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 徐文雪怒極,呵斥的聲音尖銳又刺耳。
江綰卻渾不在意。
“難道不是嗎?你口口聲聲說要江若若救你出去,好當的幫手,一遍遍給洗腦,你是為好,可你真的為好了嗎?” “你懂什麼?這是我們母倆的事兒,跟你有什麼關系?” 江綰聳聳肩,“是跟我沒什麼關系,如果不是關系到我,我也懶得管,不過……” 拖著長音,回想起以前在江家的種種,倏然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
“徐文雪,你是真的孩子,還是和江永一樣,只是把孩子當你們攀附權貴的工?” “在來之前,我就和江若若說了,若是你真的為好,應該要遠離這些是是非非,換個地方踏踏實實地生活,可你呢?你卻說什麼,沒了阮天南,還可以是別人,難道在你眼里,你的親生兒只能依靠男人,才能過活?” “還是說,你需要依靠有錢有勢的男人,好把你從這牢獄之災里拽出去,讓你搖一變,重新變回以前那個穿金戴銀的貴太太?” “你——” 被說中心事,徐文雪臉倏然變得很是難看。
“怎麼,被我說中了?徐文雪,你有什麼資格痛斥江永,你和他本質上,分明就是一樣的人啊。”
“都是只會賣求榮,吸子的東西。”
“你胡說!!” 徐文雪幾乎要趴在玻璃上,氣得臉紅脖子。
明眼人一看,都能看出是惱怒。
江綰只是靜靜地坐著,看著發怒,看著無能為力。
“我胡說?你是不是忘了,我也在江家生活了十幾年,對你和江永的套路,早就已經了若指掌,你們從未把我當人,而是當一個商品,一個籌碼,江若若被找回來,你們明面上欣喜不已,其實更多的是為自己的打量。”
“如若你們真的,又怎麼會在丟了之后,立馬就想到要找一個人來替代的位置?你們真正在意的,是那個可以和墨家聯姻的兒,而不是你們真心護的兒。”
“江若若回到江家后,你們若是真的,悉心教導,又怎麼會走歪路走到這個地步?可你們呢,只是急著把塞進墨家。”
“現在你為了自己能夠出去,為了今后的好生活,還要像江永一樣,再賣一次,你們這對黑心的父母,何其狠心?投胎到你家,又是何其的可憐?” 江綰連番的話,就如同利刃,一刀刀割下徐文雪的偽裝。
徐文雪忍無可忍,忽然捂著耳朵尖聲喊,就像瘋了一樣。
“閉!閉!你給我閉!!” 如若不是手上和腳上還戴著鐐銬,獄警真怕會發瘋。
而面對這樣的,江綰卻是面無表,眼中亦是無悲無喜。
忽然轉頭,看向江若若。
“看到了嗎?看清楚了嗎?這就是你的父母,你走上這條歪路,固然有你自己的原因,但你的父母也是把你推向深淵的推手。”
“你本來可以正常的生活,做你的江家大小姐,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又或者真心你的人,甚至你就算不嫁人,自己學一門技,認準一條路,也可以過得很燦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靠著一張假臉,在不同的男人中周旋,靠出賣自己的和自尊來換取質。”
“我說這些,并非心同你,只是想告訴你,你的可悲人生,從來都不是我帶來的,鳩占鵲巢的人不是我,如果我有的選擇,我不想來這種吸的家庭,搶走墨書硯的人也不是我,最開始就是你的父母親手把我送進墨家。”
“至于墨書硯,你真的他嗎?你又了解他多?不過是你父母給你灌輸的權貴思想,讓你覺得你必須嫁給他,在這個婚約里,你本沒有自我,你就像是江家的傀儡,是他們手中的提線木偶,渾渾噩噩地被人牽引著過活。”
“所以你走到今天這一步,怨你自己,怨江家,但唯獨怨不得我,怨不得阿硯,一切都是你,是你們江家自找的。”
江綰說的平靜,江若若也沉默地聽著。
唯有徐文雪,就像是瘋了一樣,瘋狂地拍打著玻璃。
“住!你給我住!賤人,我要撕了你的!我一定要撕了你!” 江若若看著面目猙獰的徐文雪,腦海中全是江綰方才說的話。
漸漸有些恍惚,忽然回憶起回到江家的點點滴滴。
是了,這一路走來,都做了些什麼? 好像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得到,還失去了很多很多。
曾經的不是這樣的。
曾經的即使沒有很富裕的生活,但至還活得很快樂。
但自從回到江家后,就和養父母斷了聯系。
養父母曾經也找過,想要看看過的怎麼樣,卻被江家人驅逐。
明明是江家把自己弄丟了,養父母撿到無依無靠的,給了一個溫暖的家。
雖然是一個普通家庭,但還是得到了很多疼。
最后的養父母不僅沒得到江家人的一丁點兒恩,甚至還被勒令再也不要出現在京都。
他們做錯了什麼? 而又做了什麼? 彼時的,被江家灌輸了許許多多的雜念。
對墨家的,對墨氏夫人的勢在必得,對江綰鳩占鵲巢的怨恨…… 自從回到江家后,就失去了所有最簡單的快樂,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如今的,容貌盡毀,自尊也被人踐踏得一干二凈,明明是不得已委那些本不的男人,還要被親生父母要求再繼續去出賣。
這就是滿口疼的父母?! 是不是什麼好人,但的父母也一樣不是! 哈,怪不得江家倒臺,所有人都是一邊倒的好聲。
怪不得人們的言語中沒有可惜,只有嘲弄。
因為江家活該。
江家早就被人厭惡至極,就像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只不過是仗著和墨家攀上的那麼一點點關系,人們才會下留,不然的話,江家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