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對那扇子很有幾分痛恨,這會兒忍不住挑撥離間道:“要你就給,你也太沒骨氣了。”
程歲晏笑道:“是我的朋友,我不給看難道要給你看。”
云輕展開折扇,江白榆和浮雪一左一右湊到邊觀看。
籠中小貓裝作無聊地著貓爪,一邊地瞄向他們。
昏黃的綢扇面上,人依舊,唯一不同的是,的花籃里比往日多了一小團白的絨,那顯然是方才收攏的公英絨花。
云輕問小貓:“你這法寶什麼名字?”
“化水聚風實。”
“化水,聚風……”云輕喃喃自語。
小貓戒備地看著。這伙人給它施了真言咒,現在如果想拷問他化水聚風實的法訣,他藏不住。
云輕問道:“它不僅能化水,還能聚風?”
“廢話。”
“多大的風?”
“能把你吹到海里喂王八那麼大的。”
云輕被堵了一句,并不惱,又問:“你那金珠去哪了?”
“不是化流星雨落下來了嗎,你有眼疾?”
云輕卻不會那麼輕易被糊弄,著下笑瞇瞇地看著它,“讓我猜猜看,它不會是你的本命法寶吧?”
這樣猜是有據的。本命法寶與主人心念相通,不需要法訣便可驅使,不管離多遠都能回到主人邊。
剛才那年使用金珠時沒有,他化形后金珠不翼而飛,顯然是自己回到主人上了。
小貓發出一聲冷笑:“本命法寶的主意你也敢打?”
搶本命法寶的方法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人奪寶。
這小貓見云輕一臉壞笑,它終于氣得憋不住了,在籠中人立而起,兩只前爪抓著籠子柵欄,兇狠地瞪著,一邊說道:
“呵呵,大不了魚死網破,讓你知道大妖的厲害!”
云輕屈指彈了一下它的鼻尖,笑嘻嘻道:“呀,急了。”
小貓:“……”氣得快冒煙了。
程歲晏見它背上的都氣得炸起來,像個蓬松的團子,他有些好笑,問道:“說了半天,小貓,你什麼名字?”
“辭鯉。”
四人聽到它名字,均出古怪的神。它不明所以:“你們是什麼表,沒見過好聽的名字嗎?你什麼?”它看向程歲晏,“不會二壯吧?”
“不是,”程歲晏笑著搖了下頭,“我是說,你不會就是那個刺哩哩吧,教過小樓咒語的?”
“我是教過那個小孩咒語,但我辭鯉。”
“知道了,刺哩哩。”
“……你!”
浮雪拍著桌子笑,“歲晏你怎麼學壞了。”
“當然是跟云輕學的。”
云輕笑呵呵地用食指輕輕敲了敲桌面,“算了,先休息吧,時候不早了。”
四人各自回房,江白榆將籠子提到自己房間。
他們到最后也沒表現出要奪寶的意思,這讓辭鯉暗暗松了口氣,不過也不敢掉以輕心。
這伙人又強又變態,沒準是想留著他慢慢折磨也說不定。
辭鯉本來打算等江白榆睡著后找機會跑的,哪知這家伙竟然一整晚都在練功,把它看呆了。
小白臉竟然不睡覺的嗎?
——
次日上午,云輕找楚言禾借來楚氏家譜翻看了一下,并沒有找到楚靖安的名字。
“難道是我猜錯了?楚靖安的楚并不是城主府的楚?”
江白榆想到一事,“昨夜韋三娘說極桂花,楚氏的城郊別苑桂園,里面種著許多桂樹,樹齡都是兩三百年,這其中會不會有關聯?”
“對啊,”浮雪眼睛一亮,拍了拍掌說道,“那日言禾好像同我說過,這些桂樹是以前某個城主為心的子種植的!”
說到桂花,云輕忽然想到另一件事:“楚氏家廟那尊神的塑像傾城子,手里也拈著一枝盛放的桂花。我當時注意他沒有臉了。”
這麼多巧合,很難讓人不聯想。
江白榆沉道:“楚靖安和傾城子,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有這個可能。”
浮雪問道:“種桂花的那位城主呢?會不會三人都是同一個人?”
“先找找他。”云輕說著,依著韋三娘去世的年代又翻看家譜。
第二代和第三代城主都在懷疑范圍里。
第二代城主是楚向之的長子,因楚向之當城主的時間較長,這位長子繼任城主時已經接近六十歲,當了兩年城主就去世了。
接替他的是他的兒子,在任時間比他長一些,有十一年。
自然,家譜上這兩個名字都不是楚靖安。
浮雪問道,“會不會是改名換姓?或是奪舍?”
江白榆答道:“目前來看,奪舍可能大一些——楚靖安他很可能是個邪修。”
云輕沉默不語,順手把所有城主的況都翻看了一下,然后“咦”了一聲。
第53章 奪舍 “變態啊你們!”
程歲晏:“云輕, 你有什麼發現?快說。”
“大概就是從第三代城主開始,”云輕指尖在家譜上那個名字上點了點,“玲瓏城主們的壽命開始變短了。”
一般家譜每隔幾十年會修繕一次, 給故去的族人補上詳細的生卒年,重要的人會有簡略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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