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早早就醒了,今天是周末,也是江老夫人的壽辰,陳芬士讓早點去找。
準備鉆出被子的時候,江璽川也醒了,見要起床,又把撈了回去。
“早。”男人的聲線因為剛醒還沒有完全打開,略顯沙啞:“平常不是都要賴床?今天這麼早?”
前幾天,賴床比較嚴重,主要是他們幾乎每晚都會做那種事,睡得就比較晚。
從這里到學校有半個小時的路程,再加上早高峰,起碼要花將近一個小時,所以要起早,但本起不來,好幾次,是江璽川把從床上抱起來去洗漱的。
微看著他邊淡淡的青胡茬:“今天你要辦壽宴,陳芬士要我早點去找,讓我試禮服,還要認你們家的親戚,不想我太冒失。”
“沒必要,親戚那麼多,我都認不全。你有這時間,不如多記幾個英語單詞。”
江璽川手拿手機:“才七點,再睡會?”
微被輕易說服,確實也不想起床,昨晚他們一點才睡,江璽川表面一片冰心,做起來卻很瘋。
“你今天會很忙嗎?”
“會。在家里辦壽宴,事比較多。”江璽川吻了吻的眉心:“你想找我的話,給我打電話,我去見你。”
跟江璽川相的這些日子,微發現江璽川其實是個不錯的人,他看起來高不可攀,卻不會自負傲慢,反而對事事上心,頗為照顧包容,前天晚上還給了一張他的副卡,是不限額的,可能他真把當了朋友。
以前只是想和他保持著床上關系,也以為他這樣的男人有好幾個床伴是司空見慣的事,是錯判了江璽川的為人。
微深知爬上他的床并不是為了跟他有什麼,也不可能和他有什麼。
“嗯”了聲,窩在他懷里,很暖。
白天,微跟著陳芬試穿禮服,然后包好了禮,陳芬拿了份禮盒給微,里面是人參之類的東西,這是讓拿給江老夫人的。
等他們到達江家宴會大廳時,很多賓客都到了。
宴會大廳很大,大概擺放了二三十個桌子,這還只是家宴的規格,如果在酒店舉辦,可能人會更多。
來的人大多是跟江家走得比較近的人,京市的幾個大家族都來人了,傅家的代表是傅鎮南。
傅鎮南也看到了微,立馬到了微跟前,先是跟陳芬打了招呼,才對微說:”微微,你這個星期怎麼那麼忙?我還想著給你介紹實習的工作呢。”
微大專只需要讀三年,暑假一過,很多同學確實在想著找工作的事,像他們這種學校,大多是跟一些單位簽合同,過去當廉價勞力。
還沒開口回答傅鎮南的話,陳芬臉上洋溢著笑:“鎮南,難為你有心了。不過微微打算專升本,這個星期開始上補習班了。”
傅鎮南驚訝,微在學校什麼況,他是知道的,如今微要繼續上學,他心里忍不住敲起了小鼓,但沒表現出來。
他對陳芬說:“專升本好的呀,我還可以給微微補習呢,別的不敢說,教教數學英語是可以的。”
陳芬很是高興:“那太好了,微微現在住哥那邊學習,哥給找了輔導老師,要是鎮南也能帶帶微微,微微順利通過考試的機率就更大了。”
“哥?”
傅鎮南一時想不到是誰。
陳芬解釋:“就是璽川啊,這段時間虧得璽川騰出房間來給微微,不然微微都沒個合適的地方學習。”
傅鎮南皺了皺眉:“江家這麼大,房子這麼多,怎麼會沒地方學習呢?”
陳芬嘆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也沒扯是非,又笑著對傅鎮南說:“鎮南,既然你在,你跟微微就有伴了,我還有其他事,得先去忙了。”
在眼里,還是把微當小孩:“微微,跟著你鎮南哥,我去幫幫你江叔叔。”
微溫溫吞吞的點頭,等陳芬離開后,傅鎮南才帶微到一個角落,開口問:“微微,你是不是被江家人欺負了?”
“沒有呀。”微甜甜的笑。
傅鎮南很擔心,但上次他跟微告白失敗之后,有些事好像冥冥之中變了。
他沉默片刻,沉聲說:“要是被人欺負了,一定要告訴我,我現在有能力為你出頭的。”
微臉上仍是掛著笑:“真沒有,江叔叔對我很好。”
傅鎮南將信將疑,他想到了一個人:“是不是江馨月對你做什麼了?”
“沒有。”微還是否認,轉移話題:“你嫂子呢?怎麼沒見到?”
傅鎮南回道:“醫生讓不要出院,所以沒來。”
微“哦”了聲,傅鎮南又問起專升本的事,微隨便敷衍了幾句。
這時后傳來怪氣的聲音:“上不了臺面的東西,以為裝乖乖的樣子,討了長輩的歡心,就真把自己當江家人了麼?”
又是江馨月。
傅鎮南立馬站出來為微說話:“江馨月,你好歹也是江家大小姐,怎麼這麼沒教養,你以為你這樣就能上得了臺面?”
江馨月冷笑:“我的教養是用在有教養的人上的,像微這樣的賤人,不配得到我的教養。”
鄙夷的看著微:“你媽飛上枝頭當凰,是不是覺得你自己也飛升了?微,遲早我會撕開你的真面目,讓大家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
傅鎮南瞪著江馨月:“你的真面目才令人惡心。還飛升?你說這種話是不是腦子有病,要不要告訴江老先生,孫把江家當凰窩,讓你驕傲驕傲?”
他抓住微的手腕:“微微,我們走。不要理神經病,可能以前也是野,被江家撿回來后,就把自己當凰了。”
江馨月是媽去世后,才被江家接回來的。
氣得臉都綠了:“傅鎮南,我想教訓江家的人,得到你來管?”
“教訓人?真當自己高人一等了?”傅鎮南啐了江馨月一口:“封建社會的余孽,好好洗洗你的腦子吧。”
微輕輕的笑出聲。
江馨月聽出了嘲諷,惡狠狠地怒視著微:“你這個死綠茶,每次都躲在別人后,以為我不了你嗎?”
微對江馨月的話不以為然,早就習慣了別人惡言惡語,但傅鎮南忍不了:“我不是別人,我是微微的男朋友,以后你跟你微微做對,就是跟我過不去。”
微愣了一下,抬眼看傅鎮南時,過他的肩膀,看到即將走近的男人。
男人看著傅鎮南抓著手腕的手,眼底一抹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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