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律蹙眉,“還有呢還說了什麼?”
宋稚微微搖頭:“沒有了。”
傅律有些不太相信:“真的?你沒騙我?”
宋稚故作輕松地開口:“哎呀,我干嘛要騙你啊,真沒說什麼,你也是,多大的人了,還和長輩吵架。”
“沒吵。”
“沒吵還被罰跪啊,現在好了吧,生病了。”
傅律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沒事,就簡單冒而已,你快回去吧,還在家等你呢。”
說完,還不合時宜地咳嗽了兩聲。
宋稚見狀,一臉擔憂:“我給你倒水。”
宋稚轉走出臥室,再次進來,手里多了一杯溫開水。
將水杯遞到傅律面前:“喝點,潤潤嗓子。”
傅律手接過:“謝謝,很晚了,你回去吧。”
宋稚那張致的小臉此刻布滿了不悅之,微微撅起紅潤的,里嘟囔著抱怨道:“你干嘛這麼急著趕我走,不想看到我啊?”
聽到這話,傅律勾笑了笑,低聲開口:“不是一直在家里等著你回去嘛。”
宋稚聞言,原本就低落的緒變得更低沉了些,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哦”。
好一會兒才緩緩抬起頭,目落在眼前人的臉上,再次開口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休息。”
說著,轉朝著臥室門口走去。
傅律完全沒有想到宋稚竟然真的說走就走,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就這樣直直地著宋稚離去的背影,直到那扇房門被輕輕關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沒良心的小家伙,自己都已經咳嗽得這麼明顯了,都看不出來,自己是需要人陪的麼?
竟然就這麼走了,真是一點兒都不知道關心和心疼自己男朋友。
傅律一邊想著,一邊低頭看向手中握著的水杯,一臉不高興。
下一秒,只見他手臂一揮,猛地將水杯重重地放置在一旁的柜子上面,杯子與柜子撞時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咳咳,干脆咳死算了,反正這世上也沒有人會真正心疼我。”
傅律憤憤不平地自言自語道,話語間充滿了賭氣的意味,說這話的時候,還下意識地看向臥室門口。
結果好一會兒,門外都沒靜。
宋稚好似真的離開了。
傅律收回視線,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實在太過沖和稚了,他扯出一抹苦笑。
心里暗自腹誹自己為什麼不能坦率一些,直接和宋稚說,希能留下來。
哎。
傅律長嘆一聲后,緩緩出右手,有些遲疑地拿起放在床邊柜子上的手機。
他眉頭微皺,目在手機屏幕和閉的臥室門上不斷游移,心中糾結著是否要給宋稚的電話。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突然發出一陣輕微的響,接著又一次被人從外面輕輕推開。
傅律聞聲去,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看著原本離開的孩又回來了,傅律原本黯淡無的雙眸,在看到宋稚的一瞬間,瞬間亮了起來。
不過,傅律很快回過神來,他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子,故意低聲音說道:“你,怎麼還沒走?”
宋稚微笑著搖了搖頭,聲回答道:“我沒走,你生病了。”
說著朝著床邊走去。
傅律抬眼盯著逐漸走近的宋稚,當來到床前時,傅律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輕輕拉住了宋稚纖細的小手。
傅律仍然有些擔心地問道:“那那邊怎麼辦?”
宋稚微微一笑,安道:“我剛剛已經給打過電話了,跟說今晚就不回去了,留在這里好好照顧你。”
說完傅律突然間猛地坐直子,然后迅速出雙臂,一把摟住了宋稚的腰。
他將頭輕輕地靠在宋稚溫暖的懷抱里,像個孩子似的低聲呢喃道:“宋小稚,我剛才以為你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走掉了。”
宋稚聽著傅律這番略帶委屈的話語,不由得心頭一酸,眼眶也開始微微泛紅。
低下頭凝視著抱著自己的男人。
好舍不得啊。
想和傅律一輩子。
可知道,不能了。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
都不能和傅律長相廝守一輩子了。
宋稚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緒,故作輕松開口,“不會一個人走掉的。”
說話間,手,掌心落在了傅律的發頂上,一下一下的著,著傅律的眸子瞬間就紅了。
好在,傅律并沒有發現。
這一晚,宋稚留下來照顧傅律。
說是照顧,但實際上似乎并沒有太多實質的舉。
若非要說出一件事來,就是整晚都被傅律地摟在了懷里睡。
清晨。
冬日的第一縷尚未完全灑進房間。
宋稚醒來,就看到靠在自己懷里的傅律。
可能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傅律現在還沒醒,此刻正安安靜靜地躺在懷里的男人。
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個睡中的男人,此刻的傅律如同一只樹懶般纏繞著自己,那顆腦袋則猶如一個天真無邪的孩一般深埋于的頸窩,呼吸平穩而又輕。
這還是他們兩人之間第一次如此親無間地在同一張窄小的床上,宋稚心里忽然溢出一甜。
宋稚突然間心生一貪念。
不自地出手去,小心翼翼地著傅律那微微有些干裂的,指尖傳來的溫熱令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猶豫片刻之后,宋稚終于鼓起勇氣湊近前去,輕輕地在傅律的上落下如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傅律的睫了,宋稚嚇得趕坐直。
惱自己剛才的沖。
不過好在,傅律沒有毫要蘇醒過來的跡象。
宋稚手,覆蓋在他額頭上。
溫正常了,傅律的燒已然退去不。
確認傅律病有所好轉之后,宋稚輕手輕腳地從床上坐起子,作輕地整理服,然后悄無聲息地下床離開了臥室。
就在前腳剛剛離開之后,那個原本閉雙眸突然毫無征兆地睜開了雙眼。
只見他緩緩出右手,輕輕地著自己剛才被宋稚吻過的,溫潤的仍然殘留在上面,傅律心間不自覺地了。
忽然,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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