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征笑了一聲,溫地說:“在媽和大哥的眼里,你永遠都是小孩子”。
陸乘淵面無表,端起檸檬水喝了一大口。
他的確是有點了。
一口檸檬水下去,嗓子舒服多了。
因為甯不喜歡人家煙,他是把煙給戒掉了。
陸遠征也端起剛續的第二杯咖啡喝了一口,才繼續說:
“我特意讓書把你在電視上接采訪的那段視頻找出來,給媽發過去讓看了”。
“說都認不出你了,夸你帥氣,但是也有些擔心你,你這樣在電視上拋頭面,”
“會不會遭到犯罪集團的報復?”
陸乘淵耐著子解釋:“這次的抓捕行采取直播的方式是上級部門安排的,目的是讓廣大市民遠離網絡賭博,”
“這個賭博集團的主要團伙員都已經抓到,剩下的那些蝦兵小將,我們也在追捕中,”
“他們逃跑都來不及,怎麼會主找上門來”。
除了昨天撞他的那個黑皮。
黑皮之所以回來,并不是想為高大海兄弟報仇,而是無法接他的背叛。
陸遠征像是故意似地吁了一口氣,“那就好,回頭我跟媽說一下,讓放心”。
陸乘淵扯了扯角,“大哥,如果你真的想讓媽安心,就跟說我的事,我相信,你不說的話,也不會主問的”。
陸遠征愣了一下,“乘淵,你還在生媽的氣是嗎?當初之所以阻止你去念警校,是出于一位母親對孩子的擔心,因為這個職業太危險了”。
“雖然上對你說了很多狠心的話,但實際上是一個心的人,這些年來一直在關注你,”
“每次跟我通話的時候,有大半的時間都是在聊你的事”。
陸乘淵輕笑了一聲,“是嗎,那你可以幫我轉告,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不需要心,還有大哥你這邊,”
“你的工作那麼忙,也不用特意出時間來關心我”。
陸遠征沉下臉來,“乘淵,你自己也說你已經長大了,但是你現在跟我說話的口氣,就像是一個很不的小孩子,”
“我們是一家人,爸爸在我們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就剩下我們三個,我們應該團結起來”。
陸乘淵抬起眸子注視著陸遠征。
“誰說我們只剩下三個人,還有爺爺呢,爺爺不是人嗎?大哥,對于你來說,媽是很重要的人,但對我來說,爺爺才是重要的人”。
陸遠征握住咖啡杯的手了,“你別不承認,你其實一直在記恨當年的事,對吧?”
陸乘淵:“我不知道大哥你在說什麼?當年有什麼事是我應該記恨的嗎?”
陸遠征頓了頓,“你記恨媽當時移民的時候只帶走了我,沒有帶走你,乘淵,這件事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媽,當年媽一個人怎麼照顧得了兩個孩子?”
“早知道你這麼記恨媽,當年我就留下,讓你跟媽走了”。
陸乘淵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大哥,我想你跟媽都誤會了,我從來沒有記恨過丟下我,相反,我很激丟下我,我才能夠陪著爺爺”。
“如果你非要跟我較真,那我只能說,我只是對媽和你沒有什麼而已,真談不上什麼記恨,其實當年如果媽想帶我走,我也不會跟走的”。
陸遠征盯著陸乘淵看了幾秒,“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咱們難得見面,難得坐下來一起聊幾句,對了,我老婆很想給你介紹個對象,”
“對方的條件真的很不錯,媽那邊也幫你參考了,也覺得不錯,你考慮一下好嗎?或者你們先見個面,認識一下……”
“大哥,我有人”陸乘淵打斷道,“請轉告嫂子,我的事就不勞費心了”。
陸遠征將信將疑,“你真的有朋友?那改天約出來一起吃頓飯,我們幫你也參考一下”。
陸乘淵毫不客氣,“我的朋友,為什麼要讓你們來參考?我自己穿的鞋子是多碼數,舒不舒服,難道你們比我還要了解嗎?”
陸遠征噎住,“乘淵,我們只是關心你,而且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
陸乘淵嗤之以鼻,“是關心還是想控制我?在我看來,你們的行為更像是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去名正言順地控制我”。
陸遠征漲紅了臉,“乘淵,你怎麼這樣想呢,我老婆是個單純的人,才沒有那麼多心思呢,再說了,控制你做什麼?就是一個家庭主婦”。
陸乘淵笑,“我看著嫂子也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畢竟我跟也不,那給我介紹相親對象的事,就應該是大哥你,或者是咱媽的意思了”。
陸遠征的臉沉了沉,“好了,被你猜中了,是媽的意思,擔心你會找個同事當老婆”。
陸乘淵:“你幫我轉告媽,我不喜歡別人手我的事,既然當年選擇移民國外,那就在國外好好地養老吧,”
“在這個時候才想要去關心我,意義何在呢?不會是想讓我激吧?”
陸遠征啞口無言,只是睜大眼睛看著弟弟。
陸乘淵站起來,“抱歉,大哥,現在是上班時間,我跟你不一樣,你可以自由活,我還要回去向領導匯報工作,先走了”。
陸遠征看著弟弟離開,住咖啡杯的手更了。
里低聲罵道,“自負的家伙,要不是老頭子重視你,你以為我想搭理你?你最好給我待在警察局一輩子,別回來跟我搶德康的繼承權”。
陸乘淵回到局里,沒有回辦公室,而是上樓去找局長楊兵。
楊兵正在打電話,見他來了,就示意他坐下。
陸乘淵坐在沙發上,端起茶幾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品著。
楊兵講了兩分鐘電話后掛斷,從辦公桌后起繞過來。
坐在陸乘淵的對面,問道:“怎麼樣?今天去見高洪林有套出什麼來嗎?”
“嗯”陸乘淵悶聲應了一聲,“主謀是男,是人”。
楊兵挑了一下眉,“那你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陸乘淵搖頭,“沒有,完全沒有頭緒”。
楊兵輕嘆了一口氣,端起茶壺給陸乘淵續了茶,“那就繼續審,審到他們招供為止”。
陸乘淵:“好”。
楊兵放下茶壺,端起他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那個黑皮,你打算怎麼理?能不能想辦法說服他給我們當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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