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適愣了半響,才道:“笙笙,我很好奇你到底想干什麼?” 白笙微彎了下角,“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想干什麼。”
做事,在卦象和直覺之間,常喜歡選擇直覺。
直覺讓做的,一般都不會含糊。
何適笑道:“行吧,都聽你的。”
他站起來,“我這就去安排,把你代的問題都解決。”
白笙嗯了一聲,見何適轉,忽然又開口:“何叔叔。”
何適回頭,“還有事?” 白笙沉了一下,才又道:“你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 何適一愣,接著道:“那肯定有啊,叔叔我也是有私的。”
白笙見他笑瞇瞇的樣子,頓了一下,還是道:“希我們是同一戰線的。”
何適道:“那肯定了!” …… 從公司出來,白笙就沒說話。
季云霆道:“在擔心什麼?” 白笙推了幾卦,沒推出什麼結果,眉眼間微帶著一點煩躁,“不好說。”
也不是不好說,只是不知道從哪里說。
季云霆道:“也不用事事都弄個清楚,人活著,有時需要糊涂點。”
白笙收了卦,想了一會道:“很奇怪,你這句話我以前也聽師父說過。”
季云霆道:“這說明我跟你師父英雄所見略同。”
白笙彎了下角,“天還早,我們去海葬墓地去看看。”
以前,很回憶從前。
可最近,想起師父的次數似乎變多了。
但其實也只是想起他的一些話,他的一些喜好。
關于他這個人,就算是在記憶里,也只有一張面。
不過,季云霆這樣的話,讓對他有幾分的親近。
到了海葬墓場,兩人下了車,去了海岸邊。
一個打扮的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熱的迎了過來,“兩位也是來看海葬墓場的嗎?你好你好,我是遠洋海葬服務公司的專員小王,竭誠為兩位服務!” 白笙:“……” 還熱的。
季云霆倒是難得和善,跟小王攀談起來。
秉承著服務到家得理念,小王還專門給他們了艘汽艇。
汽艇沖向海面。
白笙看了眼周圍,煞氣濃郁了許多。
天也森的離譜。
小王還在熱的介紹。
白笙開了口,“這片海域的天氣一直是這樣嗎?” 小王愣了一下,才道:“這個……這個從我職開始,好像就是這樣。”
白笙問:“你職多久了。”
小王眼神有點古怪,這孩子好像問的問題跟之前的客戶的問題都不太一樣。
不過,他還是道:“職兩年了士。”
白笙給季云霆道:“看來那東西在這里時間長了。”
季云霆道:“如果是在海底,不太好找。”
白笙“嗯”了一聲,實在不行,就再找找龍敖,大不了再挨頓罵。
小王:“……” 這兩人說的話,每個字他都能懂,怎麼串在一起就聽不懂了呢。
這片墓場大。
海綿還有幾艘船在往海面撒骨灰。
凄慘的哭聲伴隨著風飄了過來。
白笙視線不經意的落在一艘船上,接著眸微斂了一下。
給季云霆道:“不太對勁。”
季云霆“嗯”了一聲,給小王道:“讓船夫調整方向,先回岸。”
小王不明所以。
不過,再往前也還是海,而且還危險的,他也就沒猶豫,給船夫道:“師傅,咱們打道回府吧。”
船夫卻沒搭理他,卻將汽艇開的更快,向前直沖而去。
漸漸地小王也察覺到不對勁了,“我說師傅,您聽到我說話了嗎?” 他們是公司專員,之前也經常帶客戶來觀看這片海域的。
這些船夫也都是公司雇來的員工,都是很配合他們工作的。
可眼前這位,卻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藥了,不但不反向,還拼命的往前沖去。
再往前沖就到那片流區了。
小王在參加培訓的時候,公司最常強調的就是不要靠近那片流區,說是之前有人誤闖進去,直接沒回來。
這船夫是瘋了嗎? 小王有點慌了,連忙走進了去拉船夫,“師傅,你趕轉向啊!前面就是流區了!”
船夫依然不搭理他,發瘋往前沖。
汽艇越來越快,飛了一樣。
小王急了,連忙看向白笙和季云霆道:“你倆別愣著了,趕來阻止他!不然咱們都得死!” 他抬手,就去抓船夫握著方向盤的手。
白笙跟季云霆對視了一眼,沒。
就這麼一會功夫,剛才在進行海葬的船只也都向他們圍困過來。
擺明是在這里等他們的。
現在就算掉頭,也沒什麼意義。
就是小王可能會到點驚嚇。
白笙開口道:“別反抗了,逃不掉了。”
小王臉慘白,接著都要哭了,“我說士,你不能這麼認命吧?就算真的要死,那好歹也反抗一下啊,我們至得尊重一下生命。”
白笙道:“尊重也沒用,真跑不掉了。”
示意小王看周圍,卻見那幾艘船已經完全將他們的退路給堵死的樣子。
這是要徹底的將他們趕盡殺絕。
小王“哇啦”一下哭了,“你倆到底要不要買海葬的服務啊?” 白笙不好蠻他,“我們就是來這邊玩的。”
小王哭慘,“你們不買你們早說啊,早知道你們不買,我也不會登上這條破船了!” 白笙安,“別擔心,你剛才不是說死亡是一場完的告別嗎?” 小王哭死,“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告別個屁!我還沒娶上媳婦呢!” 白笙有些吃驚,“沒娶上媳婦你都下有小了。”
小王氣死,“這是重點嗎!?” 季云霆好笑的看了白笙一眼,“你別逗他了。”
白笙“哦”了一聲,給小王道:“別怕,等會殺起來的時候,你就在船底躺平,別腦袋就行了。”
“殺?什麼殺?誰殺誰?” 小王活這麼大,可沒經歷這種刺激過。
白笙看向周圍已經緩緩向他們看過來的人影。
那些人雖然還是人,只是雙眼已經變得死氣沉沉,正冷幽幽的盯著他們。
白笙道:“當然是他們殺我們,我們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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