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秋雅帶著水壺回來的時候,許寧正在說大周的風土人。
蕭凝瑄似乎很興趣,一直安靜的聽著,蕭幻羽坐在旁邊,忽然看了秋雅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秋雅怕他的。
倒了茶就站在一邊,呼吸都放輕了。
等到蕭凝瑄母子離開,秋雅才松了口氣。
許寧讓出去待著,自己在房間里寫仙的第二部。
秋雅聽話的出去了,這個丫環許寧還是滿意的,雖然厲害了點,但是腦子不太好,沒有城府,心都寫在臉上,若是換個有城府的來,許寧還覺得是麻煩。
……
“娘,許寧說的是對的,我們可以逃走。”
回去的馬車上,蕭幻羽小聲的說。
他會易容,可以帶著他娘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他可以保證,不會有人發現。
可蕭凝瑄卻還在猶豫,知道背叛陸家和南越會有什麼后果。
自己死不足惜,就怕連累兒子。
“娘,我真的厭惡這個地方。”
蕭幻羽知道他娘怎麼想,他繼續說:“許寧說的沒錯,南越皇室已經爛了,再待下去,我們也不會有好下場。”
蕭凝瑄捂住了他的,示意他不要說話,還要考慮考慮。
兩個人才回到端王府,就遇到了要出門的端王妃母子,青山很熱的打招呼,端王妃就冷淡多了,沒有哪個人不膈應自己丈夫邊留著一個這樣的人。
端王妃同更看不起。
蕭凝瑄畢恭畢敬的低著頭,蕭幻羽也沒說話。
端王妃無視了他們走開,青山對蕭幻羽小聲說:“幻羽,等我回來再找你玩。”
端王妃母子走后,蕭凝瑄和蕭幻羽進了門,府里的下人們對他們兩個都是無視的態度,兩個人就這麼走到了住。
蕭凝瑄松了口氣。
‘幻羽,娘在這里很好,你先回去吧。’
蕭凝瑄比了幾個手勢。
伺候的丫環言又止,蕭幻羽看到了,假裝沒看到,和他娘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出了端王府的大門,他沒有走遠,就在不遠等著,沒多久,他看到盛裝打扮的蕭凝瑄出來了,上了一輛馬車,蕭幻羽不不慢的跟了上去。
馬車停在了一家酒樓門前,蕭凝瑄上了樓,蕭幻羽走到樓下的時候,聽到有人議論。
“這個就是蕭凝瑄啊?”
一個男人笑的猥瑣:“長的真不錯,就是年紀大了些。”
“年紀大也有年紀大的好……”另外一個笑了起來:“聽說很厲害,你看皇室的幾位王爺,多大年紀了,還那麼喜歡。”
“要我說,倒霉的是端王,好好的端王府都怡紅院了。”
“誰說不是,不過端王未必就冤,守著這麼個大人,就不信他不心。”
蕭幻羽上樓的腳步收回來,去了后廚,沒多久小二端著一壺酒送到了那幾個人的桌上。
蕭幻羽看著那幾個人喝了酒,又看見小二繼續去了后廚,他才上了樓。
三樓有人守著,他就在二樓找了個包間溜進去,然后從后面的窗戶爬到了三樓。
一上來就聽到隔壁傳來幾個男人的聲音。
“喝,快喝呀,多喝點,才能給咱們皇室生兒子……哈哈哈的……”
接著是人嗚嗚嗚的聲音,可惜人發不出別的聲音來。
“晦氣的東西……”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皇上也真是的,干什麼毒啞,我還想聽呢……”
他一臉回味,接著哈哈哈大笑,又繼續道:“掰開的……這些都灌進去。”
人痛苦的掙扎聲,隔著房門都能傳出來。
蕭幻羽卻像是已經習慣了。
他面無表聽著。
“生兒?”那人繼續笑:“哈哈哈……生下來和你一樣給人睡啊?”
一個清脆的掌聲傳來:“真是下賤……”
……
蕭幻羽沒有做任何作,就默默的離開了。
因為從小到大這樣的事已經經歷過無數次了。
他還記得第一次他跑回來看他娘,他娘被好幾個人欺負,一直大喊救命,可越喊,那些禽越興,他當時怒火中燒,砍傷了好幾個人。
那幾個都是皇親國戚,其中一個男人就坐在不遠的椅子上,喝著一杯酒,姿態從容,冷眼旁觀。
等蕭幻羽被按住后,那幾個人說要殺了他。不遠坐著那個男人卻走過來,蹲在被按倒的蕭幻羽邊說:“真是野難馴。”
蕭幻羽當時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好人壞人他還是分的清楚的,他惡狠狠道:“我要殺了你。”
“殺我?”那人笑了起來:“你可不能殺我,我是你親爹。”
蕭幻羽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
他腦袋嗡嗡的。
他聽到那個人說:“陸家人總是學不會聽話。”
蕭凝瑄跪在地上一直磕頭乞求那個男人能饒了的兒子。
“陛下,求求您了,他也是您的兒子。”的頭一下一下的撞在地上,發出咚咚咚的響聲,很快額前就紅一片……
而那個人回了頭,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蕭幻羽,語含嘲諷。
“兒子?”
他嗤笑一聲,對手下吩咐了什麼,沒一會兒,一碗黑乎乎的湯藥端來了。
蕭凝瑄害怕的渾發抖,可不敢,還要護著兒子。
那人眉眼清冷:“喝了它,我就饒了你的賤種。”
賤種?
這是親爹對自己兒子的稱呼。
不。
蕭幻羽很快想通了,這只是蕭皇對他這個流著陸氏脈孩子的稱呼。
蕭凝瑄看了蕭幻羽一眼,毫不猶豫的喝了藥。
從那之后,就了一個啞。
一個隨意被南越皇室玩弄,欺辱,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的啞。
那時候蕭幻羽就明白了,他不反抗,他娘就能活,只要他敢反抗,他娘只能死。
他為皇室賣命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母親。
可是現在……
他不想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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