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月苓終於能想去哪兒便去哪兒了。
“嫂嫂, 寶寶現在有……快八個月了吧?”月苓著李蓉圓滾滾的肚子, 慨道。
李蓉眉眼和,渾散發著一種溫和的氣息,點點頭。
若說原來的李蓉是自卑、膽怯的, 那麼現在的更平添了一從容與寬和。
懷孕生子當真是能對人有如此大的改變啊……
月苓不由得想著以後懷孕的樣子,將軍也不知道喜歡不喜歡小孩子,畢竟他從小便沒會過父母親的疼。
李蓉抬手了月苓的小臉,剛剛病癒,臉還帶著些蒼白,整個人也瘦了許多,李蓉看在眼裡十分心疼。
“嫂嫂還有兩個月便會生下我的小侄子,那時我還未出嫁,還能第一時間見到他!”
現在是五月中旬,嫂嫂七月便可以臨盆,是八月初八出嫁,趕得及。
李蓉眼裡滿是期待,角一直掛著幸福的笑。
……
今日散朝後,蕭恆便急匆匆趕回了東宮,晨起時虞樂瑤不適,他這一上午都揪心著。
未進殿中,裡頭便傳來了談聲,蕭恆眉頭皺得的,站在門外聽著。
“太子殿下宮中也太冷清了些,你現在懷著子不方便,何不找幾個自己信得過的子去伺候他?男人嘛,都是管不住自己的,只要抓住了他的心,你管他人在哪裡呢?”
崔貴妃苦口婆心勸著,臉上難得出了急。去找皇后被擋了回來,陛下也說此事不急,讓去找皇后說。可連皇后的人都見不到,萬不得已才再來叨擾虞樂瑤。
若不是實在沒辦法,時間又迫地很,也不願來這討這個嫌,萬一太子妃聽了的話出了個好歹,可擔待不起這個罪責。
虞樂瑤沒說話,只淡笑地看著,氣度華貴大方,頗有皇后當年的風範,讓一時竟有些膽寒。
可族裡一直催,責怪為何連如此小事都辦不好,太子納妃是天經地義,清河崔氏又素有名,每一代君王都會將崔氏納後宮,太子也不能例外。
族裡已經選出了合適的姑娘,人已然在來京的路上了,必須在人到京城之前將一切都打點妥當,不然等人來了去哪?總不能再灰溜溜地回清河去吧,那可就是崔氏一族的罪人了。
崔貴妃著頭皮道:“你可別不信,男人的心是最容易改變的,雖說太子殿下現在把你放在心尖尖上,但時日久了難免生厭,他將來是要做帝王的,帝王本無,你也該早早地為自己打算才對。
蕭恆在外面聽得怒火中燒,抬腳就把門踹開,三兩步便走到了崔貴妃的跟前。
崔貴妃嚇了一跳,連忙起行禮。
蕭恆冷冷地睨著,眼裡的冷像箭一樣刺了出來,嘲諷道:“崔貴妃真是好長的手,都到孤的東宮來了。”
崔貴妃連忙賠不是,剛要開口解釋,便被他一揮手打斷。
冷笑道:“你有事跟孤說,別再來打擾太子妃。還有,孤的心尖尖上放著誰也不到你來說三道四,你只管去討父皇的歡心即可。我聽聞那崔氏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你以為先斬後奏便能讓孤鬆口嗎?呵,癡心妄想!”
蕭恆在宮中大發雷霆,周圍的宮全都跪了下去。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瑟瑟發抖的崔貴妃,警告道:“讓那個人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孤不會要,你死了這條心吧!”
崔貴妃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絕不相信帝王有真心,結道:“可你日後也必會……”
“那孤今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蕭恆溫地看向樂瑤,眼裡的意騙不了人。
虞樂瑤也看著他,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崔貴妃失魂落魄地離開東宮,心中滿是淒涼。
待人走後,樂瑤輕輕咳了兩聲,今日一早就有些傷風,嚨得很,剛剛一直忍著沒發作,就是怕火上澆油,蕭恆會更加為難崔貴妃。
蕭恆早些時候讓太醫開了藥,但樂瑤堅決不喝,說藥太苦,不願意喝。
一向溫婉順,懷孕以後卻時常跟他耍小脾氣,蕭恆拿沒有辦法,只能吩咐侍今日不許出門,讓好好修養,誰能想到,人在屋中坐,麻煩卻不請自來。
蕭恆沉了臉,正要斥責宮為何將人放進來,樂瑤不由分說拉著他進了寢殿。
樂瑤拉過他的手,聲道:“你在朝中力一定很大。”
從崔貴妃的口中所言便能窺見一二,滿朝的大臣哪個不想與皇家沾上關係,況且蕭恆不能一直寵一人,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
崔貴妃的話不無道理,往後之事如何不能未卜先知,但現在不願。
雖然外人常說溫大方,那是因為自小到的教養所致,從小祖父的薰陶,做個名門閨秀,但這不代表弱可欺。心裡有桿秤,一旦及了的底線,便是絕不能退讓的。
於是斬釘截鐵,“我不願。”
蕭恆低低笑出聲,眼裡閃著,看樣子開心極了,“你放心,我這心裡裝不下別人。”
只是那些老頑固很是麻煩,他得想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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