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破舊的小屋,月過屋無數隙照進縷縷微弱線。
江天端著一碗賣相不佳的麵,腳步有些急促地走進小屋。
麵條胡地堆在碗裏,湯都快溢出來了,散發出一奇怪的味道。
“婉寧姐,了吧?”江天一臉諂道。
相較於前幾天來說,陳婉寧現在仿佛變了一個人。
瘦得皮包骨頭,眼窩深深凹陷下去。
這段日子,算是徹底看清了,這一家子人簡直就是惡魔。
第一天醒來時讓洗豬圈,隻給一點剩飯吃,對於現在的來說,已經算是好日子了。
之後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噩夢。
每天天還沒亮,陳婉寧就得去喂豬、打掃豬圈。
好不容易忙完,能吃的也隻有一碗稀得能照出人影的粥。
喝完粥,就得拖著沉重的步伐,跟著江家人去地裏幹活,而且分配給的,永遠是最重的活。
回來後,連一頓正經的午飯都沒有,要先把家裏上上下下打掃幹淨,甚至還要去劈柴。
忙完這一切,才有一點殘羹剩飯。
到了下午,依舊是挑糞施這種繁重得讓人直不起腰的農活。
而晚上,更是連一口剩飯都沒有。
最可惡的是,江天隔三岔五就會過來找要錢。
一開始,還想著用錢和江天談條件,希江天能放走。
所以打定主意在沒有逃出去之前,堅決不肯輕易給江天轉錢。
可江天早就被那從天而降的巨款衝昏了頭腦,隻要敢不給,江天就會拿起鞭子,毫不留地朝上去,直到屈服。
有好幾次,都被江天用鞭子得直接昏死過去。
但江天這個喪心病狂的畜生,滿腦子隻有錢,見昏過去了,就用冷水將潑醒,甚至還威脅,要是敢不給錢,就把村裏的老找過來,讓嚐嚐厲害。
最終,實在扛不住了,隻好接連給江天轉了幾十萬塊錢。
而每次隻有這樣,江天才會假惺惺地給端來一碗飯。
現在,隻要一聽到江天的聲音,就會嚇得渾抖。
所以,當迷迷糊糊間聽到江天的聲音後,腦子瞬間清醒過來,因為恐懼不控製地劇烈抖。
江天見醒來,臉上立刻堆滿了諂的笑容。
“婉寧姐,我看你晚上沒吃什麽,特意給你煮了碗麵,你起來吃點再睡。”
陳婉寧心中清楚他的來意,聲音抖道:“我......我沒錢了......”
陳婉寧倒也不是在撒謊,卡裏能的錢,幾乎都轉給江天了。
至於其他的,早已轉到了國外的賬戶裏。
想要通過微信或者銀行卡轉賬,都很麻煩,而且江天也不會允許拿著手機作太久。
可無論怎麽解釋,江天本不相信。
“怎麽會呢?”江天笑道,“婉寧姐,我都查過了,你沒有吹牛,你以前可是帝京那邊大公司的老板,聽說你們這種人,價都好多個億呢,你才給了我多,怎麽可能就沒錢了呢?”
陳婉寧膽戰心驚的解釋道:“真沒了......我的錢都在國外的賬戶裏,你要是不信的話,把你手機給我,讓我從國外的賬戶裏劃一些過來給你好不好?”
江天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惡狠狠地罵道:“賤人,老子是不是給你臉了?還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麽主意?你不就是想拿著手機通風報信嗎?都挨了這麽多頓打,還不老實?”
說著,江天將手中的碗重重地放到地上,湯濺了一地。
他順手拿起一旁的鞭子,對著陳婉寧用力了一鞭子。
“啊!”陳婉寧慘一聲,因劇痛而扭曲。
江天揮舞著鞭子,罵道:“我看你是覺得之前打輕了,賤骨頭,既然你非要挨頓打才好好聽話,老子今天就全你!”
說著,江天手中的鞭子如急風驟雨般朝著陳婉寧上落去。
陳婉寧慘連連,不斷求饒:“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
江天一邊打,一邊吼道:“給不給我錢?”
陳婉寧哭著哀求:“我真的沒有了......能轉的都轉了......”
江天愈發憤怒,吼道:“那老子今天幹脆就直接打死你,再把你丟給村裏的老!”
陳婉寧心中已經徹底絕了,覺得與其這樣生不如死,就這樣被直接打死,好像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