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香香的,甜甜的,好喜歡。”
接著又是一陣笑, 隨后一雙弱無骨的手輕輕上他的手臂。
帶著涼意的指尖一點點往上攀爬,時不時地在他上輕輕打個圈,靈活又調皮。
指尖劃過鼓囊囊的、突出的鎖骨,最后停留在管跳的脖子上。
程歲晏想說話,但是發不出聲音, 意識好似被什麼東西捆縛住了,連思考都費勁,也無法醒來。
他努力了很久,艱難地張,吃力地發出幾個模糊的字眼:“救……云輕……救我……”
嘭!
房間門猛地被人從外面踹開。
接著是打斗聲,家被噼里啪啦掃在地上的聲音。程歲晏的意識緩緩松,睜開眼睛。
小小的房間(已經是整個客棧最大的了)里,此刻是相當的擁啊……
云輕和浮雪正圍著一個,呃,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在打斗。
那個東西看形狀像個掃把,在服外面的肢類似于手腳,接近煮的八爪魚。再多就看不清楚了,它速度實在太快了,程歲晏的眼睛只能捕捉到殘影。
劍來劍往,房間里的東西已經被劈碎不,程歲晏□□坐在浴桶里看人和妖怪打架,這真是他出生二十多年以來所經歷的最尷尬的場面了。
很快,更尷尬的場面來了。
掃把章魚怪朝他的方向跑來,程歲晏只覺面前一陣腥風掠過,隨其后的是浮雪的劍,啪啦,妖怪是沒砍中,浴桶倒被砍了個稀碎。
嘩——
像個巨大的水球突然開,浴桶里的水乍然間四散流溢。坐在浴桶中的人自然也就一覽無余。
“啊啊啊啊啊!”程歲晏心想,讓我死吧!
這時,江白榆也提著劍走進房間。
一進來就看到程歲晏正□□著從一地的浴桶碎片里爬起來,上沾著花瓣,兩手擋在前面,把一對水漉漉的屁正對著他。
江白榆:“…………”瞎了算了。
掃把章魚怪尋到機會,撞開窗戶跑了,云輕和浮雪接連追出去。
江白榆穿過房間也要追上去,路過程歲晏的時候,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扯了架子上的服往他上一丟,隨后跳窗。
程歲晏紅著臉手忙腳地穿好服,提起北海劍也追出去,一邊罵罵咧咧道:“站住!你個掃把,你給老子死!死一萬次!!!”
……
妖怪跑到了鎮子外的山林中。一番追逐,驚散林鳥無數。
云輕地綴在妖怪后面,聽那妖怪哀求道:“大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能不能別追了!”
“大姐,我真的錯了,你別這樣,我害怕!”
“大姐,你說句話啊,你不說話我更害怕!”
云輕不耐煩道:“聒噪!”
蒼夜劍隔空飛出,純黑的劍刃在夜下一不反,幾乎看不到影子。
這妖怪聽著劍刃帶起的風聲,險險避過,腳下一歪摔在地上,滾了幾滾,正要爬起來繼續跑。
江白榆也到了。看到妖怪影,他忽然躍起,單足向下虛點,停在空中,居高臨下地俯視。
風穿袖底,發拂面,眉目如霜,謫仙一般。
他右手背在后握著劍,左手劍指在虛空中飛快畫了個符文,符文畫之后便在空中形,閃爍著淡金的輝。
江白榆雙指夾住那道符文,在妖怪滾在地上時,抓住機會,對準妖怪的后背,輕輕一拋。
符文有如一道流星拍下,那妖怪知不妙,撲開閃避,到底還是慢了一步,被金符文打中肩膀。
金符文擊中它后便化作碎,滲它的。
云輕不住喝彩,“好俊俏的點符!”
江白榆彎了彎角。
一般來說,畫符時有介(紙筆朱砂等)就是畫符,無介的畫符多稱為點符,點符比畫符要難得多,主要是難在修為要求上。
這類功夫,樂塵子也教過,但云輕學得疏。
一來人的力畢竟有限,大部分力都用來研究羲皇無字書了,二來的子,一向喜歡真刀真槍的干,于點畫符上頭就不太有耐心。
浮雪倒是學得認真,只是認真的心思多半用在符文創新上。
稍微正常點的創新比如幫助做飯的“旺火符”,幫助果子快速的“催符”,比較離譜的創新是“狗符”。
這個讓樂塵子和云輕目瞪口呆的符文,效如其名,人上此符文之后說出來的話都會變汪汪。
云輕實在是想不明白,師妹是在什麼樣的心境中想出來的發明“狗符”。
眼下,浮雪和程歲晏相繼趕到,后者臉上的憤怒還沒消退。
浮雪踢了一下地上的妖怪,妖怪沒死,只是被錮住了,這會兒挨了一腳,吃痛。聲不不的,不辨男,與程歲晏在浴桶中聽到的完全不同。
程歲晏便明白,這妖怪定然是會一些幻。
浮雪指著妖怪對程歲晏說:“你看!”
程歲晏于是去看那妖怪。
今天是八月初二,天上只有一鉤新月,線不太好,程歲晏修為有限,這會兒視力不足,看不出個所以然,只知道那怪黑糊糊的,穿著件不知從哪來的綢緞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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