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坐在馬扎上，從一個一米多長的大明塑料袋里拿氣球充氣，打槍用的氣球都很小，一秒就能充好一個，老板娘嫻的把氣球結上死扣，隨手丟在腳邊的花布上，老板則彎腰把那些氣球拾起來，往墻架上粘。

一看到有人過來，老板停下手頭工作，忙不迭迎上來，熱問：“帥哥，，玩一槍嗎？”

陳遂朝禮區抬抬下：“要是全打中了，這些隨便挑嗎？”

老板明顯愣了愣：“口氣不小啊小兄弟。”

老板笑著去把玩槍拿過來：“你先打，要是都打中了，這些隨你挑。”

陳遂走上前掃碼，牌子上寫著十元二十槍，他隨意數了數墻上的氣球，付了五十元，拿了槍，轉臉對孟菱說：“想要什麼，你快挑，等下不要選擇困難癥了。”

旁邊攤位正砸娃娃的中學生，因為砸中一個娃娃而高興地大喊大。

孟菱站在鬧市，頗有世而獨立的意味，要多心如止水，就有多心如止水：“你先打完再說吧。”

陳遂一笑：“你這態度激起我的好勝心了。”

不知為什麼，孟菱忽然覺得他的眼神凌厲了幾分。

陳遂轉過，將槍夾在臺子上，而后他兩腳分開略與肩寬，右手握槍，虎口槍頸，腕抬臂，瞄準目標，扣扳機。

“砰”，“砰”，“砰”……

一聲接一聲，有頻率的槍響和氣球炸的聲音同時響起來。

陳遂并沒有任何停頓，專注瞄。

不知不覺旁邊砸娃娃的那群中學生被吸引了過來，沒一會兒后面買路邊攤的人也都被吸引過來，老板娘也不繼續給氣球充氣了，而是目不轉睛盯著陳遂。

沒一會兒這邊就圍了一小圈的人。

他果然在哪里都是焦點。

可他好像對此并不在意，他專注于他的“游戲”，帶著幾分散漫和幾分殺氣，悠閑自得的兌現他說過的大話。

一百個氣球，中間換了兩次子彈，最后中了一百個。

全場歡呼。

他放下槍，活了一下筋骨，隨意甩了甩握槍的那只手，朝人群中的孟菱勾勾下：“來挑獎品。”

孟菱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他邊。

“這些隨你挑。”老板和老板娘也走過來，“一件不夠，挑兩件也行，我送你。”

孟菱看了眼墻上的和桌上的獎品，有些絨玩兩米多高，還有致的手工制品，芭比娃娃，木偶等，但都沒有很想要。

最后忽然看到桌角的水晶盒，指了指：“那個吧。”

老板娘一笑：“哎呦，小姑娘眼真好，這個水晶盒一百六十八一個呢！”

給孟菱拿過來，陳遂先接過來，然后親手遞給孟菱。

他說：“果然還是小孩啊。”

孟菱拿著獎品往人群外面走：“你不知道，小時候我可想要這種夢幻的水晶盒了，我覺得能施魔法，但是我們家比較窮，我就只能眼饞，沒敢問大人要過。”

把水晶盒放在太底下看了一眼，很漂亮，托盤上一顆晶瑩剔的水晶球，里面有無數的星屑，還有穿著禮服的公主和王子。

陳遂聽完說得話，心里不由一揪，他又握上空閑的那只手，指腹輕輕挲：“以后我再給你買，你想要的我都給你買。”

他這麼說，讓孟菱扯了扯角，不自覺笑了。

看了眼手機：“你還有一個半小時就該走了。”

陳遂一笑：“怎麼，舍不得？”

搖頭：“就是可惜的，這邊晚上可以看到星星，很多很多星星，你來一趟卻沒看到。”

陳遂默了默，才說：“不可惜。”他盯著的眼睛，噙著若有似無一抹笑，“我現在就看得到星星。”

孟菱顯然沒懂他的意思。

他接著一句：“你眼里就有星星。”

這是一句有點麻的話，孟菱頓時到無比害。

他卻忽然“喔”了一聲：“我發現這句話可以寫進小說里。”

跳的太快。

孟菱只見他打開備忘錄，噼里啪啦飛速的打了許多字。

然后他把手機側了側，給孟菱看上面的容——星星怎麼會在下出現呢？當然可以，向你眼睛就好了。

孟菱失笑：“你以前對別的孩也這麼說話嗎。”

他眸中明顯閃過一狡黠，故意說：“不瞞你說，以前我在書里寫過的話都是對我那些朋友說過的。”

孟菱忽然僵住。

角立刻繃一條直線，明顯不開心了。

陳遂眼皮一跳，猛然明白他玩了，頓時一把摟住：“我說著玩呢。”

孟菱想都沒想直接推開他。

往前大步走了幾步。

他追上來，拽了一下的胳膊。

冷聲說：“你別我。”

可他還是攬住：“對不起。”

他力氣這麼大，本不費力氣就把按在懷里：“是我壞，就是想看你吃醋，看你在乎我。要不你打我吧，別生氣了。”

孟菱心里說不清的難：“太不公平了，你是我的初，可你早就五六七八了。”

陳遂手臂僵了一下，沉默了下來。

他松開了，正道：“你想多了。我是談過，可沒有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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