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麼意思？”

好一會兒之后，許凝才終于沙啞開口。

“看你們母兩個單方面被嚴序文打這樣，覺得沒意思的。”小魚微笑，“我比較想看狗咬狗的戲碼。”

如果是以前，許凝肯定會大罵小魚讓小魚滾。

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資本可以和面前這個年輕的孩兒斗。

贏了林菀前半生。

和兒輸了林菀的兒后半生。

可以說，小魚現在想踩死和的兒，易如反掌。

比踩死兩只螞蟻還要容易。

“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和你合作？又憑什麼以為，我會相信你？”許凝盯著。

“合作？”小魚笑了，“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說了，我只是想看狗咬狗的戲碼。”

許凝輕蔑一笑：“都是了的狐貍，誰也別想騙誰。你不就是想從我這兒，多了解嚴序文一點嗎？我了他這麼多年，沒人比我更他，也沒人比我更知道他的事。”

盛非魚是林菀的兒，不會因為想看什麼彩戲碼就而來到神病院，企圖喚起的斗志。

盛非魚分明就是想從里知道，嚴序文的更多事！

“你比你兒聰明。”被許凝猜到，小魚也沒有否認。

只要許凝肯開口和說話，就證明許凝心里還是放不下許寧嫻。

許寧嫻是許凝上掉下的一塊，許凝又真心實意疼了許寧嫻十八年，許寧嫻是在許凝的期待和意中出生并長大的孩子。

這種，不是許寧嫻犯錯就能磨滅掉的。

何況許凝對許寧嫻如今的變化，是無比自責的。

因為若不是許凝被嚴序文欺騙，許寧嫻也就不會為嚴序文復仇棋盤上的那顆棋了。

許凝沒有拐彎抹角，語氣平靜地說：“我可以提供給你一些嚴序文的事，但我有一個要求——你替我護住嫻兒。”

“護不了一點。”小魚微笑拒絕，“你自己的兒，自己去護，我能提供給你的，只是改頭換面，甚至換一個份。”

許凝在神病院呆到死，有什麼意思？

再者說了，嚴序文自以為運籌帷幄，偏偏要讓嚴序文麻煩纏，做什麼都不順。

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等許凝被嚴序文徹底傷，對嚴序文產生蝕骨的恨意。

由生恨的人，可是相當恐怖的呢。

“你說的是真的？”許凝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死死盯著面前漂亮致的孩。

之前盛非魚鄉下丫頭的模樣，誰都沒有懷疑過。

見過盛非魚，也見過甄雪，可愣是沒把這兩人聯系到一塊兒。

如果盛非魚真的愿意替改頭換面，給換一個份，那不但可以重見天日，過正常人的生活，還能親自護住的嫻兒！

“那要看你能給我的消息，值不值得我這麼做了。”小魚輕輕挑眉。

許凝沉默了一會兒：“你拿你母親發誓。”

小魚的表瞬間冷下來：“你還不配。”

有資格讓拿媽媽發誓的人，還沒出生。

或者說，本不會出生。

這人，到底哪兒來的臉？

許凝僵了僵，又沉默半晌后，沒有選擇地低聲說道：“以前我不知道，但現在我可以肯定——嚴序文還著你媽媽林菀，他想把搶回邊。”

什麼？

小魚心頭一震！

這，怎麼可能？

媽媽當年抑郁自殺的消息，不是嚴序文故意放給嚴曜，所以嚴曜才能及時趕回京市，救下媽媽的嗎？

這段姻緣，是嚴序文促的。

這麼多年，嚴序文也沒有派人手破壞過。

為什麼許凝會說，嚴序文想把媽媽搶回去？

“你不會以為他真是什麼好人吧？你不會以為他時日無多，就會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我告訴你，他就算是死，也會想帶你媽一起走的！他就是這麼一個偏執可怕的瘋子！”

許凝現在對嚴序文確實死心了，應該說被嚴序文親手送到非洲去遭非人折磨和辱時，就已經死心了。

當初有多，現在就有多恨。

只不過，沒有能力和嚴序文抗衡罷了。

而現在盛非魚朝拋出人的橄欖枝，心底的不甘立刻就瘋狂肆了。

要親手毀了嚴序文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