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晗氣得頭要炸裂,這一個多月來平復下來的火都被他撥起來了,“你個混蛋。”
席權輕抿一口水,聲低沉,“說清楚,我怎麼混蛋了。”
焉晗冷笑,“我們為什麼離婚?”
“不是你要離的嗎?”
“那我為什麼要離?”
“我總沒回去,你覺得無趣,那晚問過你了。”
焉晗快死了,覺得呼吸有些不暢,“你是那天沒看到新聞嗎?”
“看了。”
“那我不是看了新聞才打電話找你簽字的麼?你怎麼會覺得,是我自己要離?”茫然不解地問。
“不是嗎?我以為你是覺得我總不回去,那日又帶著焦楊出去吃飯整出一出誤會,所以你看著越發不爽了,所以要離。”
焉晗提著一口氣要罵他你當著我的面喊得那麼親,然后又剎停,意識到了里面兩個字,“誤會?”
席權挑眉,“難不,你真誤會著?”
焉晗屏住呼吸,拿手機出來打開相冊,找到那幾張圖片放到他面前,“這是誤會?”
席權瞇了瞇眼:“不然呢?我跟焦楊出去吃個飯,那天加班,就順著帶上了而已。”
焉晗太突突作響,“誤會什麼?是你什麼人啊席權你至于在我面前就喊得那麼親嗎?還而已?”
席權悠悠瞥著,拿出手機打給蕭運,開了免提。
通了后,他道:【給夫人說說接任你位置的那位是誰。】
焉晗:【我不想聽。】
席權:【你必須聽!】
焉晗:【席權你個狗男人,你兇我!】
蕭運在電話里輕咳一下,【夫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焦助和席總沒什麼特別關系的,那位是他妹妹……】
焉晗抱著肩笑了一聲,手掛了電話。
仰頭看著眼前的男人,“你什麼時候認的妹妹啊?干妹妹?我怎麼不知道?也是,結婚一年了你也沒帶你正兒八經的老婆出過一次朋友間的聚會,這妹妹就帶了兩次,還只是我知道的,不知道的時候也許一日三餐都一起呢。”
席權看神經病一樣地看,“就是我妹妹,焉總,帶緣關系的。”
焉晗瞇眼:“你撒謊也打下草稿好不好?你自己有妹妹沒你心里點數嗎?你平輩里全是男孩子這事全北市誰不知道?!”
席權一臉平靜:“不是親的,也不是堂表,只是有緣關系。”
“那怎麼不跟你姓?”
“誰說不跟我姓?焦楊,席焦楊。”
焉晗被嗆了下,手又撥了他手機里的蕭運號碼。
很快里面再次傳來聲音,還聰明地直接喊:【夫人。】
焉晗:【他新特助什麼?】
【姓席,名焦楊。】
焉晗微怔,看著眼前的男人,又對著電話道,【那為什麼集團員工名單上寫著焦楊?而不是席焦楊?】
蕭運快速道:【人是進集團練手來的,姓埋名的,畢竟帶著席這個姓氏在集團不好活。】
【你發誓。】
【我發誓。夫人誤會了,坦白說要不是姓席,人這個年紀畢業兩年,也做不到首席特助這位子是不是?還不是全賴父親是席氏東。】
焉晗聽著這些話還是有些不是滋味,掛了電話出聲:“你是不是聯合你的人臨時編了這麼一出來框我的?人既然是你妹妹你為什麼那時候不跟我解釋一下。”
“我怎麼知道你不認識?”
“去參加我們婚禮了嗎?”
席權回味了下,“沒有。”
“沒有那你覺得我認識???你個狗男人你一年都不知道上哪兒快活我連你都要不認識了你還指我認識你家族里五服可能都算不上的親戚?”
席權:“……”
焉晗看著他:“你說說,到底是什麼親戚?”
席權給說了。
焉晗:“被我說中了吧,這也就算同宗而已,焉家的親戚到這上面一輩我都全不認識了,別說到我這一輩了,這樣的人你為什麼要帶在邊當特助?”
“父親是席氏東,丟來練手的,看父親的面上帶著。”
焉晗再低頭看了看那幾張照片,然后問:“你信不信人家覬覦你。”
席權:“?”他吸了口氣,“信席!”
“姓席怎麼了?五服都不是好麼?”焉晗轉過,“狗男人,沒商!你就是出軌了無疑!還鬧得滿城風雨,余生孤獨終老吧。”
他角一,一時間竟無話可說,安靜了半分鐘,他道:“我只把當妹妹,沒別的意思。讓你不舒服了,對不起。”
焉晗站著,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好像一多月過去,離婚協議都簽了,本沒想過,是誤會。
他是無心的,而且那個焦楊,雖然照片里有些曖昧,可在黎的時候和別人在一起了。
轉過,“所以你那天帶著律師,是以為我要離?”
“嗯。”
“你給的上百億賠償,是覺得自己確實總沒回來,對不起我?而不是你弄出新聞的道歉。”
“嗯。”
焉晗定定看他,看著看著,眼淚溢出眼眶,忽然不知該心酸還是開心。
匆匆又轉過,手遮住眼睛。
席權低低輕嘆,隨后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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