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陸宴州坐在書房里,電腦上本該寫論文的文檔一片空白。
顯然它的主人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
“喂,喂?陸宴州你是不是又沒聽我講話!”
被隨手丟在桌上的手機里傳出楊輕舟的聲音。
陸宴州散漫的目這才紆尊降貴的落了下來。
“在聽。”
楊輕舟抱怨道:“你不覺得自己最近發呆的次數越來越多嗎?”
“西炎回去了,說是又有了妹妹的線索,又變咱倆相依為命了。”
“昨晚為了你那小男仆,我今早起來發現自己都有黑眼圈了。”
“對了,說起這個,我有件事兒忘了說,你知道昨天是給我們通風報信的嗎?”
陸宴州將手機拿起來,切換聽筒模式。
“誰?”
楊輕舟語氣復雜道:“是那個顧雪昭。”
被西炎帶走的男人全都招了,現在人也在監獄里。
顧雪昭這前后不一致的行為,倒是很有疑點。
據男人招供,他說顧雪昭最開始很果斷就答應了,看起來沒有半分猶豫。
但是是什麼讓后來突然改變了主意,跑下去跟楊青橙通風報信?
“你打算怎麼理?直接把人勸退?”
楊輕舟對這個小矮子沒有半點好。
陸宴州搖頭:“時了了才是害者,我會把顧雪昭做的事告訴他,怎麼置,由他決定。”
聽到小男仆的名字,楊輕舟忍不住道:“哎,你們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小男仆是不是害的開始躲你了。”
陸宴州起踱步到窗前,目落到外面大樹上,半天沒有言語。
害?
他邊牽起苦笑。
楊輕舟見他沒有說話,忍不住話都開始多起來。
“我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雖然社會風氣如今開放了,但咱們這種家庭……跟男人到底不能長久。”
“我知道。”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經過昨天一整晚的思考,陸宴州已經明白了。
他不喜歡男人,只喜歡時了了。
無關別。
“掛了。”
不想再聽楊輕舟的絮絮叨叨,他利索的掛了電話。
隨后起下樓。
時了了不在一樓,陸宴州掃視一圈后走了出去,沒過一會兒又回來了,羊衫上沾染了外面的冷意。
此時的時了了正蹲在地上挖土,順便跟丸丸探討自己昨晚為什麼咬陸宴州的問題。
倒是沒覺得有什麼。
畢竟只是一場意外,而且跟陸宴州明面上都是兩個大男人。
但麻煩就麻煩在這到底算不算是男主的初吻。
前段時間時了了懷疑陸宴州是gay的時候,總是不經意的在他面前提顧雪昭,也時不時的觀察,后來發現他好像確實對顧雪昭沒什麼興趣,而且又認識了主的親哥,西炎。
不說別的,看長相時了了跟丸丸就肯定了顧雪昭絕對不會是主。
沒等一人一統討論出男主被一個‘男人’啃了皮子,會不會被讀者罵死的結果,時了了就收到了來自男主的短信。
陸宴州:桌上放的東西給楊輕舟送去。
時了了站起手上的泥。
“來活兒了。”
圣頓學院很大,前幾天陸宴州自己開車上下學時,時了了買了個電驢。
B級以下的學生不允許在學校用代步車,但是周末可以。
手里提著個袋子,去騎自己新買的電驢,時了了還期待。
結果等車庫門緩緩打開后,看著里面的場景,沉默了。
巨大的車庫里。
那輛淺藍小電驢的立在最邊邊的位置,卻被三輛不同的跑車堵了個嚴嚴實實,可憐在墻邊,彈不得。
你問時了了是怎麼看到的?
當瞎嗎!?
誰家好人車不停在停車位,非得跟電驢搶著屁大點的地方!還堵了個圍欄形狀!
書房里,陸宴州撐著頭,茶褐眸子落在電子表上,心里無聲的倒計時。
三……二……一……
下一秒,書房門便被敲響,比往常力道重了些,像是帶著怒氣。
“請進。”
陸宴州勾勾角,端起茶杯欣賞著杯上的掐琺瑯。
時了了裹挾一寒風走進來,角都是僵的。
陸宴州坐在那里,角噙著溫和的笑:“什麼事。”
時了了真想把車鑰匙摔在這張清雋的臉上。
“爺,我看您的車沒停在車位上,我幫您重新停一下吧。”
時了了非常肯定今天早上那車還好好的在車位上!
至于為什麼現在堵在電車那里,毫無疑問!
【你故意的!】
陸宴州有些為難的擰了擰眉。
“可以是可以。”
“但我的車有自我意識,我說的……”
“怕是不作數。”
茶褐的雙眸深劃過一瞬的戲謔,轉而認真的看著時了了,好似很煩惱。
時了了眼皮跳了跳。
再聽不懂陸宴州話里的意思,就白活了。
“爺,您想讓我怎麼做?”
嘆了口氣。
【有什麼沖我來,針對我家小驢做什麼,它還是個孩子,它懂什麼啊】
陸宴州笑笑,低聲反問:“什麼都可以?”
【別太過分,把我急了我什麼都能做出來】
【數學不行】
【其他隨意】
陸宴州:“………”
起繞過長桌,走到小男仆面前。
也不知剛才去做了什麼,上還帶著泥土跟草葉的香氣,陸宴州兩手指掐住的下,向上抬了抬。
時了了被迫仰頭跟那雙茶褐的眸子對上。
驕傲如陸宴州小爺,他自己做好了接納時了了的準備,也不允許時了了逃避。
“你有什麼瘋狂大膽的幻想嗎?”
“說出來。”
陸宴州聲音放的很低,幾近哄,眼角一顆小痣的點綴讓那雙茶褐的眸子分外勾人,很難讓人產生拒絕他的想法。
時了了表松懈片刻,隨后被那雙眸子卷進了之海,直視自己深最瘋狂的。
“我想辭職。”
陸宴州:“…………”
著時了了下的兩手指用力了些,陸爺無奈的提醒:“更下流一些的。”
時了了:“辭。”
陸宴州住的臉頰,瞇著眼:“想都別想。”
看著小男仆一張面癱臉被自己來去的模樣,不由得想起那晚,抱住自己,笑的又甜又的模樣。
目落到飽滿的上,他語氣平靜的聞:“你涂口紅了。”
時了了很是莫名:“爺,我沒涂。”
【我涂口紅干嘛!?】
陸宴州指腹在角了,隨后勾起角:“不信,嘗嘗。”
在時了了顧不上ooc,滿臉見了鬼的表中,陸宴州俯對著的親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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