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南,說真的,如果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我是一定不會告訴你的。”
裴輕寂把那個文件袋打開,看著上面何燕的簽名,
心里說不上來是什麼覺,
倒也談不上多開心,只是有一種淡然,似乎是一切都過去了的淡然,
他笑了笑,繼續解釋,
“致遠集團我爸是最大的東,但也不是沒有其他的東,
不人已經看不慣何燕的行事作風了,只是一直都沒有提出,
在咱們公司發展的有些知名度之后,我就找了那些東,把自己的想法和他們談過了,
畢竟都是認識的叔叔伯伯,
當然最重要的是,我開出的條件他們無法拒絕,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致遠集團疑似破產!”
沈山南聽的一愣一愣的,
整個人都懵了,
他原以為裴輕寂沒有時間,經常上著班呢,就直接走了,
或者連公司都不來,是因為姜茶隨時會找他,
如果找不到人就會打他,
現在看來,好像也不是僅此而已,
所以他到底是怎麼在姜茶那麼嚴的控制下,做了這麼多事的,而且自己竟然毫不知,
不對啊!
“裴輕寂,你他媽拿我當朋友了嗎!”
沈山南這才反應過來,這件事應該是自他回國開始就已經在算計了,
那算起來,起碼也有三四年了吧,
所以從頭到尾他都被蒙在鼓里,
“我為了和你開公司,為了朋友義和我親爹都鬧翻了!
裴輕寂你頭從到尾都在瞞著我啊……”
裴輕寂擺擺手,示意他坐下,但是沈山南滿臉的怒意,哪里有心思坐得下去,
他無奈的輕笑,搖了搖頭,
“既然這樣,你……”
“你總得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裴輕寂拽著他的胳膊,強行將要外走的沈山南按回椅子上,
“我不說是我有的顧慮,
當初我什麼都沒有,只一人,在國沒有任何關系,
我那個媽是什麼樣的人我太清楚了,
如果讓發現這件事,你覺得我能活到現在嗎,
我為了一口氣能拿自己去賭,但是我沒法讓你跟我一起賭啊!”
見沈山南像是想明白些了,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了,他這才松開手,
繼續解釋,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你太單純了,我怕你給我說。”
他沒好意思說沈山南已經單純到傻了,
或許這種從小生活條件優渥的公子哥眼里,就沒有壞人吧,
所以他更容易相信人,也更容易把心里的話隨隨便便就說出口,
裴輕寂的機會來之不易,且只有一次,他必須每一步都走的扎實,謹慎小心,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網上不知道是誰曝出的消息,說致遠集團已經被收購了,
還不到下午,致遠集團門口就已經被記者圍的水泄不通,
不過何燕并不急著出去,坐在辦公室里,看著合同上的名字,大概也想清楚了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被裴輕寂給算計了,
收購方本就不是沈氏,而是沈山南借著沈氏的名義,實則是在幫裴輕寂,
果然,還是小看了這個兒子,
當初或許真的不該留他在這個世上。
咚咚咚,
助理進門,把一摞文件放到了的面前,
“何總,裴總那邊的起訴法院已經理了,下周開庭,
公司的法務您沒法用了,所以您得自己找律師了,
其余的事我就不幫您了,畢竟我還是致遠集團的員工,但是您已經不是總裁了。”
何燕張了張,臉鐵青到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半晌,難以置信的問,
“你 ,也是裴輕寂的人?”
助理沒開口,可轉就走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怪不得,怪不得當初沈山南張就報出了低價,
特助都是他們的人,難怪這一切都如此順利。
何燕靠在椅子上,無奈的笑著,
笑著笑著,忽然就像是發了狂,瞬間站起來,發瘋一般的把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推到了地上,
發瘋一般又哭又笑,
“是誰的錯!是我嗎!裴遠山,當初是你非要娶我的,
是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喜歡的是別人,還要娶我的!
你死了我繼承你的財產不對嗎,又不是我害死的你!
憑什麼,憑什麼啊!”
按照之前律師的說法,裴輕寂的起訴一定會贏,
而按照當年致遠集團的市值來補償裴輕寂產的話,
就算是破產了也賠不起,這還不算如果裴輕寂要追賠償和利息的錢。
“您說憑什麼啊?”
門口,男人面清冷的整理了一下領,大步走進了辦公室,
直接坐到了何燕的椅子上,
后沈山南手里拿著合同站在一旁。
何燕苦笑著點頭,
“好啊,裴輕寂你好心機啊,是不是從頭到尾你都在算計我啊?”
“多謝夸獎,我這好心機不還是要多謝您的好基因嗎,
而且,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東西,這話也是您親口說的,
媽,我本不想把事做的這麼絕,
但是你不該打擾我來之不易的生活,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下周開庭,如果你敗訴的話,就準備好賠償吧,
當然,我還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離開這個城市,這輩子都別回來,我可以考慮不要賠償。”
這句話已經完全表明了,裴輕寂是沒有打算放過,
他不僅是要公司,更是打算要何燕的全部財產,
他要何燕一無所有。
“我到底怎麼對不起你了,裴輕寂你這是想死你的親媽啊!”
何燕咬牙切齒的,氣的臉紅脖子的,
如果此刻手里有一把刀,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刺向裴輕寂。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我爸,
當初愿意嫁給他難道不是你嗎,不管為了什麼,嫁給他都是你心甘愿的,
但是忘不了舊人就是你的錯了,
如今你和當初一樣一無所有,甚至負債累累,
現在看看,你的老公會不會像當初我爸那樣,一心一意的對你吧。”
說罷,裴輕寂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看了沈山南一眼。
沈山南立刻心領神會,對著門口說了一句,
“吳特助,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