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怎麼了?”裕王妃不解地問。
裕王彎下腰:“我的腳、我的腳……好像崴了,啊,疼!”
下人連忙上前查看,從地上撿起一顆琉璃珠,道:“王爺,王妃,是一顆琉璃珠害的。”
裕王妃一把將琉璃珠搶過來,怒斥道:“王爺腳都崴到了,管什麼琉璃珠,趕把王爺扶到馬車上啊!”
下人趕背起裕王。
裕王妃連忙跟上。
“二皇嫂。”江心棠喊一聲。
裕王妃聞言回頭。
江心棠一副很關心的樣子:“二皇兄沒事兒吧?”
裕王妃看不慣謝景熙,想讓他出丑,讓他以后再不愿意出府門,再也沒有辦法得到父皇和母后的偏,便故意踢一顆琉璃珠到椅子下方,希他狼狽翻車。
可是四周太黑了。
沒看清楚琉璃珠撞到什麼上面,竟然自彈回來,彈到裕王腳下,害得他崴了腳。
真是倒了霉了。
心里煩躁,也不想和江心棠掰扯,道:“王爺崴了腳,要趕回去治一治。”
江心棠輕呼一聲,又問:“怎麼會崴了腳呢?”
越問,裕王妃越是煩,道:“不知,我們失陪了。”
“二皇嫂、二皇兄慢走啊。”江心棠好心道。
裕王妃和裕王都沒有懷疑到江心棠的上。
謝景熙卻看向江心棠,問:“你踢的?”
江心棠坦點頭:“嗯。”
福全不由得睜大眼睛,然后低下頭,不敢說話。
謝景熙問:“那顆琉璃珠是二皇嫂的?”
江心棠道:“對,我若是不踢回去,摔倒的就是你。”
謝景熙心頭狠狠一。
福全也不由得看向江心棠,又看看謝景熙,驚嘆不已。
江心棠繼續向前走,看到了等在馬車前的馮若惜。
馮若惜一直等著江心棠出糗,可是江心棠非但沒有出糗,還越發惹皇后娘娘喜歡,一直到宴席開始,看著江心棠和皇后一家人用飯。
灰溜溜地退出,向蕭嬤嬤匯報銳王府的事,有心向蕭嬤嬤說江心棠的壞話,卻被蕭嬤嬤教訓了一頓,只得提前回到馬車前,布置好一切,等待王爺和王妃回來。
“馮姑姑,辛苦了。”江心棠道。
“應該的,王爺,王妃,上馬車吧。”馮若惜道。
謝景熙和江心棠依次坐上馬車。
江心棠終于顯出疲態,靠著馬車車壁,閉目休息,一直回到王府,趕讓香蕊幫著卸妝。
“王妃很累吧?”香蕊問。
“嗯,這些飾品真的太重了。”江心棠道。
“那奴婢伺候你沐浴吧。”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江心棠習慣了自己沐浴。
“是。”江心棠說什麼,香蕊就聽什麼。
這時候謝景熙從凈室出來,自己推著椅到了床前。
“我去沐浴了。”江心棠道。
謝景熙應一聲。
江心棠沐浴出來,謝景熙已經坐在床上看書,如往常一樣,走到柜前,打開柜,忽聽到謝景熙道:“今日冷的。”
轉頭看向謝景熙。
謝景熙頭也不抬,道:“這幾日倒春寒。”
江心棠問:“你要加被子?”
謝景熙拒絕:“不加。”
江心棠疑地問:“那你要什麼?”
謝景熙沉默一會兒,終于出聲:“地上涼,你別睡地上了。”
江心棠驚詫地問:“什麼?”
謝景熙又沉默一會兒,道:“你睡床上吧。”
江心棠不敢相信地喚:“王爺?”
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謝景熙終于可以坦向江心棠。
“你是不是疚了?”江心棠問。
謝景熙問:“我疚什麼?”
江心棠猜測道:“看我今日這麼護著你,覺得自己對我太差,所以彌補?”
是。
也不是。
謝景熙也說不清楚,總之,他不想看江心棠繼續睡在地上了,便問:“你還要睡地上?”
有好日子過,誰愿意找苦吃,江心棠關上柜門:“那我就睡床上吧。”
謝景熙暗暗松一口氣,道:“我睡外邊。”
江心棠很好說話:“可以。”
謝景熙沒再多言。
江心棠走到燭火旁,道:“我吹燈了。”
“嗯。”謝景熙應。
周圍一片黑暗。
江心棠練走到床邊,從謝景熙腳邊爬上床,緩緩地躺到他邊。
兩個人第一次睡在一起,不過江心棠從婚那日起,就有了心理準備,接良好。
謝景熙心里想著今日發生的種種,靜默許久,忽然出聲道:“今日多謝你。”
江心棠納悶:“還是因為我今日護著你?”
許是黑暗,容易讓人卸下偽裝,謝景熙應:“嗯。”
江心棠道:“我們是夫妻,我護著你,也是護著我自己。”
謝景熙沉默片刻,又出聲:“你、不嫌棄我嗎?”
江心棠反問:“嫌棄你什麼?”
“我的雙……”謝景熙沒有說下去。
“你的雙是廢了。”江心棠說話很直接。
謝景熙心冷不防地就被捅了一刀,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你的腦子是好的,你的手是好,你的腰是好的,你的……”江心棠越說越覺得有些怪怪的,忙說出自己的真正意圖:“不要總是盯著自己的缺點,人都有缺點。”
謝景熙手自己的:“我的缺點很明顯。”
江心棠道:“我的缺點也明顯。”
“你什麼缺點?”
“我窮。”
謝景熙忽然沉默。
江心棠窮在銀子和能力上面,沒有銀子給娘治病,也更沒有能力帶娘一家離開,所以向宣平侯府屈服了,但這話應該沒有人相信,便道:“說笑的。”
謝景熙卻認真道:“我可以改變你的窮。”
沒錯。
有了謝景熙,江心棠才有了替嫁的價值,宣平侯府的人才想起來宣平侯府還有一位三姑娘。
是以,不管謝景熙如何鬧騰,都沒有嫌棄、厭惡他,私心里希他好好的,便道:“之前我說過,世間很多人都很大很大的缺點,可他們還是勇敢地過日子,把‘缺點’當老天爺的考驗,收獲另一種幸福。”
謝景熙記得江心棠說過有人四歲沒了父母等等,但他也清楚地記得江心棠的辱罵:“你還說過,我是懦夫——”
“對不起。”上次打罵謝景熙后,江心棠迅速認罪,也得到他所謂的“罰站”,但一直沒有機會正式地和他道歉,那天真的是太沖了。
今日終于有機會說一聲對不起。
謝景熙不解:“為什麼對不起?”
江心棠道:“我那日不應該打你,更不應該罵你。”
“你打罵的對的。”謝景熙承認。
江心棠卻反思,道:“我沒有經歷你的痛苦,不能把想法強加在你的上。”
“但你打醒了我,罵醒了我。”謝景熙就是從那時起,腦子逐漸清晰。
江心棠道:“那也不能說明,我的行為是對的。”
“對我來說,是對的,那就是對的。”
江心棠心頭一暖,轉向謝景熙,哪怕周圍一片黑暗,還是看到了他眼眸中的流,道:“我不知道你的兄長……”
見江心棠頓住了,謝景熙便問:“我的兄長怎麼了?”
雲家七少爺天生廢材,命犯花癡,是整個皇城的大笑話,到最後慘死在蓮花池,再次睜眼,末世獵屍人靈魂強勢佔入。惡毒嫡母侵占娘的嫁妝?連本帶利奪回家產,再送你一腳,好走不送。渣男賤女各種找茬,打的你滿地找牙,連爹娘都不認識。校園霸凌層出不窮,請你吃拳頭拌飯,一次管飽,還能打包帶走!從此後,懦弱,無能通通滾蛋!拳頭就是硬道理,一拳在手,天下我有!在皇城“他”可以橫著走。誰知一山還比一山高,“他”遇到了命裡的天魔星,他訛了“他”的錢,還想要訛“他”的人,媽蛋,老虎不發威,還當老子是病貓。後來……“不行了,好累……”“他”扶著老腰,果然成了病貓。 “七七,你體能真差,缺乏鍛煉,需要重新再運動一次……”他,令人...
長公主之女,無比尊貴的身份,可落在將軍府中,卻是個人人嫌棄的廢物郡主。 可無人知這個名滿京城的廢物,其實滿腹錦繡,實為絕世風采。 但她深愛著雲一言,甚至甘願為他嫁給了明止。 她手裡捏著刀同明止博弈,助雲一言登上皇位,最終卻換來他毫不猶豫的背叛。 臨死她才知道明止是那樣愛她,死前都要保全她。 重來一世,她斗渣男欺庶女,勢要活出個錦繡前程。 她這虐渣之旅,該有個攝政王作陪才算圓滿。 可這個攝政王有點小傲嬌。 「明止,我心悅你已久」 「郡主,你已有婚約,不合適」 雲輕煙跺腳,「我馬上退婚,你娶我」 等她真住進王府,才知他早已下套。 「明止,你這個大騙子」 明止輕笑,「求愛這事,不算騙」
平民出身的樑瓔,幸得帝王垂青,寵冠後宮。 她陪着魏琰從一個傀儡,走到真正的帝王。爲魏琰擋過箭、嘗過毒,因魏琰受過刑,被百官罵爲妖妃。她以爲這是同生共死的愛情,哪怕落得一身病痛、聲名狼藉,亦從不後悔。 直到大權在握後的帝王坐在龍椅上,眼裏再無以往的柔情。 “朕可以許你皇貴妃之位。” 至於先前說的皇后的位置,他留給了真正心愛之人。 原來自己自始至終,不過是他捨不得心上人受苦的棋子。 樑瓔心死如灰,俯首在紙上一筆一畫地寫下:“臣妾懇請皇上准許臣妾出宮。” 她在一片死寂中,終於等來了帝王的一聲:“好。” 自此,一別兩歡。 他江山在握,美人在懷,是世人稱道的明君,風光無限。 她遇見了真正相知相許的人,夫妻舉案齊眉,倒也安穩。 出宮後的第五年,她在大雪紛飛的季節裏,看望已是太子的兒子時,被喝醉酒的魏琰圈在了懷裏。 紅着眼眶的帝王似癲似瘋,乖巧得不見平日的狠厲,卻唯獨不肯鬆開禁錮的雙手。 “朕後悔了。” 後悔沒有認清自己的心,放走了真正的摯愛,留餘生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