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人并不知道。”
顧時遷笑,“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
祁宴冷眼看著他。
顧時遷繼續道:“別怪我說話難聽,溫嫁給你三年,你帶出席過幾次公眾場合?”
“你媽對什麼態度,你應該清楚。”
“所以即便別人知道是祁太太又如何?”
“一個毫無存在的豪門太太,依舊是可以被人任意欺辱的。”
這一點顧時遷比祁宴看明白。
他和祁宴不同。
同樣是世家公子,顧時遷好歹還會出席各家宴會,擅長人際關系。
祁宴則最厭惡這些,連長輩的壽宴他都懶得出席,更別說豪門其他晚宴。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爭。
祁宴皺眉看著他,沉默片刻拿了旁邊的酒來,給顧時遷倒了一杯,“說說。”
顧時遷詫異,“難得你祁公子親自手倒酒,太真從西邊出來了?”
“我……”
一旁的唐珩低聲開口,像個小學生舉手一樣,“宴哥這題我會,我能答嗎?”
“而且圈的八卦,你們保準沒我知道的多,我可聽了不關于嫂子的話題。”
祁宴看了眼手里的酒,直接將酒丟給了唐珩,“想喝自己倒,有屁快放。”
唐珩接了酒,笑嘻嘻的拍著馬屁,“謝宴哥。”
“其實嫂子吧在圈名聲不太好。”
祁宴黑了臉。
唐珩急忙自罰一杯,“宴哥,我知道你急,可你先別急。”
“嫂子之所以名聲不好,是因為嫁給了你。”
祁宴皺眉,“因為我名聲不好,連累名聲也不好?”
顧時遷愣了下,角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這就開始了?
唐珩滿臉震驚,“宴哥,你是真不懂還是拿小弟我尋開心?”
這都聽不出來。
顧時遷喝了杯酒,心大好,饒有趣味的看著好兄弟的八卦,還不忘刀,“他是真不懂,畢竟我們祁總在意的只有財務報表上的數字,那些,人之間的扯頭花,勾心斗角可沒資格吸引祁總。”
唐珩點點頭,“那就不怪宴哥了。”
“宴哥,北城豪門里多孩喜歡你,我就不用說了吧。”
“和我有關?”
祁宴語調冷冷淡淡的。
唐珩:“……”
“所以們嫉妒嫂子,看不過嫂子啊,經常發朋友圈嫂子。”
“每次圈子里有什麼宴會,如果嫂子去了,們一定會耍手段的。”
“有次嫂子還被們關進了衛生間,關了一天一夜,如果不是被保潔阿姨發現,嫂子可能就……”
“你說什麼?”
祁宴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這些他聽都沒聽過。
諸如此類的事還有許多。
整個北城豪門圈子里的千金小姐抱團孤立溫。
溫是從錦城來的,本就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們除了嫉妒溫嫁給祁宴,家里多多跟溫家還有些利益糾葛,或者暗地里跟祁家生意有沖突。
“你當時在場就那麼看著?”
“沒有沒有。”
唐珩嚇的急忙解釋,“人的事我跟著摻和什麼,我也是事后聽一哥們的朋友說起來的。”
祁宴冷著臉,“不太喜歡這些場合,去的次數很。”
顧時遷笑道:“那就得問問你母親了,聽說每次都是祁夫人帶去的。”
溫自己肯定不會去找那不自在。
但如果黎云珠有要求,就躲不開了。
“宴哥……”
唐珩小心翼翼的問,“你沒看過伯母的朋友圈?”
“屏蔽了,懶得看。”
“……”
唐珩撓了撓頭,“難怪。”
祁宴有些不耐煩,“再拐彎抹角把這瓶酒吞了。”
唐珩嚇的趕掏出手機,翻出黎云珠的朋友圈給祁宴看。
黎云珠上了年紀的人了,竟然特別喜歡發朋友圈,各種小事都要發一發,確實容易惹人煩。
這幾年的朋友圈里沒發跟溫有關的,無非是吐槽溫沒教養,不孝順長輩,又生不了孩子,用詞一次比一次過分。
尤其是前陣子發的那條,生不了孩子的人還沒一只下蛋的母爭氣。
以及曬離婚協議書那條,“連個孩子都生不了的掃把星,本就不該進祁家的門。”
祁宴目沉沉的盯著母親的朋友圈。
他知道母親不太喜歡溫,但他和溫如何,誰也干涉不了。
他并不知道自個的母親會耍這些不流的臟手段。
祁宴煩躁的了眉心,“這些從沒跟我提過。”
一次都沒有。
他并不知道被人孤立欺負這事。
顧時遷意味深長的看了祁宴一眼,笑道:“那你知道為什麼不告訴你嗎?”
“沒用唄。”
一旁的唐珩快的接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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