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
穆昔怔了怔,說:“你是說當年你做臥底時遇到的那些人?”
當年跑了幾個不起眼的小弟。
宗井被報復后的幾十年,都無法再正常與人往,只要與誰走得近些,宗井就會焦躁不安,會恐懼。
他害怕連累他們。
宗井道:“就是他們的聲音。”
付葉生說:“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您能確定嗎?這也太巧了。”
他看向付葉生,目犀利,一字一句道:“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是他,是劉銀。”
穆昔拿起名片,“名片上的名字是劉志豪。”
都姓劉。
宗井的說法聽起來很懸。
連他自己都承認,當年他和逃走的幾人往并不多,不太悉,甚至沒說過幾句話。
在這種況下,宗井的記憶似乎沒有說服力。
但只因為他一句話,棋山派出所所有人都行起來。
原本這是刑偵隊的案子,現在變棋山派出所必須盯著的案子,應時安也被到派出所。
雙方比對了目前的證據,柯清怡將劉志豪稱為大師,還曾見過一個常偉強的男人,每次都和劉志豪一起出現。
至于他們口中的大師,柯清怡從沒見過,只聽他們說是個和尚。
應時安請畫師給二人畫了像,二人的年紀都在四十歲往上,即便是從當年團伙里逃走的,模樣也已經大變,宗井不見得能認出他們。
應時安把畫像給宗井。
宗井神冷漠,從聽到劉志豪的聲音后,他一直如此。
他翻開畫冊,定睛看了幾秒鐘,眼中凝聚起濃濃的戾氣。
“就是他。”
“能確定嗎?”應時安說,“他現在已經快五十歲。”
宗井固執道:“一定是他。”
穆昔說:“宗哥說是,肯定是。”
唐英武道:“你看這個案子我們能不能一起辦?正好穆昔已經約了和劉志豪見面,我們暗中跟蹤,如果是劉志豪,立刻逮捕他。”
應時安說:“穆昔一個人去見劉志豪,不太安全。”
如果真如宗井所說,劉志豪和常偉強恐怕心狠手辣,已經做過不違法之事。
“這簡單,”唐英武說,“找人和穆昔一起去,反正是談生意,多一個人也不奇怪。你不行,你已經上過電視了,不能被認出來。”
付葉生主說道:“我去。”
“你?”
“我幫師父把他們抓住!”付葉生斗志昂揚,“把他們抓住了,就不會再有人找師父的麻煩了!”
唐英武看了宗井一眼。
宗井還在盯著畫冊,像是著了魔。
讓穆昔和付葉生去,唐英武其實不是很放心,在他看來,起碼要有個老家伙跟去。
但付葉生和宗井是師徒。
唐英武猶豫了好一會兒,說:“付葉生和穆昔一起去,宗井、安良軍暗中保護。時安,你那邊自己安排。”
*
柯清怡去年在余水市拿到“小鬼”。
這些事東南亞更多,在北方很見,是劉志豪要求在余水市見面,他的名片上寫明是港城人,但似乎對余水市有獨鐘。
在拿到小鬼前不久,余水市某家醫院曾經丟失過搶救失敗的早產兒的尸。
DNA比對結果已經出來,兩者是吻合的。
有人專門嬰兒尸做“古曼”,然后售賣給有需要的人。
柯清怡拿到“古曼”,再加上后續的費用,花了整整十萬元。
現在的經濟雖然比過去好,但能拿出十萬存款的人家很。
沒有新的線索,刑偵隊和派出所按時下班。
穆昔要騎自行車,應時安也沒開車過來,穆昔熱邀請道:“來,我們騎一輛。”
周謹道:“你倆又要秀恩?越來越明正大了。”
在日暮下悠哉悠哉地騎自行車,穆昔坐在后座,還能抱應時安的腰,想想還浪漫的。
穆昔說:“恩還用秀?你坐后面,我帶你。”
周謹:“……”
想想還浪漫的。
應時安拒絕穆昔載他的請求,兩人選擇走路回家。
路兩旁多了許多小販,倒是很熱鬧。
周謹和他們一起推著自行車走路回家,“老付說今天要好好準備準備,明天和歹徒斗爭到底,不回來了。”
穆昔笑道:“他對宗哥真好。”
“宗哥可的,我也喜歡,”周謹說,“而且宗哥那麼慘……其實我一直懷疑當時除了他,還有他的朋友或者家人被連累過,所以現在才如此抗拒與人往。”
穆昔也有同。
但安良軍幾人都沒提起過,穆昔也不好追著問。
穆昔說:“如果真的是劉銀,這次一定要幫宗哥解開心結。憑什麼他們逍遙快活,宗哥要被影響一輩子?”
只要想想這一點,穆昔都替宗井慪氣。
兩人邊走邊討論如何“折磨”劉銀。
就在這時,路邊傳來吵架的聲音。
周謹說:“是前段時間剛開的酒店。”
棋山派出所的位置還算不錯,附近剛開了一家新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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