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江白榆說。
程歲晏也紅了眼睛, 咬牙切齒道:“這個江病鶴,真是個禽不如的東西!”
辭鯉蹲坐在桌子上, 疑道:“江病鶴這麼搞, 華子都不管管嗎?還是說,他們是一路貨?”
云輕驀地想到夢中的仙人。
原本也懷疑華子和江病鶴是一路貨,可是現在看來……
“如果華子和江病鶴是一伙的,那麼華子為什麼沒有直接把金霜玉蓮傳給江病鶴?”
辭鯉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有沒有可能, 一開始不是一伙的, 后來才為一伙的?”
云輕幽幽說道:“你的思路還別致的。”
辭鯉:“先不管這些……那麼, 華子最早把金霜玉蓮傳給了誰?是直接傳給了江白榆嗎,他飛升的時候江白榆還得八十年才出生吧?
或許他傳給的是自己的大徒弟,頹山子虞萬枝?如果是虞萬枝, 虞萬枝自己都沒飛升呢,為什麼愿意把這麼厲害的法寶傳給別人?若是沒有把金霜玉蓮送出,他自己也不會死。”
它說著,看向江白榆,“小朋友, 你和虞萬枝是什麼關系?”
江白榆搖了搖頭答:“我不知道。”
“你有沒有可能是他的兒子?”
“可能不大,他沒有結婚生子。”
“私生子呢?”
“他畢竟是前代掌門,若是有后代,應該瞞不住。”
“他有沒有留下徒弟?”
“他有四個親傳弟子,在他離奇死亡的同時全部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
云輕想了想,問道:“那寒鷺子呢?不是還活著嗎,是華子的師妹,說不準對過去的事有些了解。你有沒有見過?”
江白榆又搖了下頭,“寒鷺子所在地有江病鶴布置的陣法,我暫時破不了陣。”
“陣法麼,”云輕一笑,“我倒想見識見識。”
一笑,牽臉上傷口,忍不住“咝”了一聲。
江白榆看著的臉,皺了下眉頭,說道:“還有一事,云輕。”
“嗯?”
“傾城子所鍛煉的魂算是一個仙法寶,那碧玉劍上蘊含著仙力,只是比較。我懷疑你的金剛不壞之對凡人有效,但無法抵抗仙力,所以才會傷。”
“這樣嗎,”云輕沉思片刻,點頭道,“你說得有道理。”
偏偏,江病鶴的玉河搖天鏡就是一個頂厲害的仙法寶。
有點難辦了啊……
——
幾人說了會兒話,正在商量怎麼理秦染的尸,辭鯉凈出餿主意,一會兒提議扔河里喂魚,一會兒又提議燒了當花。江白榆沉默不語。
這時,丫鬟抬著食盒來送早飯,云輕見這幾個丫鬟都穿著素服,黛不施,一應簪環全無,心里便覺不好,問道:“楚言章他……?”
一個丫鬟眼里滾下淚來,答道:“大公子他……歿了。”
楚言章畢竟魂魄離時間較長,又被氣掃到,他是凡人之軀,不得這樣侵蝕。除他之外,朝闕樓附近被氣掃到死去的,也有幾十人。
一天之中,玲瓏城里便有幾十戶人家辦起了喪事。
云輕皺了皺眉,雖然在預料之中,但這消息畢竟沉重,也不知道言禾怎麼樣了。
……
楚言禾一素服站在廊下,神淡淡的,正垂眸撥弄指甲。
這指甲昨天之前還是用仙花染就的鮮紅,現如今已經用烈酒洗的干干凈凈了。因為沾酒的時間太長,的手指到現在都有些痛。
楚星抱著劍,面無表,門神一樣立在楚言禾旁。
而在楚言禾面前,院子中,擺了十幾條長凳,每個長凳上都趴著個人,有男有,這些人被薅著肩膀按住,大上正在挨板子。
整個院子里回著木板擊打的啪啪聲和殺豬般的嚎聲。
楚言禾聽了一會兒,輕輕抬了一下手。
木板整齊劃一地停住,嚎改為。
楚言禾掃了一眼的人們,說道:“你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論理,我大哥尸骨未寒,我原本不該發落你們這些老人。可是,你們欺人太甚!
打量我年輕好糊弄是吧?懶耍,做假賬,東西,還有什麼是你們不敢干的?你們真以為我是面團,那麼好?
我大哥才剛走,你們一個個的恨不得把個城主府搬空,那不如這城主印也給你們好了!”
的人們連呼不敢,又大呼冤枉。
“冤枉?”楚言禾冷笑,“有覺得自己冤枉的,盡可以去府告一狀,最好讓全城人都知道,你們是如何的冤枉。
是一兩銀子一個蛋的那種冤枉,還是私拿主家金銀的那種冤枉!我這里的賬,可清楚的很,保證你們每個人的冤枉都寫的清清楚楚!”
說著,看了眼行刑的眾人,“繼續打,給我照死里打,不打夠四十板子不許停!”
噼里啪啦,嚎聲繼續。周圍人大氣不敢出一聲。
有個丫鬟從外頭走進院子,小心翼翼地走到楚言禾邊,說道:“大小姐,云仙姑求見。”
楚言禾留下楚星監工行刑,自己去了花廳見云輕一行人。
……
云輕覺得,楚言禾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在今天之前,還是個天真爛漫的,直來直往,沒心沒肺,高興就笑,難過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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