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氣得不行:“那既然這樣,我去給掙哥打個電話商量一下,看看下一步怎麼辦。”
孟菱說:“好。”
然后就站在離阿卓不遠的地方等,眼睛一眨不眨看著阿卓,眼可見的張。
這通電話打了十分鐘左右。
阿卓收起手機走回來,臉上的表讓人判斷不出通話的結果是好是壞。
“怎麼樣了。”阿卓還沒走到面前,孟菱就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提問了。
“我現在已經可以想到得知這件事之后會怎麼寫了,天才年的隕落,大眾最喜歡這種故事了。”
孟菱的心驀然一沉。
阿卓又說:“我也沒想到這件事這麼棘手,虎落平被犬欺啊,掙哥說了,那個姓孫的一家在這邊混了幾十年了,地頭蛇最不好對付。”
“連掙哥也沒辦法嗎?”孟菱還是不死心。
“倒也不是沒辦法,就是太棘手了,我們再厲害也是棠混的,手不到歡城的地盤上。”
“……”孟菱默了默,才說,“我想自己靜一會兒。”
默默走到屋外面。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五年前的事——那會兒孫程寬在追求,對極盡擾,拒絕多次,卻被當做拒還迎。后來一個雨天,他和幾個不良年把拖進學校附近一個爛尾樓里,試圖欺負,幸好爺爺來給送雨傘看到了這一切。爺爺上去阻撓,卻被那群人當死狗一樣打斷了。
后來警察趕到,哪怕事實已經如此明顯,但介于他們是未年,除了孫程寬之外沒有任何人到除開除學籍外的任何實質懲罰。可被退學又算什麼呢,畢竟那群人早就不想上學了。
而孫程寬雖然犯了法律,但在家里人斡旋奔走之后,最后也只不過被判刑一年而已。
一年之后他出獄照樣游戲人間,而爺爺的卻永遠也不會好了。
想到這孟菱忽然生出一很強烈的念頭——這樣的事不能發生第二次。
整個人都變得很低沉。
一個素來溫和面的人,如果有人到的底線,得到的只能是最癲狂的反擊。
孟菱在警察局里來回踱步,然后在絕中想到了一個很卑劣的辦法。
卑劣到,會唾棄自己的靈魂。
可是如果不這樣以黑制黑,任由壞人猖狂下去,的靈魂會死。
在臟和死之間,選擇臟。
站在警察局的院子里,前邊是一排警車,后邊的大樓上有一枚很顯眼的警徽,在二者之間太曝曬下佇立。
片刻之后,給鐘奇打了個電話:“你想不想讓你爸不再打你媽。”
鐘奇沉默了足足有十幾秒,才問:“你有辦法?”
“嗯,但我有條件。”
“呵。”鐘奇輕嗤一聲,“說唄。”
“你讓你爸出面幫陳遂一把。”
“什麼?”鐘奇想了想,“我爸的確不大不小算個領導,但他會聽我的?笑話……”
“他必須聽。”孟菱不慌不,“你告訴他,如果他不照做,上面就會收到他家暴的證據,他的仕途別想要了。”
“……”鐘奇好一會兒沒說話,似乎是太驚訝了。
緩了緩他才問:“我傻嗎?我爸烏紗帽丟了對我有什麼好。”
“這一切不過是嚇唬你爸爸,人只要有在乎的東西就會害怕,知道害怕就知道收斂。我們并沒有他家暴的真正證據,既然嚇一嚇他就能得到想要的,我們為什麼要把事鬧大,真把他的工作搞沒了?”孟菱的聲音很溫,就像是在聊家常閑話那樣不急不慢。
鐘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因為孟菱太狠了,算的好準。
他并不在乎鐘濤當多大的,就算未來鐘濤能利用職務之便給他很多好,他也不想要,因為他恨了鐘濤的暴力和虛偽,所以哪怕今天孟菱真能把鐘濤拉下馬他也會愿意幫忙的,何況只是嚇唬嚇唬鐘濤,這招一石二鳥,既能讓鐘濤的家暴行為收斂,又能幫陳遂,他有什麼理由拒絕?
鐘奇沉默了很久,最終他問:“這樣真的行嗎?”
“這件事并不難,主要看你的決心。”孟菱始終從容溫和,“你是想繼續忍,還是想反抗呢?”笑了笑,“你很清楚,人只要豁得出去沒什麼是辦不了的。”
“呵……”聽筒那邊傳來一聲笑,“小孟老師,看不出你是白切黑啊。”
孟菱微愣,不置可否。
鐘奇笑:“你的建議聽起來還不賴,我試試。”
“好。”
掛了電話孟菱長舒一口氣,覺太好熱烈,照的人發暈。
阿卓從屋里走出來,遠遠說:“孟菱,你真當自己曬不黑啊。”
孟菱說:“還好,我正打算進屋。”
阿卓很快跳躍了話題:“剛才我見陳遂,覺他低沉的。”
孟菱眉心一跳:“他對你說什麼了?”
“他說……”阿卓有的為難。
孟菱心平靜氣:“你說就行。”
“我想想他原話怎麼說哈。”
阿卓認真回想了一番才說:“他說——反正也不要我了,我本來就沒人疼沒人,現在更是怎麼樣都無所謂,再說要是能因為幫進去也好啊,畢竟之前我惹傷心了嘛。”
孟菱聽完,看似沒有什麼反應,只在停頓了幾秒后淡淡“哦”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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