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都投向了司暖暖。

“你早就知道你妻子的死是意外，跟我爸沒有任何關系；而游上的那些人，都是被你害死之人的家人，穆爺爺并不知。”

司暖暖沒有賣關子，眸深邃的盯著王興業，“不然，你本不會等到現在才手。”

“至于你說的十二年前的事，你本不是為了報仇，而是看我和穆夜寒頗有天賦，擔心我們長大了，穆家和司家將會超過你太多。”

“我……”  王興業眉心蹙。

不等他把話說完，司暖暖就繼續說道，“你還想說，你不至于為了讓我們死搭上自己的命是吧？”  “就算你再自私自利，也會明白，用你一個人的命，換那麼多人的命是賺還是賠。”

“更何況，你的癌癥已經到了大晚期，活著每天都備折磨，最讓你不了的是，哪怕你想茍延殘，也沒多時間了。”

“因為你最多還有一個月可活。”

“你……你早就知道我的況了？”被司暖暖一言不差的說出了他的真實想法，王興業臉異常的復雜。

“沒有。”

司暖暖淡淡道，“這些不過是剛才通過觀察你的言行，還有你的神猜出來的罷了。”

“猜？”  王興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雖然他早就知道司暖暖的實力，但是只靠觀察他，就能猜的這麼準確，實在不合理。

哪怕他肚子里的蛔蟲，都不可能對他這麼了解吧！  “呵！我就說嘛，你這糟老頭子那麼怕死，為什麼搭上命也要害我們呢，原來是活不長了！”  穆老爺子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當年我真是瞎了眼，才會把游……給弄丟了！”  “王興業，你做了那麼多惡事，現在已經沒有翻的機會了。”

司振國則一臉嚴肅的盯著他，“如果你還有良心，就如實告訴我，當年我爸到底是怎麼死的！”  “哈哈哈……”  王興業怔了怔，隨后一陣狂笑，“是啊，我再也沒有翻的機會，也奈何不了你們了。”

“司振國，既然你這麼好奇，我告訴你就是了。”

突然間，王興業話鋒一轉，“沒錯，你爸的死不是意外，他的確是被我推下救生艇淹死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既然我跟他只能活一個，我當然是選擇我活他死！” 

 “恐怕不只是這樣吧？”穆夜寒把話接了過去。

“再小的救生艇，也能承載兩人的重量，你真正想要司爺爺命的原因，是擔心你走私以及私吞三家共同財產的事被泄出去。”

王興業的笑容戛然而止。

如果說司暖暖剛才說的都是通過觀察看出來的，他還能將原因歸結于中醫的聞問切之高深。

但穆夜寒說的這些，就算再厲害的中醫，也不可能猜出來。

畢竟，這些事都過去了那麼多年，知之人也全都死了……  “證人雖然都已經不在人世，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穆夜寒似乎看穿了他的心聲，“就在前不久，我查到了當年三家聯合經營同一家公司時的賬目流水。”

“從流水中可以看到，你利用我爺爺和司爺爺對你的信任，以及你的職務之便，每單賬目都會取一些油水。”

“司爺爺應該是在偶然間，發現了端倪，但又不愿意在沒有證據的況下懷疑你，所以才決定跟你一起出海談生意的，對不對？”  王興業狠狠地了角，“你是怎麼找到的證據？”  司齊麟跟他一起出海時，不小心發現了他與書關于那單生意的相關談話。

他本打算說服他，與他共同取利潤，互惠互利。

可司齊麟卻冥頑不靈，不僅要將這件事公之于眾，將他從公司里踢出局，還打算回國后舉報他，讓他付出代價。

他才不想后半輩子都在監獄里度過！  于是，他就想了個一了百了的法子——進駕駛艙將船給毀掉。

這麼做雖然有一定風險，但總好過名聲盡毀的進局子，變得一無所有。

在做完這一切，平安回國后，他擔心此事泄出去，不僅將隨他之人出海的家人陸續理掉，還以火災的由頭毀掉了所有的賬目。

那時候，又不像現在似的有那麼多監控和電子版備份。

除非……  想到這里，王興業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以為一場大火就能將你做的一切全都清除？”  這時，穆夜寒繼續說道，“當時的大火火勢雖猛，但值班的會計卻僥幸逃了出來，并帶出了一本賬目。”

“那會計為了不被你追殺，姓埋名多年，去世前將賬目留給了他的兒子。”

“既然他姓埋名，你是怎麼找到他兒子的？”王興業下意識追問。

他可不覺得他查不到的人，穆夜寒能查到。

“如果他兒子不是恰巧進了穆氏，又恰巧和陳杰是同鄉，我的確查不到。”

“恰巧……世上竟有這麼多巧合。”

王興業聽罷，閉了閉眼睛，似是自言自語。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惡有惡報嗎？”  回想他這一生，都在算計和提防中度過。

他的母親同有婦之夫相好有了他，他的親生父親不待見他們母子。

他從小就備非議，被人稱為雜種，甚至連一頓飽飯都沒有吃過。

可他的父親一家卻整天大魚大，家里的傭人吃的都比他過年吃的要好的多。

好在在他的作下，讓他父親和原配的兒子去世，他才被他的父親承認。

可他年后，他父親的原配卻不許他進家里的公司。

他又用了同樣的手段把他父親的原配除掉了。

可惜，沒多久他父親就因作不當，致使公司倒閉，他什麼都沒撈到。

再后來，他與司振國和穆齊麟合伙開公司，他依舊了手腳，雖然獲得了如今的勢力，卻失去了老婆和未出生的孩子，以及所有可以親近的家人、朋友……  仔細想想，他最初的愿只是有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

到頭來，他依舊是孤一人……  看著他落寞的模樣，司振國和穆老爺子一陣唏噓，卻沒有再同他說一句話。

……  王興業被警察帶走后沒多久就因病去世了。

而他后的秩序破壞神組織，也在司暖暖和穆夜寒以及各國警察的共同努力下逐漸清除。

司暖暖等人重新回到青城時，已經是十天后。

“暖暖，現在咱們兩家的危機全都解除了，到家之后，你可不可以同小言去做親子鑒定？”  穆夜寒試探說著，他生怕司暖暖生氣，連忙補充道，“昨晚小言又給我發消息了，說馬上就過年了，想給你一個驚喜，如果你……”  “好。”

不等穆夜寒把話說完，司暖暖就微笑著點了點頭，臉上寫滿了慈，“我也想給小言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