掉了！”“！”盛相思呼吸一窒，淚水充斥著眼底。“

承志……”不知道該怎麼勸弟弟。

任何語言，在這一刻，都是蒼白無力的，毫無意義。“

嗚嗚。”

齊承志低下頭，無助的像個孩子。“

姐，我搞砸了，還是搞砸了啊。”

“……”盛相思沒有說些大道理，只是抬起手，拉起弟弟的胳膊。“

跟姐姐回家，聽話。”

盛相思眼眶微，低緩的道：“未必能好的起來。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你會很難，非常難……”但是，無論多苦多難，都會過去的，人離了誰，終究還是要活下去，日子還是會繼續。“

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

…回到江溪路，收拾了歇下。

臨睡前，盛相思接到了祁肆的電話。“

喂？阿肆。”

這個時候給打電話，盛相思猜測，“是大哥回來了？”“嗯。”

“是白冉嗎？”盛相思期待的問著，心跳突突。“

不是。”

意外，又不意外。“

哦……”盛相思失落的應了聲，半晌，才問道，“那大哥呢？他怎麼樣？”“不太好。”

祁肆如實道，“其實，大的狀態，一直就沒好過，不過是在強撐著。”

他道：“我們在回去的路上了，打給你，讓你心里有個數。”

“我明白。”

…山海城。

傅寒江和奚晨到的時候，包廂里已經熱鬧開了。“

傅二……”秦衍之過來打招呼，看了眼奚晨，詫異道，“奚晨也來了啊。”

“怎麼，不歡迎？”奚晨挑眉，聳了聳肩，“那我走？”“那哪兒能？歡迎歡迎！里面請！”“這還差不多。”

奚晨看一眼傅寒江，“那你們說話，我了，去找點喝的。”

“好。”

一走，秦衍之朝著傅寒江意味深長的一笑，“今晚怎麼帶奚晨來了？”“怎麼？”傅寒江挑眉，“你還真不歡迎？”“說什麼屁話？”秦衍之搖搖頭，“你難道不知道我什麼意思？”搭著他的肩膀往里走，“你這是，接了？你不是說，對沒了以前‘那種’覺，沒法接？”“嗯。”

傅寒江頷首。

這話的確是他說的。

但是，傅寒江抬眸著奚晨，“不接能怎麼樣？跟我在一起十幾年，難道，我還能跟分手？那我什麼了？”

“……”秦衍之一噎。

默默道，陸鶴卿這老頭，造孽啊！“話雖然這樣說。”

秦衍之道，“之前你說，你需要時間接……我還以為，你今天帶來，是已經接了。

聽你這話的意思……”頓了頓，“并沒有？”傅寒江默然，沒說話。“

我說對了？”兩人在沙發上坐下，秦衍之焦急又好氣，“那你這突然轉變……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難道，“是陸鶴卿催你了？要兩家聯姻？”“不是。”

傅寒江搖頭，心頭煩躁，“你別問了。”

“……”秦衍之語滯。

知道問不出來什麼了，攤攤手，“行，我不問了。

不過……”話鋒一轉，低了聲音。“

傅二，依你的條件，要什麼樣的對象沒有？是不是？”抬眸看了眼奚晨。

沉聲道：“你得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才能和在一起，是不是？”傅寒江仰著脖子，正在喝東西。

聞言，握住杯子，稍稍頓住。

秦衍之這話，大哥也曾經對他說過……很喜歡很喜歡？眼前忽然浮現出盛相思的臉……心尖又慌又疼。

腦子里警鈴隨之拉響。

掌心收，握住玻璃杯，遙遙看著奚晨，低低道，“我以前和在一起十幾年，那就是很喜歡很喜歡……那以后，應該也會。”

“那可不一定！沒什麼是應該的。”

秦衍之口道，“你不是試了這麼久了？你心里沒有答案？”抬手指了指奚晨。“

或許，你問一問，你揣著這種‘負責任’的心態，介意不介意？”傅寒江默然，腦子里，思緒更了。“

哎……”秦衍之嘆息著，拍拍他的肩膀，“好好想想清楚，別輕易做決定。”

傅寒江依舊沒說話，揚起脖子，把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有些話，他沒法對秦衍之說。

他對奚晨不僅是出于‘負責任’，甚至，是希，能替他擋一擋……防止，他做出‘背叛’大哥的事來！真那樣，他和禽，還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