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小臉上出不符合年紀的沉思。

媽咪和蕭叔叔，似乎不太對勁。

而且媽咪最近看小悔的眼神也很不對勁。

最重要的是，媽咪也很不對勁。

哪里出了問題？  “安姐姐，你在想什麼呀？”  “笨蛋，你不會懂的了。”

江小悔一臉無辜，“我才不是笨蛋呢，我就想爹地可以和蘇阿姨在一起。”

“胡說！你都有媽咪了，不可以和我媽咪在一起。

這是不對的！”  哪知，江小悔聽到這句話后，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慢慢凝著淚水，最后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哎，你怎麼又哭了，別哭呀！”  “我沒有媽咪了，那不是我媽咪，嗚嗚嗚嗚嗚，不是嗚嗚嗚……是壞人……嗚嗚嗚……”  越說哭的越大聲，本停不下來。

安安急了，“你哭什麼呀在，什麼不是媽咪，我聽不懂，快別哭了！等下我媽咪……”  就回來了，這幾個字還沒說完，門啪嗒一下開了。

糟了！  蘇棠一進門，就聽到小悔的哭聲，愣了下，看過去，就見小家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傷心。

“小悔怎麼了？”  “媽咪，我也不知道呀，他突然就哭了，還說他媽咪不是他媽咪的話。”

蘇棠趕走過去，“小悔，怎麼了？別哭了，和蘇阿姨說說。”

被這麼一安，江小悔著的難過嘩嘩的往外冒，一邊哭一邊張想說話，一開口鼻涕泡就冒出來了。

好大一個泡泡。

噗的一下又破了。

小悔的哭聲停止了。

氣氛陷詭異的安靜。

蘇棠努力憋著，旁邊的安安沒憋住，“噗。”

“哈哈哈哈哈哈……”  蘇棠忍俊不。

江小悔哭不下去了，甚至恨不得挖個抓去，一張小臉又紅又臊，快要滴。

“別，別笑了……”  蘇棠收了笑，“咳咳，嗯好，不笑了，你也不許哭了，跟蘇阿姨說說怎麼了？”  被這麼一打岔，小悔也哭不下去了，悶悶不樂的說：“那不是我媽咪。”

心底沉了沉，不聲，“你怎麼知道？”  “爹地告訴我的。”

“他親口說的？”  “唔。”

“那……你媽咪是誰？”  的心不由自主的張了一瞬。

小悔搖搖頭，“我不知道，爹地沒有告訴我。”

看著小悔，忽然涌出一陣沖，很想告訴他，我就是你媽咪。

可話涌到邊，腦子里想的卻是江晉城的影子。

怕了。

安安主手抱了抱小悔，“不哭，以后我媽咪就是你媽咪啦！”  小悔破涕為笑，用力點頭：“嗯！”  爹地說，他的媽咪不是親生媽咪，是個拐子，把他從媽咪邊拐走了，還利用他竊取了蘇阿姨的曲子！  他又氣又難過，嗷嗷哭了好多天。

可爹地說，他不應該難過，壞阿姨不是他媽咪應該要高興。

他想了想，覺得爹地說的沒錯。

爹地還問他，覺得蘇阿姨怎麼樣？  他說，蘇阿姨好好，又漂亮還溫，會夸他，會抱抱他，還會做很多好吃的，還有安姐姐，他好喜歡好喜歡他們。

所以他一直慫恿爹地要勇敢大膽點！  蘇棠直視小悔的眼睛，認真的說：“不哭，以后想媽媽了，可以來找我。

這里永遠歡迎你。”

小悔總算破涕為笑，用力抱著蘇阿姨。

當天夜里，蘇棠輾轉難眠，怎麼也睡不著。

腦子里哄哄的一團。

起，去了兒房，看著兩個小家伙的睡，陷沉默。

或許，該找個機會攤牌。

太想聽安安喊媽咪，太想將這幾年的虧欠彌補。

低頭，在他們的小臉上親了親，正要起離開。

“媽咪。”

本該睡的安安這會突然睜開眼，喊住。

“安安？你怎麼醒了？做噩夢了嗎？”  安安從床上坐起，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看著媽咪，很小聲說：“媽咪，你是不是有心事呀？”  “說，媽咪沒有。

快睡吧。”

安安沒被忽悠過去，繃著小臉，有些難過，“媽咪騙人。”

“安安……”  “是不是和小悔還有江叔叔有關系？”  本想繼續扯借口，可對上兒的眼睛時，沉默了。

真要繼續瞞下去嗎？  安安很堅持，“媽咪，告訴我好不好？” 

 這會兒小悔睡得很，砸吧砸吧，小臉蛋紅撲撲的，看起啥傻乎乎的。

終究是說出口了。

“小悔……是你弟弟。”

話說出口，心口如釋重負。

如果是正常普通的小孩，會瞞著

。

可安安太聰明，太早，瞞著只會令胡思想。

“小悔是弟弟呀……”  蘇棠搖頭，一字一句的說：“不，他是你親弟弟。”

安安瞬間明白了，瞪大眼珠子，看了看媽咪，又看了看睡的小悔，一張一合，磕磕的說：“媽咪，你是說，說……”  “嗯，小悔和你是親姐弟，你比他早出生幾分鐘。”

“那那，那……江叔叔……”  蘇棠卡住了，很不愿的出幾個字：“你親爹。”

安安徹底混了。

小悔是親弟弟……  江叔叔是爹地……  這麼刺激的真相沖擊之下，安安弱小的心靈有些承不住。

蘇棠啞然失笑，“媽咪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媽咪，是不是蕭叔叔做的？”  這次到蘇棠震驚了，“安安怎麼知道？”  “我看見了，媽咪和蕭叔叔不對勁，蕭叔叔一直在說對不起。”

安安悶悶不樂，雙手攪得的。

“蕭叔叔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知道。”

“他不能這麼做的。”

“嗯，他不對。”

安安語無倫次，最后什麼都說不出口，被媽咪一把抱住了。

“噓，安安不需要說話，不用強迫自己給出反應。”

安安一下子沉默了，窩在媽咪懷里好久好久，才小聲說了句：“媽咪，我有弟弟了。”

“嗯，你是姐姐了。”

“我還有爹地。”

選擇忽略這句話。

然后，安安傻乎乎的笑了起來，蹭了蹭的脖子，“媽咪，我好高興，小悔是我弟弟。”

了安安的小腦袋，“嗯，媽咪也很高興。”

“媽咪，暫時別告訴小悔，讓我來說！”  “好。”

“媽咪，你會和江叔叔在一起嗎？”  “……”  “媽咪？”  “小孩子要早點睡，話不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