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盯著陸妄和林一離開的方向沉默了幾秒,深吸一口氣,隨即緩緩低下頭,涼涼地看向安琛。
安琛此時也緩過神來,明白過來了陸妄臨走時候那句話的意思,但又不敢確定。
“陸……陸妄是什麼意思?”
沈寂似笑非笑:“沒什麼意思,來吧安公子,說說,哪只手?”
哪只手?
他哪里敢說哪只手,除非不想要了。
“我……我沒……”
沈寂不耐煩了:“既然你不說,就只能我幫你了。”
“幫……幫我什麼?”
“既然你不說,那我寧殺錯不放錯,只能把你兩只手都廢掉了。”
“不……不……沈寂你不能這麼對我……安家……安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安琛一雙眼驚恐地瞪大,臉慘白的沒有一丁點,甚至都開始控制不住的抖起來。
“嘖~”
沈寂有些不耐煩地咂了咂:“你怎麼就不明白呢?妄哥連陸家都不放在眼里,怎麼會在乎安家是不是善罷甘休?
況且你覺得……”
沈寂說著,突然子向下傾了傾,靠近安琛:“我會怕你們安家?”
安琛此時也剛好能看清,雖然他臉上是帶著笑的,可是那笑一點都不和藹可親,反而著恐怖。
仿佛這一刻,他不是外面那個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沈家公子,而是一個惡魔。
原來他一直都在偽裝!
一直都在偽裝!
這個沈寂的可怕,一點都不比陸妄。
……
陸妄帶著林一快速地離開了“夜”。
車上,藥不斷折磨著林一,也折磨著陸妄。
他林一又又燙的不斷地在懷中翻騰,所到的地方宛若火種被點燃一般,一點一點騰升起火焰,愈來愈旺,愈來愈難熬。
林一清醒的時候,他尚且不能忍耐,何況如此之時。
陸妄的眼眸愈發的深邃漆黑,好似即將噴薄的火山。
他地攬著林一,低沉暗啞的嗓音不斷從瓣中溢出:“清醒一點林一,忍一忍,我馬上帶你去醫院,再忍一忍。”
他的語氣里難得帶著溫,可林一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只知道自己現在就像是一條擱淺的魚兒,張著大,不斷地大口呼吸,只汲取那一點點水源,能夠拯救的命。
面前的人,就是救命的水。
“我熱……”
林一殷紅潤的瓣張啟,嚶嚀出的兩個字,像是要人命的毒藥。
陸妄只能極力克制,才能克制住現在就把林一吃干抹凈的沖。
然而他僵的和克制,卻沒能抵擋住林一的。
猛地抓住陸妄的領,用力吻住陸妄的。
那悉的瓣終是能夠緩解心底的求,可是不夠,遠遠不夠!
陸妄只覺得腦海中名為理智的弦,崩開了。
他一把攬住林一脖頸,用力地吻了回去。
的、潤、滾燙,人癲狂。
這一瞬間的他只覺得那只被囚的,名為的猛被釋放了出來,橫沖直撞地咆哮著,急于找到一個出口。
前排的喬然默默地升起后座的和前排的擋板,然而這機械的聲音,卻像是喚回了陸妄的理智,讓他猛地從意迷之中睜開眼。
他強迫自己推開林一,大口的深呼吸用來平復。
林一現在神志不清醒,他不要在這種時候要了。
他要每一次都能夠清楚地看到他,聽到他,到他。
他要每一次,都深骨髓的會。
“還有多久?”
陸妄開口問向喬然,嗓音已經啞得不像話,像是被砂紙打磨過一般。
喬然聞聲連忙回答:“陸總,過了前面那個路口就到醫院了。”
“快點!”
“是!”
陸妄深吸一口氣,的抓住林一的手腕,強迫和自己拉開一點點距離。
可是看著難不已的模樣……
看來安琛只廢掉一只手,不夠。
……
林一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的時候,只看見眼的一片白,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頭暈暈沉沉的,眼皮也發重。
眼神不經意間看見了坐在床邊的男人,林一的心瞬間安穩了下去,人也再次沉沉睡了過去。
同一時間,林家別墅。
林雨婷一直沒睡,很快,譚小君敲門進來。
林雨婷焦急地詢問:“怎麼樣了媽,霍征那邊傳來消息了嗎?”
譚小君安一般地拍了拍林雨婷的手:“人已經送到安琛手里了,過了今晚,那個林一就是不想嫁也得嫁了。”
林雨婷卻沒有譚小君這麼樂觀:“現在還不能掉以輕心,上次林一也在安琛手里,不還是把安琛開了瓢跑了出來,后來去道歉也沒有把事弄明白。
這次要不是我們主聯系安家,怕是都不知道實。”
譚小君卻覺得林雨婷是庸人自擾:“雖然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但這次安公子有準備,怎麼可能還讓那小賤人安全。”
林雨婷點點頭:“希如此吧。”
譚小君接著又說道了另外一件事:“對了,你對你表舅舅怎麼那麼沒有禮貌?每次都喊他名字。”
提起霍征,林雨婷的眉心就不自覺地擰了起來。
譚小君和霍征的事騙得了林遠東,卻騙不了:“媽,我知道霍征并不是你的什麼表弟。”
譚小君聞言臉一僵:“雨婷,我……”
“媽,你的私生活我不會管,但我希你能夠理好,別讓爸爸知道。”
見兒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譚小君放了心:“好的,媽媽知道怎麼做。”
“你最好還是找個時間跟他斷了吧,時間久了,我怕會有惹出什麼事。”
林雨婷現在心里惦記著林一的事,倒是沒跟譚小君說太多。
譚小君也只是上答應著,心里卻不這麼想。
霍征帶給的快樂,哪里是林遠東那個老東西能給得了的,讓就這麼跟霍征斷了,可做不到。
就像這次,要不是霍征,林一那個小賤人怎麼可能那麼輕松就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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