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香蕊連忙丟下籃子,撲向湖中。
“心棠!”謝景熙也去救。
皇后提高聲音:“快去救王妃!都快去救王妃!”
一群宮太監都跑回湖邊。
皇后轉頭看向裕王妃:“你居然這麼對心棠!”
怎麼會這樣?
剛剛皇后、太子、太子妃他們明明都在假山那邊摘果子,怎麼突然就跑到這里了?
裕王妃腦子頓時一片空白,依舊本能地解釋:“母后,兒媳沒有——”
“裕王妃。”晉郡主立即打斷裕王妃的話:“我們親眼看見你將銳王妃推進湖中,你還要狡辯嗎?”
裕王妃向皇后:“母后,兒媳……”
皇后滿眼都是失。
“皇上駕到。”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
慶隆帝和裕王一起來到了。
皇后等連忙行禮。
“皇后,發生什麼事了?”慶隆帝問。
皇后將裕王妃將江心棠推下湖一事兒說出來。
居然敢殺害王妃和皇孫!
慶隆帝然大怒,立刻下令:“來人,把裕王妃拿下。”
皇后看到了,太子看到了,太子妃也看到了……所有人都看到裕王妃親手把江心棠推下湖。
如今縱然有一萬張都辯駁不了,猛然間意識到自己完了,連忙向裕王求助:“夫君!”
蠢貨!
蠢貨!
居然在那麼多人面前把江心棠推下水!
愚蠢至極!
可是裕王擔心裕王妃狗急跳墻,咬自己一口,連忙求:“父皇、母后,這其中可能有些誤會——”
“什麼誤會?本宮親眼看到將心棠推下湖后,滿臉喜悅地要逃跑,還能有什麼誤會?”都說兒不和,多半是父母無德。
可皇后真的很努力地去平衡三個兒子之間的關系,關心、賞賜都是分三份。
從來沒有去偏向哪一個兒子。
結果裕王夫婦仍覺不足,他們忌憚位高權重的太子夫婦,便日常怪氣景熙夫婦。
今日更是把懷六甲的江心棠推下水。
若非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裕王妃是這樣冷和歹毒。
第一次這樣生氣。
裕王就是敢直面皇后的震怒,道:“母后,楊氏雖然平日說話直接,但沒有壞心眼。”
“有壞心眼的是本宮嗎?害心棠的是本宮嗎?”皇后問。
“母后,兒子并非此意。”裕王忙行禮。
皇后厲聲道:“景環,本宮問你,你媳婦兒敢如此大膽地在珍果園對心棠下毒手,你是不是也參與其中?”
裕王心頭一抖。
“本宮子不適,只有你一人知道,你們夫婦便把這個消息傳到太子和景熙那里。
“你們慫勇他們來到珍果園,故意把景熙支走,就是想要心棠落單,你們可以悄悄向下毒手。
“事后你們再編造失足或者別的什麼理由,除掉心棠和腹中的孩兒,而你們干干凈凈。”皇后不由得拔高聲音:“是不是?!”
裕王臉瞬間發白。
裕王妃連忙道:“母后,不是的,不是的,兒媳是看到三弟妹落水,想要找人來救。”
“你閉!”皇后提高聲音。
裕王妃嚇的不敢說話。
皇后直直著裕王,聲音發:“景環,你實話告訴母后,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謀害你三弟?”
裕王連忙否定:“沒有,兒子沒有。”
皇后失地嘆一口氣,停頓須臾,輕輕喚一聲:“心棠。”
裕王和裕王妃聞聲抬頭。
江心棠在蕭嬤嬤的攙扶下,緩緩從假山后走出來,穿著端莊的宮裝,明艷依舊,肚子還是好好的。
那……
那剛剛落水的是……
裕王和裕王妃同時轉向湖邊。
宮太監們將香蕊和一個陌生子拉上了岸。
一個泡水的圓東西,從陌生子的裳中掉下來。
裕王妃猛然想到剛剛貓在假山后,看到的是江心棠的背影,聽到的是江心棠吃著柑橘的嘟囔聲,本沒有懷疑江心棠的真假。
立馬轉頭向江心棠:“你……”
江心棠微微歪頭,輕輕一笑,明艷又俏皮。
裕王妃一下意識到,在布局的同時,江心棠也在布局,中了江心棠的計。
惱怒地指著江心棠:“你使詐!”
“是啊,我是銳王妃,貴的,自然得弄幾個替在前,免得二皇嫂真的謀害到我。”江心棠說的坦坦。
謝景熙趕走到江心棠跟前,握著的手:“沒事兒吧?”
“一切順利。”江心棠小聲道。
謝景熙總算松了一口氣。
裕王妃心里涌起滔天的憤怒,恨不得沖上去撕了江心棠,就在這時候腦中靈一閃,立馬欣喜地向皇后:“母后,你看,我沒有害三弟妹,還好好的,我就是——”
“你還死不認罪?”皇后打斷。
“兒媳——”
“景環,你也不認罪?”皇后問。
裕王向皇后:“母后,兒子不知道做錯什麼。”不能承認,不能承認,一承認就什麼都完了。
皇后笑一聲,笑聲失又無奈,道:“心棠,拿出證據吧。”
“是,母后。”江心棠從袖口里掏出銳王府小廝的供詞,上面明明白白寫著,是裕王府管家指使他毒害銳王妃。
裕王妃嗤笑:“三弟妹,一個小廝的供詞可信?”
江心棠知道這點證據并不能說明什麼,又拿出裕王府買毒的單子、裕王妃給江靜蕓買金銀首飾的單子、裕王妃和馮若惜往來的人證等等。
一個證據是巧合,所有的證據連在一起,就很讓人懷疑。
裕王妃和裕王臉都不好看,但二人依舊是死不承認,江心棠平靜地向謝景熙:“夫君,我的證據都拿出來完了,該你了。”
謝景熙向慶隆帝和皇后行禮,道:“父皇,母后,請容許定南王崔臨風帶幾個人進珍果園。”
慶隆帝一直旁觀,也觀個七七八八,極其想知道他的二兒子和二兒媳,背著他到底做了什麼事,立馬道:“準!”
崔臨風便帶著幾個人風風火火地進來行禮。
裕王妃和裕王不以為然,聽到他們報出份,兩個人臉頓時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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