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0章 殘忍

  沒人同老兵的悲慘遭遇，反而認為他是給大家添麻煩。如果有悲劇，為什麼不去山裡神？老人老了，就去山裡求死。養不活孩子，就領到山裡弄死。這不給大家添麻煩，難道大家很閒麼，老兵為什麼不神？

  本來就沒有被教育要相親相，要互幫互助，突然冒出來一群人苦喊冤，大家為什麼要幫忙？

  這也是為什麼平時要宣傳人本善，團結就是力量的原因，因為人是需要訓練的。只有數人是天授，不需要學習就能掌握合作的方法。大部分的普通人必須通過訓練才能掌握這些能力，不通過訓練是做不到的。

  平日裡都沒有信任，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就有了？信任這種東西都是有先決條件的，不是無條件就存在的。

  要是無條件就存在信任，那世界就變得好幸福了，大家都可以親如一家，都可以互相信任，互相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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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就是信任都是訓練出來的。

  但議會制度的國家是絕對不會宣傳團結的，一旦宣傳團結，遊戲就玩不下去。製造割裂和不信任，才是遊戲規則的基礎。

  當然好就是擴張的時候，大家拼命擴張。同時對學科分類進行徹底的細分，比如在東大學歷史，是歷史、哲學、心理、經濟、政治等等七八糟的容全部抱在一起，而議會制度的歷史就是歷史，記住幾個年份、幾件大事就行了，並不需要了解歷史事件之間的關聯，也不需要理解歷史人的經歷，他們有專門的哲學、心理學、經濟學、政治學等等科目進行學習，都是分開的。

  在東大學習歷史，想要了解一個歷史事件，恨不能要從盤古開天說起，一點點地講述歷史的演變，不只是知道發生了這件事，還要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件事，甚至還要研究當事人的心態、宗教信仰、以及過去經歷。講究的就是一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事發生絕對不是一天兩天，而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當然缺點就是太複雜了，歷史書數量之多，正史、野史、縣誌等等容加起來，一個人一輩子都讀不完，本讀不完。容太多太多太多了，而且涉及的知識面太廣，一般人很難深了解。

  就好像一個遊戲，隨著不斷更新，存占用越來越多。

  當然臃腫的也不只是歷史，其實科技也是如此，一開始科技的容不多，甚至一個國家都能有完整的工業。但隨著科技發展，工業越來越細分，一個國家已經無法滿足所有的科技，就不得不全球化。

  還有醫學，也越來越細分，可謂是哪裡有病就看哪裡，每個都恨不能分一個科室。

  細分有細分的好，一有一的缺點。

  但這些都是後天訓練的，習慣了細分的議會制國家很難學會一化，習慣了一的國家也很難理解細分。

  島國就是議會國，老兵的遭遇確實很慘，但並沒有人願意出手幫助，就算他在直播間無能吶喊，得到的也只是冷嘲熱諷。

  「應該關閉評論區，不能刺激他。」陀古薩說道。

  「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是故意刺激他呢？」杜蘭說道。

  「故意刺激，你是說有人要故意激化事件，迫老兵放毒？」

  「有何不可？之前難民的炸案，背後就有黑手。還有汐發電廠的炸，背後還有黑手。他們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踐踏別人的利益。現在如果放毒，方圓百里會死很多人。但反過來說，就會無緣無故空出一片土地，可以低價收。這片地方的位置不錯，可惜有主了，要是全死了，豈不

哉？君不見，貧民窟的火災一燒，第一時間到場的不是消防隊，而是地產商？」杜蘭說道：「你現在可以去看看地產中介的消息群，肯定已經炸鍋了，都在考慮等放毒之後，如何低價收購土地。」

  杜蘭沒有說謊，因為地產商真的在討論這件事，他們不得老兵放毒，然後他們可以第一時間賺錢。

  「不可能。」陀古薩反對道：「就算是地產商也不至於如此缺德，這可是幾十萬的人命。」

  「你自己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杜蘭不多話，讓他自己去看。

  「不用黑，我認為基本的良知，他們還是應該有的。」

  「良知？平時都沒訓練的東西，突然之間怎麼可能出現？就算平日裡訓練的良知，都可能丟掉，更不要說沒訓練過的東西了。空談良知，是要吃虧的。」杜蘭說道。

  雖然陀古薩上說相信地產商，但暗地裡還是悄咪咪地黑了一個地產商的部群。他要親眼看看他們是不是沒有良知。

  地產商有良知，但況不允許他們有。慈不掌兵、義不理財，他們個人的良知無法讓手下聽話，手下要的是錢，不然就以下克上。所以他們得賺錢，而最賺錢的就是超低價買，高價賣出。

  一旦放毒，百里之就算不是死，也會有大量死亡，有無主的房子，就給地產開發商吧。

  「真的是磨磨唧唧的，怎麼還不手？難道是刺激還不夠，要不要僱傭水軍去評論區沖一波？」

  「不用，讓愚民自尋死路就行了，本不用心。」

  「就是，我看這些愚民就不錯的，說得都很有道理，這些自衛隊老兵就是給人添麻煩。他們的苦難和大家有什麼關係？」

  「還是有的，他們一放毒，我們就賺了。」

  「哈哈哈。」

  聊天室里充滿了歡樂的氣氛，大家都是磨刀霍霍。

  陀古薩看傻眼了，真的和杜蘭說得一樣，他們不得出事。這已經不能用邪惡還是善良評判了，簡直就不是人。

  怎麼能這樣？

  又一次被杜蘭說准了，他多麼希杜蘭說錯了，多麼希這些傢伙能好好地合作，一起把事辦好。

  可現實就是辦不了，本不能合作。

  陀古薩離開聊天室的時候，臉黑的可怕，他必須做點什麼，決定黑老兵的電子腦，將這一切告訴老兵。一旦放毒，就是親者痛仇者快，絕對不能不能放。

  九課還沒有得到出擊的命令，但陀古薩不能讓這些傢伙得逞。不過他的黑客技能一般般，老兵的電子腦有反擊防火牆，並不能輕易破解。

  他找到了杜蘭，尋求幫助。

  「又一次被你說對了。」

  「不是我說對了，而是人就是這樣的生，人是有局限的。就算是人工智慧可以修改記憶，也不能修改靈魂和社會的底層邏輯。」杜蘭說道：「之前的案件足以讓我看清島國的邏輯。」

  「我們必須阻止地產商，不能讓老兵放毒。」陀古薩說道：「我想連接對方的電子腦，可是沒有黑客技能，你能幫我嗎？」

  「當然可以，使用思維戰神就可以進老兵的腦子，順便可以消滅他腦子裡的思維怪。」

  「思維怪那麼大，怎麼會進腦子？」

  「我可沒說怪都是巨大化的，有些思維怪是很小的，可以潛伏在人腦之中。總之去吧。」

  「思維戰神也可以小？」

  「當然可以，而且小之後一個人就能駕駛，你現在就傳送。」杜蘭一揮手將陀古薩送思維戰神，讓他去老兵腦子。

  腦子裡有一頭名為『背叛』的思維怪，正在不斷地激發老兵的殺人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