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琰亦道:“應隊長的確是個好領導。”
穆昔上過班,知道有一個敢承擔責任的領導有多幸福。
就曾替領導背鍋,人家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把踢出局了。
穆昔看向應時安,覺得他的臉都帥了幾個度。
再也不說應隊長冷漠了!
穆昔幾人被分到一條最簡單的路線。
林書琰年輕有上進心,聞言還想爭取一番,卻被穆昔攔住,看著應時安滿臉堆笑,“就這條路吧,我們就去這里,謝謝應隊長。”
穆昔心目中自己的笑容:甜可人。
應時安眼中的笑容:不安好心。
應時安皺眉看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叮囑道:“遇到危險,立刻聯系我們,別生事。”
穆昔連連點頭,拽著林書琰便走。
林書琰奇怪道:“剛剛的話,是在叮囑我們?我們是民警,和他們同級,平時遇到人手不夠的時候,也會去幫忙,為什麼要特意叮囑我們這些?”
穆昔本沒把應時安的話放在心里,的眼中只有兩個字:立功。
“快,今天我們必須先找到孟昌宇藏起來的東西!”
安良軍看著斗志滿滿的穆昔,揚起。
林書琰道:“這麼多人,我們不見得會找到,而且我們被分的這條路又很平坦。”
不僅平坦,還是一條被人踩出的小路,這意味著經常有人路過,如果是林書琰,不會選擇把東西藏在這種地方。
穆昔卻微笑道:“平坦有平坦的好。”
“什麼好?”
“孟昌宇的年紀大了,不好,基礎病一大堆。他要藏起來的是被打掉的半墻,積大、重量高。他的車印在山腳下,這一點應時安已經確認過,往山上的路并沒有獨車之類的工,可見他是直接帶著東西走的。他力、能力都有限,興許就會選這種平坦的路。”
反正都是運氣,穆昔認為這條路的氣運比較好。
林書琰聽得一愣一愣的,穆昔說的這些,都是他沒考慮到的。
安良軍聽了穆昔的話,并不意外,“有些道理,但又不能完全肯定就是這條路,看運氣了。興許孟昌宇帶著東西本沒走多遠,就直接埋在山腳下了,不過……”
安良軍若有所思道:“應時安把這條路分給我們,我看他的想法應該和你差不多。你倆認識?他好像照顧你。”
安良軍可不是林書琰這個書呆子,他看得出應時安最后的話是對穆昔說的。
“完全不認識,”穆昔說,“他不是剛調到余水市?我哪有機會認識。”
“倒也是,說不定是他看上你了,你對他什麼覺?好好把握。”
穆昔嚇了一跳。
應時安看上?匪夷所思。
幾個小時前還在吐槽應時安冷漠,男人如果真喜歡一個人,是不會如此冷漠的。
穆昔幾人邊走邊觀察路邊的痕跡。
如果有野草被倒,他們便會在附近仔細查看一番,主要尋找新翻過的泥土。
夜愈來愈深,山中的月清舒雅,穆昔還能聽到溪流的流水聲。
他們已經找了近兩個小時,就孟昌宇的力來看,穆昔無法想象他帶著重在山中走這般久。
他今天突然犯病,或許也和此事有關。
幾人又往前走了十分鐘,距離溪流更近了。
往山上走的路有幾個刑警,手電筒的束在空中晃來晃去。
穆昔瞟向不遠的溪流,目往回走時,留意道什麼。
朝安良軍和林書琰招手,“這邊好像有半個腳印。”
溪流邊的土壤稍微些,比他們走過的土路更容易留下腳印。
穆昔的太劇烈跳了好幾下,接著心跳的速度也加快。
直覺告訴,這似乎……
穆昔往腳印的方向往山上走。
爬了約三四秒,停在地勢較低的地方,此是凹陷地,雜草叢生,不管從哪個角度都不容易被看到。
但這雜草歪歪倒倒,草下的土都是新鮮的!
三人只分到一個鐵鍬,穆昔抓起鐵鍬沖過去,干勁十足。
隊伍里的兩個男人:“……”
從小便被老師去搬桌子的他們第一次有了可以依靠別人的覺。
林書琰和安良軍幾次要接過鐵鍬,都被穆昔拒絕,不斷地揮手,“沒事沒事,小事,我來!”
孟昌宇力有限,埋的并不深,鐵鍬很快被邦邦的東西擋住。
穆昔蹲下去用手將泥土撇干凈,林書琰和安良軍終于能做一點兒事了。
三人齊心協力,紅的磚墻很快出來,是一塊長方形的磚墻,比半墻要小很多。
穆昔把手電照向磚墻部,三人無聲地看著這面墻。
磚墻中間的部分沒有磚,只有水泥。
水泥墻之中,白的骨頭和被染紅的墻壁若若現。
*
刑偵隊的法醫在一個小時后趕到現場。
事有些棘手,水泥中的骨頭能確定是人骨,但需要費一番力氣才能將骨頭取出。
年代實在太久遠了。
穆昔站在警車旁愣神。
在看到尸前十分鐘,腦子里想的大多還是立功。
可真正看到尸后,立功的想法悄然消失。
尸是被折疊后扔進去的,就在那麼一個狹小的空間里,孤單的度過了許多年,穆昔甚至不知道他被水泥澆灌時是否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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