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轉眼過去了。
終于到了南越人啟程的日子。
許寧上了馬車,本來該上蕭策的馬車,可是八公主執意要和許寧坐一起,蕭策不想節外生枝,就順著們了,不過他對陸說:“看了們。”
裴濯兩天沒面,要手也就在今天了。
陸點點頭,整個人有點心不在焉的。
那天的丫環,早就將許寧說的話,報告給了蕭策,蕭策拍拍陸的肩膀。
“我并非不想做什麼,可我一個人左右不了南越皇室,左右不了我父皇……”
他承諾:“若是我將來我掌權,我會放陸氏族人回祖地,以后再也不會擾他們,他們可以安心的過自己日子。”
陸看著他,最終點了點頭。
許寧那天罵他的大部分話說對了,可是也有話說錯了。
陸并非不知道這些,只是……他能怎麼辦呢?
他只是個空頭國師,手下無權無勢,他能做的就是盡量調和陸氏和蕭氏的關系。
他難道不想陸氏這些人自由嗎?
可是能嗎?
他自己都不由己。
或許當年蕭凝初是對的,逃走了,給了所有人一個希,可又死了,的死,對于后來想跑的人都是個非常大的打擊。
跑出去也是死。
那還不如死在南越。
人被控制的久了,似乎就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陸嘆了口氣,走到了八公主的馬車旁。
隊伍出發。
江州百姓看熱鬧,都提前跑出來看南越人,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反正別人看我也看。
江州知府親自帶人出來送南越人,蕭策盡管心里惱火,卻還是維持了表面的客氣。
好在江州知府沒有出什麼幺蛾子。
可是半路的時候,不知道誰放了鞭炮,驚擾了街上拉車的牛,牛不偏不倚朝著使團過來了。
“保護殿下。”
南越人本來想阻止,可發了瘋的牛哪里是那麼好對付的,于是牛直直的朝著蕭策的馬車沖過來,幾乎所有的南越人都去保護蕭策,后面的馬車反而沒人顧得上,也沒有人注意到,八公主的馬車上,許寧被人帶走了。
等到牛被控制住,現場終于恢復了平靜。
江州知府急忙上來道歉,好話說盡,還說要親自護送南越人去江邊。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直到南越人上了船,江州知府才滿意的揮揮手和南越人告別。
大船漸漸的開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江州知府松了口氣,對邊人說:“都回吧。”
于是眾人都回了。
莊玉清慢悠悠的往回走,卻發現裴濯急匆匆的追來了。
“南越人走了嗎?”
“走了,”莊玉清笑著指了指遠:“裴大人放心,我親自看著他們走遠的。”
裴濯臉大變。
“怎麼了嗎?”莊玉清不解的問。
裴濯像是沒聽到他的話,在江邊尋小船就要去追,可是江對岸是南越人的地盤,誰敢拉著他過去。
莊玉清不解:“裴大人?到底怎麼了?”
裴濯沉著臉說:“許寧……許寧在船上。”
莊玉清驚訝:“不是換了嗎?”
是換了。
裴濯計劃周,順利帶走了人。
失而復得喜悅讓他腦子發懵,沒有過多思考,直到他看到了許寧。
一開始他有點不自然,因為不知道怎麼面對,怎麼和說那些事。
所以,扭扭的耽誤了時間,等他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撕開人皮面,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
如此低級拙劣的錯誤。
裴濯恨不得自己兩個子。
莊玉清也是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努力了這麼久,居然換來這麼個結果。
莊玉清道:“裴兄別急,咱們這有去南越的商船,你若是想去可以送你過去,只是……你畢竟是大周的員,貿然前往南越不妥。”
南越那邊會認為裴濯是細作抓了他也沒說理的地方,大周這邊人,若是有人參他個投敵叛國,裴濯有一百張也說不清。
裴濯閉了閉眼,立刻讓人拿了筆墨紙硯就開始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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