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瑞芝反應過來:“那你自己記著。”
溫呈禮:“嗯。”
祝從唯耳朵一紅,在桌下了他的腳,“,我知道您是關心我,沒什麽的。”
溫呈禮神不改,也沒避開的。
沒人發現桌底下的名堂。
羅瑞芝笑瞇瞇地說:“呈禮說得對的,關注太多,你也不自在,以後你隨意,喜歡吃想吃就找周嫂。”
祝從唯乖巧應聲。
溫呈禮眸掠過。
在長輩面前一貫如此,他當初作為長輩時,也是乖巧有禮。
但是現在不會了。
今天都在,羅瑞芝正好說正事:“等今天呈禮母親回來,我們約個合適的時間,一起去看你。”
如果雙方家裏不正式見面,那就失禮了,本溫呈禮帶祝從唯去默不作聲結婚,他家就不占理。
而且,婚事的一應流程總歸是要和長輩談的,免得他們覺得他家怠慢了從唯。
夏珺也支持這件事:“距離阿姨上次化療已經過去一段時間,現在應該狀態很好,從唯你問問?”
何淑華最近只需要吃藥,和以前沒有什麽區別,和外人見面是沒有問題的。
祝從唯沒有拒絕:“我吃完問問。”
羅瑞芝點頭:“不急,先問問,你要是不方便可以推遲,只是要知。”
又問:“聽呈禮說你不單人病房?”
祝從唯嗯了聲:“一個人住孤單,病房裏有人會比較好點,也能和人聊天。”
羅瑞芝之前想給換個特殊病房的,但聽這樣說,作為老人家也很理解。
“上次呈禮找了個新的護工,還有廚師證等等,這兩天在家裏其實試菜了,我看你也喜歡吃,你應該也喜歡,要不今天順便一起過去?”
祝從唯扭頭看靜靜喝粥的男人。
他沒說。
溫家廚師不,周嫂一個人也不可能全做一家人的,所以吃到不一樣的味道也沒懷疑。
發自心道謝:“好,謝謝。”
羅瑞芝笑,“可不是我。”
祝從唯覺得對溫呈禮說謝謝有點奇怪,可能顯得客套,想著待會吃過早飯在微信上說。
-
吃過早飯,祝從唯有空看手機。
看到手機上推送的新聞,給溫呈禮發消息的事瞬間就被排到了第二順位。
昨天中午過後就沒怎麽關注網絡,到現在才發現,昨天的新聞依舊是今天的頭條。
甚至還多了一些容。
明明昨天是周一,好像大家都不上班,全在看新聞。
這會兒,一些公衆號推送新的容,大大的標題寫著——
據統計,“溫太太”三個字是昨天全網搜索量最多的詞。
文章裏詳細列舉了各個新聞、小報等等的文章,還有網友們的發言,看起來數據真實。
這才早上,瀏覽量已經十幾萬。
底下評論也不。
“那肯定啊,也不看看溫呈禮是誰,價千億,還沒有緋聞,簡直是天選老公。”
“只知道姓祝,那可不就用溫太太代替了。”
“我昨天和我朋友說了幾十次哈哈哈,全網這麽多人加起來肯定很多。”
“溫總就不能曬曬照嗎,把老婆保護得不風,那還這麽大手筆公布做什麽。”
“你沒看溫集團的價嗎,昨天飛升,後悔啊,我之前要是買點,這會兒賺翻了。”
“溫太太能不能出來走個步,我看那些明星網紅們談了,都秀點同款什麽的,第一次這麽想看。”
“指這位低調的溫太太,不如指溫總,看他結個婚就這麽散財,我堅信,他總有一天會秀恩的!”
祝從唯看完,只覺得自己要是現在出去說自己是溫太太,估計沒幾分鐘全網都是自己照片。
“看什麽這麽神?”
後忽然傳來聲音。
祝從唯按滅屏幕,覺被他看到自己在看溫太太的新聞,會有點恥。
溫呈禮掃過的作,沒有問,而是說:“以後想吃什麽,可以前一晚說,這樣早上起來就能吃到。”
“我知道,我不會客氣的。”
“不客氣最好。”他笑,又提醒:“今天我媽回來,大概十點到。”
十點,那只有一個多小時了。
祝從唯不由得張起來,那可是婆婆,雖然和他是合約結婚,但這位婆婆也不知道。
尤其是,這位好像還和追求溫呈禮的生關系好,不想和這位有矛盾,關系不好。
溫呈禮溫聲:“不用張,有我在。”
祝從唯問:“剛結婚的時候,你見我也不張?”
溫呈禮回:“不張。”
“……”
祝從唯知道自己是白問,他怎麽會張這些,他在面前都不張的。
溫呈禮緩聲:“就按這兩天相的來就好,很自然,他們也沒有發現異常。”
嗯了聲。
-
說是十點,但十點未到,溫園裏的人就說起溫夫人回來了。
彼時祝從唯正和溫呈禮在住院外,因為溫園裏的桂花開得旺盛,正是采摘的時機。
溫呈禮看關注點在還未回來的母親上,提議這個行,正好轉移的注意力。
祝從唯也無事可做,沒有拒絕。
自家的樹倒是可以摘,但折枝不是喜歡的行為,最後用大衆辦法,用傘接花。
至于搖晃花枝的勞力,自然是溫呈禮了。
讓他做這些,一點愧疚都沒有——
昨天他還說賠禮道歉的,只道歉了,還沒有賠禮呢。
其實本來祝從唯想找傭人幫忙的。
結果傭人們都說自己有事要忙,還一個勁地提議:“您找四爺幫忙吧,他比我們都高,最合適了。”
都是假話。
剛才幾分鐘裏,祝從唯明明看到們遠遠路過這院子無數回,向這裏張,就像校園裏暗別人時,來回經過只為多看兩眼對方。
再看溫呈禮,仿佛沒事人。
祝從唯扶著一把倒過來的黑傘,裏頭已經接了許多花蕊,溫呈禮量高,力氣不小,長臂一搖,桂花滿天撒。
“你太用力了,都落到我這裏了。”
本來仰著臉,碎花墜落到鎖骨,又順著領口掉進了裏面,祝從唯不好當著他面去弄,只拍了拍頭發。
金黃的桂花在烏發上,像別了一枚枚鈴鐺似的小發夾,花襯人,并不俗氣。
溫呈禮的印象裏,基本不戴首飾,素淨清冷,如果戴起繁花,應該也會豔麗奪目。
他著枝頭,目罩住。
“是我的錯。”他挑了下眉,松開花枝,“第一次做這種事,失手很正常吧。”
“原來溫先生也會有失手的時候?”
這一句促狹出口,祝從唯又覺得失手這詞不大對勁——都怪昨晚他說的手的事。
現在說起手這個字,都覺得多了幾分別的。
溫呈禮不置可否:“頭發上還有,我幫你?”
祝從唯問:“很多嗎?我回去重新梳一下。”
他隨口:“不多。”
話音剛落下,不遠傳來細碎的說話聲,聽著不止一個人,祝從唯一下子就猜是溫夫人回來了。
“是不是你媽媽?”表嚴肅。
“當不知道,別這麽嚴肅。”溫呈禮走到面前,手臂順勢攬過的腰,“正好做戲,讓見見。”
祝從唯腰後一沉,屏住呼吸,接了他突然的親近,在想他說的做戲是不是要親,心跳加速,好像這有點太招搖了。
月門外,幾人走進來。
院裏景致一覽無餘,他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桂花樹下姿勢親的兩人,以及無人扶而歪在一旁的黑傘,也聽見溫呈禮自然親昵的稱呼。
“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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