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晏武趕著牛車將晏殊和江辭送回了清酒村。
晏殊道:“二哥,你留下吃了午飯再回吧。”
晏武喝了一瓢涼水,擺了擺手。
“不了,老三等著我回家一起上山呢。小妹,你在這邊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就回家找我們。”
晏殊點了點頭。
晏武洗了一把臉就起回去了,晏殊和江辭一起將他送出家門。
臨走時,晏武還不忘代江辭一番。
“二郎啊,雖說我小妹是你嫂嫂,但與你年歲相仿又是我們寵著長大的,難免有些小孩子心,你是男子多擔待一些,家里今后有什麼需要就通知我們,我和老三隨隨到。”
江辭態度誠懇的點頭:“晏二哥放心,我會照顧好嫂嫂的。”
晏武這才放心離開。
二人回到家,晏殊突然覺得家里的氣氛有些凝結。
接下來的日子就只有和反派單獨相了,多有些不自在。
想來從穿書第二天就回了娘家,雖說江辭也跟著去了,但整日有晏家人陪在旁,也沒覺得有什麼。
現在突然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心里總覺得缺了點人氣。
“嫂嫂,家里幾日不住人了,我們打掃一下吧。”
“是該好好打掃一下。”
晏殊打了一盆水,負責將家里的家洗干凈,江辭則打掃院子和整理灶房。
兩個人分工合作,忙了一上午終于將整個家打掃完了。
晏殊來到后院水井旁簡單洗了一下。
自己洗好之后,又給江辭端了一盆干凈的水送去前院。
這時,江辭拎著一個木桶從外面走了回來。
他依舊穿著那件半舊的白襕衫,一頭墨發僅用一青藍帶束起,走路時長衫墨發隨風而,飄逸似謫仙。
晏殊帶著欣賞的目在心里嘆。
以江辭這種風霽月、清冷出塵的年,若放在現代的話,絕對會為超級頂流。
不過他那高配置的大腦,更適合當學霸。
“小叔去哪兒了?”
“家門口的菜地都蔫了,我去澆了幾桶水。”
門口種著一些小蔥、芫菜、小白菜之類的,應該是江煥生前種下的。
“我打了水,快來洗洗吧。”晏殊將水盆放在樹蔭下。
江辭放下水桶走了過來。
“該做午飯了,小叔想吃什麼?”
江辭洗了一把臉,白凈的面容因暴曬微微泛紅,出一之。
“嫂嫂做什麼我吃什麼就好。”
因從小中毒所致, 他對口腹之并不熱衷,不過晏殊在晏家做過幾次飯菜,倒是很符合他的胃口。
“那我們就吃涼面吧。”
“好。”
晏殊溫一笑,轉去了廚房。
江辭默默注視著的背影,角的笑意收斂了幾分,目朝門口的方向看去,一抹殘影快速閃過。
晏殊親自和面做了兩人份的手搟面,去門口菜園子里摘了兩黃瓜,用小灶炒了一些花生米碾碎備用。
一切準備好后,晏殊從空間里拿出一罐拌面的靈魂醬料,這是平日吃涼拌面時最喜歡加的醬料,空間里備了不。
將煮好的面條過兩次冰涼的井水,黃瓜切灑在涼面上,再加花生碎和拌面醬,一碗簡單的涼面就做好了。
江辭一直在樹蔭下坐著看書,書沒翻一頁紙,目卻時不時往灶房里瞟。
見晏殊又折騰的滿頭大汗,他放下書徑直走了進去。
“嫂嫂,汗吧。”
晏殊盯著面前的帕子怔了一下。
也就是這一下的功夫兒,江辭靠近,抬手主去了額頭上的汗水。
晏殊回過神兒,本能的躲開了他的靠近。
江辭舉在半空中的手微微一頓,眸暗淡了下去。
“多謝小叔,我……我自己來就好。”
怎麼覺冷颼颼的?
江辭抿了抿,將手帕塞到手里,面無表的端走灶臺上的兩碗涼面。
晏殊又去洗了洗臉,順便把江辭的帕子洗干凈晾曬起來,這才回了堂屋。
江辭坐在桌前等著。
晏殊坐下后沖著江辭笑了笑:“吃飯吧。”
江辭應了一聲,兩個人誰都沒再說話,專注悶頭吃飯。
興許是忙活了一上午,江辭中午的胃口不錯,晏殊給他盛的那碗涼面比自己的多了一倍,他竟然吃了。
等吃了午飯后,江辭主攬下了洗碗的活。
晏殊也沒阻攔,他們今后長期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家里的活自然應該一起分擔。
不過讓大反派洗碗,怎麼覺得有點不真實呢?
那可是腹黑狡詐、殺人如麻的瘋批大反派啊,面若謫仙心如毒蝎描述他毫不夸張,不過書里的他是在被賣去南風館之后,遭遇了非人折磨才會變魔鬼的吧。
沒有黑化之前的反派似乎也沒那麼難相。
晏殊心想,如今的江辭沒有被賣掉,還微的照顧著他,他的命運軌跡是否會發生改變?
——
深夜
晏殊一早便回了房間,落下門閃進了空間。
興沖沖拎著竹籃去地里摘了些草莓,又摘了一個黑人的無籽西瓜,回到小院里,把水果洗凈切好后裝盤。
晏殊來到茶室,舒服的窩在躺椅上吃水果,心里盤算著一會兒去把地里的糧食收回來。
空間里足足有百畝良田,但只種了十畝糧食,余下的空地全都種了草藥。
因為糧食收太快,一個月就要收一次,就這十畝地每次都要忙個七八天才能全部收完,真真是個力活。
倉庫里的糧食都快滿了,如果再收幾千斤糧食進去怕是要裝不下了,要想辦法賣一些才行。
吃完水果后,晏殊從冰箱里拿出一只大肘子,洗凈焯水炒糖后放電高鍋里,丟料包,再倒一點醬油、老、料酒、耗油調味兒,最后蓋上蓋子調好了時間就開始慢慢燉著。
到工房背了籮筐就去地里收玉米了。
——
一片林里
一抹黑影背而立,聽到腳步聲靠近,他勾笑了笑,轉朝來人看去。
“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你不該來。”
男人走上前兩步,目在江辭的臉上停留片刻。
“不該來也來了,放心吧,京城那邊并不知我已經離京的事。你的氣瞧著似乎比兩年前好一些。”
江辭冷眸微抬看向對方。
“說正事。”
黑人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意:“那位病重。”
“快死了?”
見江辭面容上毫無波瀾,黑人嘖嘖兩聲:“他怎麼說也是你爹,你聽到這個消息就一點也不難過?”
江辭淡漠的扯了扯角:“從我離開京城那一刻,他就不是了。你不惜親自跑一趟,可是京城那邊有什麼靜?”
“前幾日武陵王世子潛逃回了南。”
江辭沉默了片刻,冷嘲道:“這天下怕是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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