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音澈本下意識想要否認,但想到自己的計劃,準備說出去的話便立刻變了,側頭看了看蘇洲白,眼神有些曖昧。
“別開玩笑了,哪有什麼好事,”江音澈深深的看了一眼蘇洲白,然后略有些害的將眼神收了回來,又看向前臺,“老樣子,再給這位帥哥一杯維托塔特調。”
前臺聽到維托塔特調幾個字的時候表一變,沒想到江音澈進度這麼快,都用上維托塔特調了。
維托塔特調是一種有一些甜口的酒,喝上去并不辣口,甚至非常好口,但卻是一種白切黑的酒,度數非常高。
經常有人剛喝的時候覺得度數很低,所以喝的很快,后面直接暈過去了,怎麼都不醒。
知維托塔特調的前臺明白江音澈的計劃,頗有深意的看了江音澈一眼,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后去了。
可惜蘇洲白整個眼神都落在江音澈的臉上,完全沒有看前臺一眼,所以也并未察覺前臺那頗有深意的眼神。
“好,放心吧,今天的維托塔特調我一定會認真幫你調制的,要不要加一點…”
“不用,可以多加一點,他的酒量不差,放心就好。”江音澈笑了笑,直接打斷了前臺的話,直接把暗示懟到前臺的臉上。
前臺連連點頭,瞥了一眼一旁的蘇洲白。
“對,我的酒量不差,你放心調酒就好,絕對不會在你這倒下去的。”蘇洲白出了個紳士的笑容,讓他俊逸的五更顯得頗吸引力。
此刻的蘇洲白還不知道他這是在口吐狂言,更加激起了前臺的勝負。
以至于最后蘇洲白拿到的那杯酒,是平時維托塔特調的兩倍量,放了很多濃的高濃度酒進行調配,就為放倒蘇洲白。
江音澈選了個幽靜的座位,和蘇洲白面對面坐著,耳邊傳來低緩的民謠,鼻間是一淡淡的酒香味。
等坐下之后,蘇洲白也發現了這間酒館的不同之,沒有難聞的煙味,燈也比尋常的酒館更亮一些,不像酒館,反而像是一家餐廳。
“你是怎麼找到這里的?”蘇洲白隨口一問,直直的看著對面的江音澈,表看上去十分放松,他喜歡這里的。
江音澈隨意的拿起了桌上已經放好的水,抿了一兩口,沾了瓣,“想喝酒的時候,隨便進來的,沒想到還不錯,就經常來了。”
雖然江音澈說這話的時候心不在焉,但蘇洲白卻口一滯,不知道江音澈是什麼時候想要喝酒呢?
越想,就越不忍想下去,蘇洲白越覺得自己虧欠江音澈,只想今后好好的彌補,不讓再傷心難過。
蘇洲白的思緒還沒飛回來,桌上突然出現了一杯帶些淺藍的酒,酒的外壁沾著一些冰塊,杯口邊沿還粘了一些顆粒,應該是鹽。
抬頭一看,是前臺那個調酒師,蘇洲白便朝他點了點頭,“謝謝。”
調酒師也朝蘇洲白笑了笑,但笑容就頗含深意了,又將江音澈的酒放在了江音澈的面前,然后給江音澈使了個眼神,“兩位好好用,祝你們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聽著這略帶些調侃的話語,蘇洲白眼看著調酒師轉離開,不知為何,還沒喝酒,臉上就飛出淡淡的紅暈,總覺這調酒師說的話很有深意。
“看來你們很。”
“還好吧,來的多了,自然就認識了,”江音澈的眼神從調酒師的背影那邊收了回來,轉頭看向蘇洲白,出了手,朝上揚了揚,“你嘗嘗看,這是我最喜歡的酒。”
江音澈的話只說了一半,確實很喜歡這款酒,但是只聽說過這維托塔特調的威力,并沒有真的嘗試過。
畢竟可不想讓自己暈在外面,這太難看了。
江音澈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不知為何,卻有著莫名的魔力,蘇洲白久久挪不開眼神,“好,我嘗嘗看。”
急忙低頭掩蓋掉自己有些失態的表,蘇洲白舉杯喝了一大口,口中頓時彌漫了一種很特別的味道。
口首先是杯壁上的鹽,咸咸的,接著酒緩緩灌,又帶有一甜味,莫名有一花的香氣,咽下后,又反上來一酒香味,奇妙無比。
江音澈靜靜的看著蘇洲白喝了一大口,一言不發,也舉杯嘗了嘗自己的酒,尋常的味道,和之前喝的時候一樣。
但是心里卻張了幾分,不知道以蘇洲白的酒量,究竟會不會被這維托塔特調給拿下,江音澈還有一些不確定。
“這酒確實不錯的,我第一次喝到這樣的味道。”蘇洲白拿著酒在手上轉了一圈,又認真的觀察了一下酒。
“你喜歡就好,那我算是沒帶你來錯地方。”江音澈淺淺一笑,又抿了一口酒,抬頭看向蘇洲白。
正巧蘇洲白這會兒也將酒杯放下來,原本朝下看的眼神,正巧撞在江音澈的眼神之中,頓時心跳加速,呼吸也有一些放緩了。
又聽著耳邊的民謠,雖然只喝了一口酒,但蘇洲白卻覺得有一種醉醺醺的覺,整個頭都有點暈乎乎的,看江音澈的時候,臉上也不由得有些發燙。
“謝謝你帶我來這里,我很喜歡…”
蘇洲白的聲音有一些發啞,略帶著磁,傳了江音澈的耳中,讓江音澈有些表不自然起來。
因為覺蘇洲白說的喜歡,不只是喜歡這個酒館。
江音澈又急忙抿了一口酒,用杯壁擋去蘇洲白那炙熱的眼神。
看出來江音澈有一些閃躲,蘇洲白又一下子失落起來,覺心好像過山車一般,隨時可以為江音澈的行為所調。
“今天你帶我來這里,是不是有一些話,在他們面前不太方便說…”蘇洲白還是忍不住開口試探,想得到江音澈的一個答案。
問完之后,蘇洲白卻覺得有一些后悔,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明明今天才答應江音澈,可以等到想清楚的那一天。
忍不住的垂眸,眼睫落下一片影,擋去了蘇洲白狹長眼眸中的復雜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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