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從他後抱上去，臉在他的後背，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還是沒什麼力氣，要靠著他。

“看來助眠。”

他收起剃鬚刀，彎腰洗掉下頜的泡沫，白皙清俊的模樣，這樣瞧著，還是那個至極的特警叔叔。

鐘意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助眠，他已經散漫出聲，語氣頗為正經：“以後多做。”

鐘意把前後兩句話連起來在腦袋裏過了一遍，懊惱得不行：“顧清淮！”

“我流氓，我知道。”

他清越的聲線含笑，有種讓人臉熱的縱容。

他笑到齒的時候很好看，上的年從不曾被歲月磨滅，完好無損地保留，牙齒潔白，角尖細，音清清爽爽：“昨天晚上罵我幾百遍，我夢裏都是。”

鐘意一會臉紅心跳一會又被逗笑，角小幅度彎了彎。

餘瞥見他肩胛附近暗紅的劃痕，因為皮冷白格外顯眼。

眼可見的張，剛睡醒，鼻音含混：“你後背怎麼了呀？”

顧清淮側頭，見鐘意眼睛一眨不眨，剛睡醒的時候腦袋發懵眉眼，粘人得厲害。

他看都沒看，直接不鹹不淡說了句：“被貓抓的。”

鐘意蹙了蹙眉，沒反應過來，臉上表空白。

顧清淮挑了挑眉：“要我告訴你是什麼時候抓的嗎？”

鐘意眨眼，睫撲閃，直覺顧清淮要說的不是什麼好事。

在反應過來的前一刻，顧清淮已經開口，又冷又混賬地回一句：“在你哭著喊小顧哥哥的時候。”

鐘意渾一僵，惱到無地自容，沒有力氣的指尖掐他的腰。

只是這位顧警常年鍛煉，腹太實，本不起來，這讓更加氣惱。

但也就是這一下，讓發現，顧清淮腹的手竟然意外不錯，於是，又順著那道壑輕輕。

就在上

癮似的、還想再一下的時候，漆黑瞳孔帶著警告意味：“你再下去，咱倆今天上班都玄。”

鐘意不不願地收回手，小小聲嘟囔：“都不給，小氣鬼。”

都……給他了個遍，他卻小氣吧啦的，就下腹怎麼了，這不是好奇嘛？

顧清淮把人撈到前和平視，眉眼廓流暢，瞳孔像浸過泉水，依稀有年時清秀的影子。

他攬著的腰哄人，清越的聲線帶著笑、更好聽：“我哪兒不給你了，嗯？說來我聽聽。”

鐘意忍著心和他對視，他剛刮完鬍子，頭髮也在前不久剪過，下頜的弧度清秀冷厲很好看。

不說話，他手指撓了撓下，作輕佻，也帶著說不出的縱容：“晚上回來給你個夠。”

“你說的？”鐘意眼眸乍然一亮，像見到小魚幹的貓。

“我說的，”顧清淮挑眉一笑，說混賬話的時候年氣很重，“誰不誰是小狗。”

-

天氣晴好。

鐘意出門上班前換了一條材質不算的黑長。

面料有澤，隨著走流溢彩，有優越的腰比，藏在寬大的西裝外套之下。

如此一來，人單薄清瘦也俐落。

唯一的裝飾，是耳垂上的珍珠耳環。

鐘意：“顧清淮。”

顧清淮：“嗯。”

鐘意：“幫個忙。”

顧清淮：“怎麼了？”

他垂眸，鐘意把兩枚珍珠耳環放到他手裏，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戴不上了。”

顧清淮俯下，沉沉的氣息，有清冽好聞的薄荷香，也有佔有十足的男荷爾蒙，語氣無奈地說了句：“你啊。”

微涼的指尖的耳垂，他的呼吸也是，所有的好像都湧到耳朵，變得格外敏。

鐘意忍不住了脖子，又被他扶住腦袋：“別。”

耳環被戴好，鐘意手了自己發燙的耳朵：“你沒覺得我今天很不一樣嗎？”

顧清淮垂眼，面前的姑娘，長卷發隨意綁了個馬尾，垂墜的長勾勒出清秀線條，肩頸雪白。

可那眉眼間的害，一如他初初遇見的小姑娘。

顧清淮輕聲問：“怎麼個不一樣法？”

鐘意循循善：“比如，稍微漂亮了一點點？”

顧清淮認真看著的眼睛：“你哪天不漂亮。”

鐘意在這種時候，很是有些不自知的可，淺瞳孔清無比：“迷倒你了？”

顧清淮聽了，忍俊不地彎了彎眼睛，想要更開心一些：“嗯，被迷暈了。”

鐘意遞給他一個“我就知道”的小眼神，眼角眉梢的得意特別生特別鮮活。

顧清淮笑著的臉：“還說不是小孩兒，明明就是臭屁小孩兒。”

() 鐘意抿著角笑，不施黛也得驚人：“我今天要跟趙雪青一起吃飯。”()

鐘意走近一步靠近他，擺掃過他的長。

的手臂摟上他脖頸：“小孩兒怎麼了？你不喜歡嗎？”

顧清淮很是配合地俯下來，手指扣著的腰帶向自己，笑著吻：“喜歡死了。”

-

鐘意下班時，趙雪青的車已經停在樓下。

兩人久違地一起吃了晚飯，趙雪青酒足飯飽，認真欣賞對面的人。

趙雪青：“鐘意。”

對面的鐘意小口抿茶，明眸皓齒：“嗯？”

趙雪青往的方向湊了湊，不懷好意問道：“你是不是又大了？”

鐘意順著的目看過去，臉在一秒之紅番茄、那種。

趙雪青心下了然，意味深長道：“顧清淮的功勞？我怎麼聽說按……”

鐘意差點嗆到，抿，憋半天才憋出一句求饒的話：“你不要再說了！”

趙雪青哈哈大笑，現在的鐘意，和一年前已經完全不一樣。

眼神明亮有，會笑會害也會炸，這才是本來的樣子。

提議：“走，吃太多，我們逛逛去。”

鐘意點點頭，也好久沒有逛過街，下班之後，只想膩在顧清淮邊。

路過一家以仙風出名的店，趙雪青沒有猶豫，拉著鐘意的手腕走進去。

鐘意剛進去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漸漸注意力被吸引。

的睡都是T恤運怎麼舒服怎麼來，跟眼前這些很不一樣……

目從那些薄如蟬翼的布料上掃過去。

趙雪青指著那件藕吊帶睡，語氣興：“你皮白，穿那件睡肯定好看！”

鐘意看了眼那細得似乎一就斷的肩帶，和薄如蟬翼的，老實道：“我不行，我不行……”

可趙雪青直接選了的尺碼刷卡付款：“你就給我穿得漂漂亮亮的！不要再把自己的好材藏起來了！”

鐘意呼吸微微一凝，下一刻彎著眼睛，輕輕笑了。

果然都懂，懂為什麼喜歡寬鬆的中風，也懂為什麼保守封建像個小老太太。

是因為過往的經歷。

如今所有霾不復存在，自然沒必要再像之前。

購袋被趙雪青遞到手上，鐘意點頭：“今天我就穿！”

-

晚上洗過澡，鐘意拎起新的睡，突然就非常非常不好意思。

藕的真，吊帶設計。

輕薄到拿在手裏都似乎沒有重量，外面配了一件溫風的睡袍。

幹長髮，糾結好久到底要不要穿，最後心一橫，換上。

低飽和度的襯得皮有種牛一般的質地，長度堪堪蓋過大。

() 臉皮太薄，穿上那件睡袍，又把捲曲濃的長髮順到前面，臉頰的熱度依舊褪不下去。

顧清淮坐在床邊，手裏拿著系統部期刊。

上面有篇關於排機人的論文，是任中華寫的。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看向，目相撞，好像撞在的心上。

鐘意好像聽見自己心臟“咚”的一聲撞擊著腔，接著，又是無數聲。

突然就想折返浴室把睡換回的T恤運，卻還是著頭皮，走到顧清淮的面前。

年輕警貌凜冽，濃眉、眼，攻擊十足的漂亮，安安靜靜看人的時候，滿是迫，更別提他還是個員警，不說話不笑的時候喜怒不辨，讓人心慌。

鐘意走到他的面前，他坐著，兩條長隨意敞著，走近了，人就在他兩條長中間，窗戶沒關，風一吹，質的輕睡袍掃過他線條俐落清晰的小。

“是今天新買的睡……”

紅齒白的漂亮警不說話，鐘意小小聲問：“你不喜歡我這樣嗎？”

忐忑得像個小朋友，語氣也輕得快要聽不見，張得只想躲起來。

手指無意識揪著睡袍中間的帶子，細腰被勾勒得更加明顯。

顧清淮看著的眼睛：“你怎樣我都喜歡。”

鐘意的心這才放下，開始像個小朋友炫耀寶一般：“那我好看嗎？”

顧清淮眼底笑意一濃，跟確認：“讓我看看？”

鐘意紅著臉點頭，他拉著的手腕帶向自己，猝不及防坐到他的上。

隔著輕薄的面料，溫無障礙滲。

他的運掃在的小，帶起難以名狀的悸。

顧清淮低垂眉眼，睫濃，那雙拆彈的手，落在腰間的細帶上，像是在拆獨屬於他的禮。

腰上一松，睡袍散開，出裏面泛著珍珠澤的藕吊帶睡，心臟卻在不斷收，直至無法呼吸。

不知道為什麼，直到現在，對上那雙眼睛還是心，還是又想看他、又不敢看他。

心跳跳得很快，一如剛喜歡上他的十六歲。

鼻尖是沐浴的青草香，分不清是誰上的，仿佛還帶著浴室漉漉的水珠，空氣都是熱的。

顧清淮清俊眉眼間是讓人臉熱的風流氣，目從眉眼鼻樑寸寸下移，當真細細看著，鐘意不自覺地咬著。

他言簡意賅：“好看。”

抿起角：“有多好看？”

因為坐在他的上，所以還比他高了一點點。

顧清淮俊臉清冷如白玉雕刻，眉弓拔、鼻樑高，薄薄的最。

他問：“讓我說真話？”

點點頭，“嗯”了一聲。

顧清淮看張兮兮的樣子，角一翹，眼神明亮：“想讓你三天下不了……”

鐘意幾乎一瞬間就意識到他要說什麼，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害得快要死掉：“滿腦子黃廢料！”

“冤枉，”年輕警笑得眉眼彎彎，溫溫吻了的掌心，“我滿腦子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