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了語氣中的侃意,謝濯清淺笑出聲。
“我心誠不誠,寧寧不知道嗎?”
若是再昨夜之前,謝槿寧說這句話,謝濯清定是心中忐忑,慌忙解釋。
可謝槿寧昨晚與他說了那番話后,他便明白了謝槿寧的小心思。
與謝槿寧相時不必卑微討好,平心靜氣說話便好。
他的視線順著那漂亮的金簪落到謝槿寧的手上,緩緩抬手,握住了謝槿寧的手。
“其實是很久以前買的了。”
他目深邃,記憶仿佛倒回兩年前。
不僅是這金簪,還有一整套的頭面,是他親自設計,請了工匠來打造的。
本想著從郭城回來后,與親時,再將這些東西親自給。
可惜,他回來以后,只有人去樓空的繡綺院,這金簪,兩年都沒送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中。
他目溫的看著眼前的人。
幸好,也只空了兩年。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但謝槿寧明白他的意思。
自從和好以來,兩人都很默契的不提以前的事,一切都重新開始。
謝槿寧抿著,只沉默了一瞬,忽然仰起頭笑著問他:“你猜我走之前,最后一次看見你是在哪兒?”
“在哪兒?”
“謝府嗎?”
“不是。”謝槿寧搖了搖頭,回想著當年的場景,當年的忐忑與愁緒仿佛都被沖淡了一般,現在想來,想到謝濯清距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在北城門口。”
“那時我乘著馬車剛出城門,一開簾子就看到騎在馬上,急匆匆回城的你。”
聽著謝槿寧的話,謝濯清怔愣了一下,仿佛又一道驚雷在腦中炸開般。
他微微瞪大了眼。
他忽然想起了那時,他心中惴惴難安,仿佛有什麼人在后呼喚一般,他勒住韁繩,回了城門一眼。
所以他那時不甚在意的馬車上,坐的人是謝槿寧?
他低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謝槿寧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看著他愣了好久,才深深的嘆了口氣,隨后抬眼朝笑了下。
“幸好。”
“幸好什麼?”
“幸好那時你真走了,幸好那時我沒追上去。”
若是他真的起了疑心追上,在城門口就將謝槿寧攔住,以他那時的子,他必定會將謝槿寧囚在西郊。
謝槿寧也不會有見到鎮北王,與鎮北王相認的機會。
可謝槿寧是向往自由的,他便是將囚,又能囚幾時。
不過是把越推越遠罷了。
幸好謝槿寧真的功離開了,讓他能有向賠罪,重新待在的邊的機會。
謝槿寧子輕震,似乎沒想到謝濯清會這樣回答。
還以為他會后悔那時他怎麼沒追上去。
瞇著眼,眼中帶了一滿意的笑,手腕輕轉,將自己手中的金簪放到了他的手心里。
看著謝濯清表微愣,有些不明所以,不耐煩的踹了他一腳。
“給我簪上!”
耀眼的從窗戶灑了進來,照在梳妝鏡前,映著鏡中一張閉月花的臉蛋。
歪了歪頭,仔細的看著鏡中自己頭上的金簪,隨即嫌棄的撇了撇,“好丑!”
“謝濯清,你這綰發技怎麼這麼差勁啊。”
后面的人低下頭,將腦袋輕輕擱在謝槿寧的肩上,偏過頭,的呼吸撲在謝槿寧的臉頰上。
得了脖子。
他神慵懶,漫不經心道:
“以后多給寧寧綰頭發,就有經驗了。”
他嘟囔著聲音,輕聲說著:“不知寧寧什麼時候才愿意給我一個名分,讓我能名正言順的替你綰發。”
謝槿寧很想笑。
從未想過,從前霸道偏執的謝濯清,也會有這樣求的一天。
平心而論,其實還喜歡謝濯清這副模樣的。
眉眼彎彎,正想開口說話,門口忽然傳來砰砰的敲門聲。
“小姐,世子給您送了些東西,讓我親手給您呢。”
門外是舒蕊的聲音,門沒有鎖,在聽見謝槿寧的聲音后,便如往常一般推門而。
一轉頭就看見了梳妝鏡前姿勢曖昧的謝槿寧與謝濯清。
嚇了一大跳,險些驚出聲,反應過來后,死死的將聲音在里,低著頭將手里的東西放下,裝作瞎眼一般,忽視謝濯清向有些冷淡的目。
“世子還讓人給您傳話,說小姐您不必心世子的事,他與沈家小姐并無緣分。”
謝槿寧的目看向舒蕊放下的那東西。
看著包裝應該是盒糕點。
傅言不過是借著送這糕點的名義,將這句話帶的耳中罷了。
謝槿寧在心里給沈玉涵唱了聲衰,隨后輕輕點了下頭。
“知道了。”
舒蕊捂著,給謝槿寧說著八卦。
“聽說昨天沈小姐是哭著從醉仙閣出來的,也不知是不是世子說了什麼過分的話了。”
“不會吧。”
謝槿寧暗忖著,傅言言行舉止都有度,本不可能說什麼刺人的話,按著沈玉涵的子,應該是表白被拒,沒控制住緒罷了。
舒蕊本還想和謝槿寧說說打探到的八卦,在謝濯清第三次眼刀送來的時候,終于支撐不住了。
“小姐,您慢慢忙,我先下去了。”
舒蕊著頭皮,語速飛快,也不等謝槿寧說話,一大步了出去,砰的一聲替謝槿寧關好門。
等舒蕊出去了,謝槿寧才回頭眉眼帶笑的看著后的謝濯清。
他一臉的無辜,仿佛所有事都與他無關一般。
最終在謝槿寧的眼神中敗下陣來,認命的低下頭,手到前面拉住謝槿寧的夷,謝槿寧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抱起,雙打開坐到了他的上。
的手無安放的落在他的肩上。
四目相對,謝濯清聲音有些失落,喑啞著嗓子,“怎麼辦啊寧寧,我的壞習慣好像改不過來,我對你的占有越來越重,好想占有你的每時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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