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傅忠海邊暗衛的示意和指揮下，一路長驅直，徑直來到了天武帝起居的暖閣。

馬車停住，馬夫直接被暗衛帶走，暖閣院子里空無一人。

聽著外面寂靜下來，戰云芙還是張：“外面還有人嗎？” 傅忠海起簾子看了一眼，笑道：“一個人都沒有，下來吧。”

他自己先跳下車，自然地手過來。

戰云芙遲疑一瞬，一咬牙，將手了過去。

扶著傅忠海跳下車來，被他拉了進暖閣。

暖閣中，地龍暖呼呼，剛沏好的黃山峰正在琉璃壺中緩緩綻放，茶點也散發著迷人的香味，一碟剝好的棒棒糖擺了太花的圖案。

戰云芙看著如此的場景，不免又想到了齊蓉蓉，進而想到了齊蓉蓉說的話。

忍不住地臉頰發熱：“你和大長公主還真是一類人！” 傅忠海不承認：“怎麼可能？與我從來不是一類人。”

戰云芙指了指擺設的桌子：“都會。”

傅忠海擺擺手：“都是下頭人弄的……” 他等戰云芙落座，喝了一盞茶，這才問：“怎麼想起來去見？” 戰云芙說了緣由。

傅忠海蹙眉：“跟你說了什麼？你別信。”

“那就是個目短淺、貪圖樂的婦人。”

“當年接了命令來我邊，我想著你反正也嫁人了，好歹也給傅家留個后，就裝糊涂娶了。”

“當然，也是為了讓先帝放下戒心……” 傅忠海說起他跟齊蓉蓉的過往。

倒是跟齊蓉蓉說的都對得上。

如齊蓉蓉所說：傅忠海對齊蓉蓉沒有男之，只有繁衍的需要和求生的忍耐。

傅忠海說完，一臉張地看著戰云芙：“當年為了榮華富貴，丟下了我和安兒，在宮里那麼多年，為了平安王不惜設計安兒……簡直枉為人母！” “你可千萬不要聽說的！說的都是騙人的！” 戰云芙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確定，說的都是騙人的？” 傅忠海肯定地點頭：“那婦人為了自己快活，可以完全不管他人死活的！” 戰云芙笑了起來：“你知不知道跟我說了些什麼？” 傅忠海越發張：“說了什麼？” 戰云芙將齊蓉蓉說的話都告訴了傅忠海。

傅忠海傻了眼。

“……真是這樣說的？” 戰云芙緩緩點頭：“不過你提醒了我，說的都是騙人的。”

傅忠海：！！！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咳嗽了一聲，傅忠海訕笑：“沒想到回了一趟天狼，倒是長了許多智慧，這話聽著竟很有道理……” 戰云芙斜著眼睛看他：“都是騙人的，我一個字都不信。”

傅忠海趕忙澄清：“有一句話說得是對的。”

“哪一句？” “你若是愿意主中宮，我的心就定了，也能更有力理朝政，安兒確實能輕松許多，也能多去看看……” 戰云芙白了他一眼：“你倒是變得快！” 傅忠海到了戰云芙心的松，一把攥住了戰云芙的手。

“姐姐，你看我們都這麼大年紀了，人生還有多年？” “若再這麼蹉跎下去，還要錯過多？” “你我為這個國家、為各自的家庭已經做得夠多了，為何不能讓自己過得好一些？” “我們又沒有傷害旁人？你說是不是？” 戰云芙沉著不說話：狠狠心了。

傅忠海一看有戲，哪里還不懂乘勝追擊？ “姐姐你還有什麼顧慮？只管說出來，我們一起商量著解決？” 戰云芙不是個扭的子：“朝中許多大臣，都盯著后宮。”

“你后宮空懸，他們不敢來。”

“可你一點要讓我宮，他們必定炸鍋。”

“你要如何讓眾人都閉？” 傅忠海一擺手，毫不在乎：“他們說不說，翻不出花來。”

見戰云芙一臉不認同，傅忠海趕忙解釋：“這些人家中，沒有幾個干凈的。”

“誰想送兒宮，我必定先讓人查他們的老底。”

“我能確保他們還沒國丈，就先進牢房，全家去種地的那種。”

“如此三四次，還有誰敢往宮里送人？” 事實上，傅忠海之前也是這樣做的。

能把做到了皇帝的眼，誰也不敢說自己一點兒錯沒有。

如果皇帝真要抓把柄，有錄音筆和機狗的幫助，那是相當容易的。

這一點戰云芙也是認同的：前朝皇帝驕奢逸，上行下效，下面真正干凈的還真沒幾個。

如果要當天子岳父竟有這樣的關卡，估計九九的員都要打退堂鼓。

“若有人讓你也查寧遠侯府，你該如何？” 傅忠海神認真起來：“我信任勝英兄，也信任你。”

“你如此心積慮地要保住寧遠侯府的百年清譽，又怎麼會舍得讓這百年清譽蒙？” 戰云芙沒想到傅忠海會這樣說，也愣了一下，隨后才道：“可春兒早些年在京城也沒干什麼好事……” 傅忠海哈哈一笑：“春兒雖然胡鬧，卻也有底線。”

“他不不搶，喝花酒也從不賴賬……無甚大錯。”

“若各家的公子王孫只是如春兒這般貪玩一些，家中不曾貪污賄、買賣、上欺下……朕也能放過他們。”

戰云芙細細一想：春兒還真是如此？！ “你說得也是……” 第一次不嫌棄自己的小兒子了。

傅忠海趁機抓住的手：“那你這是同意了？” 戰云芙腦子里又想起了齊蓉蓉的話，晃了晃腦袋：“我需保住寧遠侯府的百年清譽。”

“你若是讓寧遠侯府清譽有損，我絕不答應。”

傅忠海呆了呆，隨后就是大喜：“你放心，我一定把事辦得漂亮！” 將戰云芙送出宮，傅忠海著急忙慌地找呂大伴商量去了。

戰云芙坐在出宮的馬車上，腦子哄哄的。

突然“呸”了自己一聲：“真是沒出息！讓一個淺薄無知的婦人幾句話就給忽悠了！” 可齊蓉蓉說的那些話，真的像是有魔力一般…… 傅辰安和傅忠海湊在一起，對今天發生的事也很詫異。

傅忠海覺得不可思議：“你娘居然能說出那樣的話來？” 傅辰安卻已經聽嬤嬤匯報過了：“我最近一直在讓人給我娘念書，我娘像是聽進去了……” 傅忠海呆滯片刻后，小聲跟傅辰安商量：“這說書的，以后能不能給戰老夫人也念這種書？” 這效果也太好了！ 自己為帝王，什麼法子都用完了都不能說服戰姐姐，齊蓉蓉不過聽了一段時日的書，竟能一次說服戰姐姐？！ 傅辰安詫異地看向傅忠海：“那自然是行……” 關鍵要戰云芙愿意聽啊！ 半天后，傅辰安給了傅忠海一個手機。

手機里有個番薯app，緩存了博士大佬講過的許多書的音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