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彪形大漢說:“這位先生是我家小姐的朋友吧?煩請讓開,我們只是接小姐回家。”
啥?
阿卓一臉懵。
吳梔子急切說:“我不想回家!”眉心微舒,計上心頭,“你回去告訴爺爺,我已經有男朋友了,白家的婚事我是不會同意的。”
阿卓又一次:啥?
另一個彪形大漢上下打量了一番阿卓,見阿卓一副病秧子樣,長得特別氣,不由問:“你確定他喜歡的?”
吳梔子愣了愣。
阿卓先是呆了兩秒,隨后指著那人鼻子破口大罵:“你鼻子上面那倆窟窿眼氣用的?腦袋長那麼大里邊是空心的?你……”
“好了。”吳梔子出聲制止,“在這里站著也是浪費時間,你回去把行車記錄儀給老爺子看,讓他去查一查這個人吧,他家世可不輸那個姓白的。”
幾個黑男人面面相覷,后來還是放開了吳梔子,上車離開了。
“一群傻狗,別讓老子再見到你們!”阿卓氣得哼哼的,他最討厭別人用外表是不是有“剛之氣”審判一個人是不是男人。
吳梔子沖他揚眉一笑:“多謝了。”
轉要進屋,他急急喊住:“喂,沒想到你居然是在逃公主?”
吳梔子說:“不敢當。”
他又問:“你剛才干嘛利用我?”
吳梔子一口氣沒提上來,也只有他這樣孩子心的人,才會說出這麼不矯飾的話,因為他不覺得那樣提問有什麼問題。
“為了表示歉意。”吳梔子也不是不敞亮的人,“我們個朋友吧。”
就是沒有那麼的敞亮。
阿卓雖然大大咧咧,那是因為他不需要把一些事放心上,可不代表他真傻。
他知道這麼說只是為了打發他,或者為了以后讓他幫忙做樣子給爺爺看的,但他竟不想駁回,了一笑:“好哇,你請我吃飯。”
吳梔子微愣,很快點頭:“我去拿包。”
阿卓點了點頭,看走進了屋,兩分鐘不到就出來了。
還真是隨,只是把拖鞋換下來,戴了頂棒球帽,拿了包包就出門,連口紅都沒涂。
看樣子真是把他當朋友,而不是……異。
可越是這樣,阿卓的征服就越強。
他開車帶去吃一家日本料理,在路上把他的微信號重新加了回來。
又主自我介紹:“我是xx年生的,去年大學畢業,在上海念的書,你呢?”
阿卓挑眉,心很好的樣子:“我在棠大學念大三,比你小兩歲欸,姐姐。”
吳梔子點了點頭:“那以后就你小孩吧。”
阿卓:“我堂堂大男人,怎麼是小孩呢。”
“就這麼說定了,小孩。”
吳梔子卻這麼笑笑,戴上耳機,閉上眼開始假寐。
阿卓看了眼的睡,莫名覺得——好像總能在風輕云淡之間,狠狠拿他的命門。
4.
吳梔子說,要和阿卓朋友,并非是一句玩笑話。
后來真的不再像之前那麼冷冰冰,會分喜歡的歌給阿卓,會陪他去吃路邊攤……
而阿卓邀請去參加他那個圈子的私人聚會,也很拒絕。
阿卓知道,梔子邊肯定有爺爺安排的人在監視,而和他走得近也多半是為了做樣子給那些來監視的人看的。
但他知道,卻裝不知道。
因為在相中,他發現吳梔子還蠻有個人魅力的,不知不覺間,他對的覺已從一開始的較勁變了強烈吸引。
吳梔子唱歌,漂亮,會煙但酒量差,夢想是仗劍走天涯,然后在山上開個民宿,養一只梅花鹿過活。
總他小孩,不高興的時候喊他小屁孩,高興了就喊他小漂亮。
很音樂,有一把被涂的花里胡哨的木吉他,還有一把全球只有五把的定制款吉他,家里有一面墻,滿了各種歌詞和譜子,平時喜歡對著這面墻寫歌,寫完了就在墻上。
喜歡藝的人通常都擁有比旁人更強烈的生命力,這種生命力或是燃燒的,或是頹喪的,或是抑郁的,或是冷漠的,總之是極致的。
吳梔子上擁有的是熱。
發現這一點的時候阿卓很吃驚,因為分明渾上下,連指甲里都出對這個世界不興趣的樣子,可是當你靠近,你就會發現上沒有什麼抑郁因子,甚至是蓬的,只可惜的蓬如一片苔蘚,不喜,所以蓬卻不熱烈。
阿卓發現這一點是在某場大學生音樂節上。
他的樂隊邀參加,沒想到梔子也在,樂隊軸出場,梔子則被排在中間的順序上臺。
當天下雨了,氣氛有些影響,本以為會和別人一樣打把傘靜靜唱。
誰知淋雨上臺,特隨的站在舞臺中央,掃了眼臺下,一笑。
沒有去被雨淋的話筒,第一件事是把高高的馬尾放下,任長發如大雨散落。
第二件事是把鞋子了,隨意丟在舞臺一旁。
第三件事才是對著話筒,問:“你愿意,和我在大雨之中跳一支舞嗎?”
臺下的人都怔住了,話音落下,久久沒回應。
三秒后,新子的《你要跳舞嗎》旋律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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