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姜姜心跳了一拍,連呼吸都停滯。
“喬太太……您,說什麼?”
“聽說你是的侄?”宋潔冷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有什麼樣的姑姑,就有什麼樣的侄!”
“喬太太,我知道您今天是為何而來的。”阮姜姜深吸一口氣,“我也知道,您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但我還是想跟您解釋一下。”
“我和喬總不像傳言說的那樣不堪,他是一個很好的領導,我也激他給我提供的這個平臺,盡我所能把這個項目做好而已。”
“您實在沒必要誤會,畢竟我只是個打工的,而喬總跟您伉儷深,這也是整個海城都知道的事。”
宋潔咬牙,眼神一下子變得凌厲。
“呵,不長得像,這伶牙俐齒的功夫也跟那個狐貍一模一樣!”
“喬太太。”阮姜姜正道,“我姑媽跟喬總也沒有任何關系!請您不要這麼捕風捉影……”
“喬萬峰真是好福氣!”宋潔冷一笑,“姑侄兩個都占著,天底下誰能有他這種齊人之福啊!”
“喬太太!”
阮姜姜真的有些生氣了。
剛開始見到宋潔,還有些疚,想好好跟解釋。
可宋潔什麼都聽不進去,只有自己的一面之詞。
跟喬萬峰不是模范夫妻嗎?聽說喬萬峰為帶治病,幾乎給傅驥跪下。
他倆結婚二十幾年,共同出現在公眾面前沒幾次。
但就是這僅有的幾次,喬萬峰都對宋潔照顧的面面俱到。幾十年如一日的讓許多人羨慕。
這麼深厚,竟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阮姜姜腦子里一瞬間好像閃過什麼,心咚咚跳了幾下。
“聽說這個畫廊的裝修風格,是你設計的?”
宋潔左右環顧。
阮姜姜一怔,當初拿著設計稿找到喬萬峰時是投其所好。
以為,投的是喬太太的所好。
然而現在看來……
“喬萬峰沒告訴過你,我最痛恨蝴蝶嗎!”
“什麼?”
面對宋潔的歇斯底里,阮姜姜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我討厭這些東西!”宋潔怒吼,“呵,阮鴻曦才是只花蝴蝶,今天我就要把這蝴蝶的翅膀撕掉!我要讓這些蝴蝶全都去死!”
阮姜姜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宋潔猛的從椅上站起來,拄著拐杖踉蹌著走來走去。
呯——
抬手就砸了一件蝴蝶形狀的琉璃飾品!
破碎聲驚心魄,阮姜姜驚呼一聲,急忙上前攔。
“喬太太,請不要這樣!”
“滾!”
宋潔瘋了一般舉起拐杖朝阮姜姜砸過去,阮姜姜本能的抱頭蹲下,沉重的鋼制拐杖咚的一聲砸在大理石地面。
阮姜姜還沒站起來,宋潔又揮起拐杖砸碎另一件工藝品!
作快得很,一點兒都不像個患重病的人。剛才還是一顆干枯的草,現在如同變猛禽。
畫廊里的裝飾多半用的是琉璃,晶亮而易碎。
的拐杖所到之就像推土機,只剩一地殘渣。
“喬太太,不要!”
阮姜姜按下警報,很快就有保安趕了過來,但這些人認得是喬萬峰的太太,只敢攔著,沒人敢真跟手。
“混蛋……你們都是一群混蛋!”
“阮姜姜,你跟阮鴻曦一樣,你們姑侄兩個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要你們死!我要你們一起去死!”
宋潔聲嘶力竭,拼盡全力揮起拐杖,砸向大廳中央的蝴蝶花瓶。
那只花瓶是喬萬峰的珍藏之,為了配合畫廊風格,他特意拿了過來。
花瓶是他從歐洲一個城堡拍賣會上得來的,據說是中世紀的皇室用品,價值連城。
阮姜姜無論如何不能讓毀了這件東西!
力跑過去,在宋潔的拐杖落下之前,用護住花瓶!
“啊!”
宋潔用了十分力氣,拐杖重重砸在后背。痛的倒一口冷氣。
“喬太太,請冷靜!”
保安們一擁而上控制住了,此時喬萬峰的車也停在了外面。
喬萬峰腳步帶風,臉沉,剛走進來的時候仿佛有一團低氣籠罩。他深沉的目掃過這一片狼籍,最后定格在宋潔臉上。
“非得鬧這樣嗎?”
他聲音克制忍,卻不難聽出怒氣。
宋潔哈哈大笑,笑著笑著便暈了過去。場面又是一團混,喬萬峰抱起快速往外跑。
經過阮姜姜邊,他腳步微微停頓。
“我……替向你道歉。”他匆忙道,“姜姜,宋潔……”
話音未落,他懷里的人開始搐,喬萬峰大驚失,加快腳步沖了出去。
混結束后,阮姜姜站在畫廊里久久沒有回過神,直到一名同事走來問:“阮顧問,需要車送你回去嗎?”
阮姜姜愣了愣,這才覺后背痛的不得了,整個上半都彈不得。
“阮顧問,要不還是先送你去醫院吧!”同事驚呼。
阮姜姜沒有推辭,只能先去醫院理傷勢。
醫生說運氣好,人的脊柱有很多要害部位,而那一子避開了這些,只讓了點皮外傷。
“要是砸到神經,搞不好你要癱瘓的。”醫生看了看,“甚至高位截癱都有可能。”
阮姜姜扯扯角,笑不出來,只覺得后怕。
“雖然是皮外傷,但也得好好養著。藥膏要按時敷上,這些天別做太劇烈的活。”
阮姜姜點頭,謹遵醫囑。
醫生理完了這邊,馬上又去了急診。阮姜姜悄悄跟過去,發現急診病房里,宋潔面無表的躺在床上。
邊有院長有主任,所有人都圍著團團轉。
院長一個勁兒讓喬萬峰放心。
而喬萬峰神鷙,側握的拳頭,在微微抖。
院長主任們陸續離開病房,里面只剩了喬萬峰和宋潔兩人。
“你這又是何苦。”許久,喬萬峰坐到床邊,“我跟阮姜姜,什麼關系都沒有,我早就跟你解釋過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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