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家兄妹分別后,晏殊又去了幾家糧鋪,想打聽一下現在的糧價是什麼況。
結果與預想的還要糟糕,連續去了三家糧鋪都是關門歇業。
當他們到了第四家糧鋪時,鋪子門是半開著的,但門口卻放著停業的牌子。
晏殊下了驢車:“小叔,我們進去看看。”
“好。”
二人走到糧鋪門口時,恰逢里面有幾個材高大的壯漢走了出來。
他們帶著審視的目落在江辭和晏殊上,當看到晏殊那張艷的面容后,眼神像蒼蠅一樣直勾勾的黏在的上。
江辭面沉,冷眸朝幾人去。
對上江辭的目,幾名壯漢這才不舍得把視線從晏殊上移開。
其中一名壯漢還頗不服氣的瞪回去。
年長的絡腮胡勸旁的同伴。
“走吧,辦正事要。”
幾人走出不遠,只聽那個瞪江辭的漢子小聲嘀咕。
“呵呵,這大隋的小娘們兒長的可真標志啊,那都能掐出水來,還有那前凸后翹的段,上去手肯定很不錯,真是個極品。”
江辭和晏殊已經走到糧鋪里,距離幾人已經遠了,晏殊并未聽到那漢子議論的話。
江辭腳步微微一頓,深眸微冷的瞇了起來。
剛剛他就注意到這幫人的長相不似大隋人,聽他們剛剛說話的口音,似乎是戎狄那邊過來的。
他們來池做什麼?
店里的掌柜正在柜臺前算著賬目,看到晏殊和江辭走了進來,冷淡的掀起眼皮。
“二位,我們家沒有糧食了,還請到別家去看看吧。”
江辭的視線暗中觀察了糧鋪的環境,貨架上的確空了。
晏殊好奇詢問:“掌柜的,最近為何縣里的糧鋪都關了門?”
“自然是沒糧可賣了,自打流民出現后,糧價又翻了幾倍,就這還缺的很,你們若早幾日來說不定還能買點,現在哪里也沒有糧食了。”
就在掌柜的話音剛落,后院里跑來兩個滿頭大汗的小廝。
“掌柜的,那批貨……”
掌柜的猛地抬頭瞪向說話的小廝,小廝這時才注意到晏殊和江辭二人,眼神里閃過一慌張。
“我們要關門了,二位請吧。”
掌柜的下了逐客令,晏殊和江辭只好離開了鋪子。
走出糧鋪后,晏殊抬起頭朝牌匾上瞟了一眼。
“天下福”
耳邊傳來江辭的聲音:“是顧家的產業。”
晏殊嫌棄的撇了撇角。
“難怪服務態度這麼差,狗隨主子。”
江辭朝天下福對面的茶樓看了一眼。
“嫂嫂累了吧,我們去對面的茶樓稍作歇息可好?”
晏殊狐疑的看向江辭,對方沖著淡淡一笑。
“一會兒有好戲。”
晏殊挑了挑眉:“好啊,正巧我也了。”
二人一起走到對面茶樓,上了二樓雅間,江辭點了一壺茶水和兩份點心。
片刻后,小二便將茶水點心送了過來。
“嫂嫂嘗嘗這家的栗子糕,味道還不錯。”
上次花燈會時發現喜歡吃糖炒栗子,當時便想到了這家茶樓的栗子糕,想著有機會帶來親自嘗一嘗。
食在前,晏殊眉眼彎了彎,心很好的夾起一塊栗子糕咬了一口。
甜而不膩,口后栗子的清香綿彌漫整個口齒。
吃了一塊后又忍不住繼續夾了一塊。
江辭見喜歡,角攜著一抹淺笑。
拂袖端起茶壺幫斟了一杯茶壺。
“喝點水,小心噎著。”
“謝謝小叔。”晏殊接過茶水呷了一口。
似想到什麼,笑瞇瞇的看向江辭。
“小叔若將來親了,定是個溫的好夫君。”
江辭清冷的眉眼微微一,抬眸深深看了一眼。
對于一個從小就知道自己活不久的人,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親。
甚至這十六年間,他都未曾對任何子產生興趣。
不過,眼下他對這只小狐貍到是有些興趣,若是能變回真,冬天抱著睡覺應該會很舒服。
江辭自嘲的笑了笑。
“我這病弱的子怕是活不到親的那一日了。”
晏殊眼神微頓,心里突然有些心疼反派。
原書記載,在江辭那短短二十年的人生里,似乎從未有過一明是屬于他的。
原本他是正宮皇后之子,未來儲君的第一人選。
在他四歲那年,先皇后因巫蠱之被廢后墜樓亡,母族一脈又因謀逆造反全族被滅。
沒了母族一脈的庇佑,他淪為了被太監宮欺凌辱罵的棄子,吃的是殘羹冷飯,甚至時常要與野狗爭食。
若不是皇后的宮與曾被皇后救過一命的侍衛合力將他救出皇宮,只怕他小小年紀就會被折磨致死了。
小時候遭遇的不幸了江辭一生難忘的夢魘,然而上天……不對,是作者君還狠心的讓原主把他賣去了南風館。
一個取向正常的年當晚被幾個男人凌辱,這樣悲慘的遭遇為死駱駝的最后一稻草。
晏殊心里輕嘆一聲。
“小叔不要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上的毒。”
之前考慮到自的安危問題,怕反派隨時會要小命,所以只給了他解毒丸來制灼心醉,
目前來看,江辭對的態度已經變了很多。
再等個一兩年,他若對沒了威脅,一定會治好他上的毒。
江辭笑了笑:“有嫂嫂這句話我就很滿足了。”
至于能否徹底解毒,他不敢有太多奢。
這時,樓下傳來一陣車軸轉的聲響。
江辭和晏殊同時朝窗外看去。
只見天下福旁邊的巷子里陸陸續續出來十幾輛馬車。
前面帶隊的正是之前在鋪子里見過的兩名小廝。
晏殊此時終于明白了江辭所說的好戲。
這顧家的糧鋪明明有糧食卻不對外售賣,他們存這麼多糧食是要運到哪兒?
江辭漠然的盯著馬車離去的方向。
聯想到剛剛遇到的那幾個人,心里已經猜到了答案。
“嫂嫂,今晚我們要留在池,我先送你去客棧。”
晏殊沒有多問,心里了然,江辭肯定是要調查這批糧食的去向。
也很好奇,顧家囤積大量糧食究竟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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